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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姑奶抓向脖颈的手僵在了半空。

她的身体像是被瞬间抽走了所有的骨头,剧烈地摇晃了一下,喉咙里发出一声短促的、被掐断似的“咯咯”声。那双布满血丝、瞪大到极致的浑浊老眼里,所有的惊怒和痛苦,都在一瞬间凝固,然后被一种更深沉、更冰冷的……死灰色取代。

她枯瘦的身躯,如同被狂风吹折的老树,直挺挺地向后倒去!

“三姑奶!”离得最近的一个本家婶子哭喊着一把扶住。

爹和根叔也顾不上小石头了,全都扑了过去。

三姑奶倒在那个本家婶子怀里,眼睛还直勾勾地瞪着惨白的月亮,嘴巴微微张着,却再发不出一点声音。只有她脖颈侧面,那个刚刚鼓起的小包,还在皮肤底下,极其轻微地、一下一下地……蠕动着。像一颗邪恶的心脏,在她枯槁的身体里,重新开始了跳动。

一股比刚才浓郁十倍、冰冷刺骨的邪气和死气,混合着浓烈的血腥和骚臭,如同瘟疫般,瞬间笼罩了老槐树下这片空地。压得所有人都喘不过气。

月光惨白,照着地上盖着棉袄的小石头,照着那滩没头的黄皮子烂肉,也照着三姑奶脖颈上那个微微蠕动的、令人头皮炸裂的小包。

死寂。

连风都停了。

三姑奶倒下去那一下,像是把整个靠山屯的天都给拽塌了。

她脖颈子上那个小包,就在皮底下那么一拱一拱的,像刚钻进去个活耗子,还在找窝儿。月光惨白惨白的,照得那凸起的地方,皮肤绷得发亮,底下那东西蠕动的纹路都清清楚楚。扶着三姑奶的本家婶子,胳膊抖得跟筛糠似的,脸比死人还白,想碰又不敢碰,只能那么架着,眼泪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往下砸,砸在三姑奶僵硬的青布褂子上,洇开一小片一小片的深色。

根叔他们也全懵了,围在旁边,手里攥着的家伙什跟烧火棍似的,屁用不顶,一个个眼珠子瞪得溜圆,死盯着三姑奶脖子上那个要命的鼓包,大气儿都不敢喘。空气像是冻成了冰疙瘩,又沉又冷,那股子混合着血腥、骚臭、还有三姑奶身上突然冒出来的、一股子更阴更邪的腐烂气儿,吸一口都像是往肺里灌冰碴子。

“三……三姑奶?”爹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他半跪在三姑奶旁边,伸出去的手悬在半空,想碰碰她的脸,又怕惊动了那玩意儿。他那张黑脸膛,这会儿灰败得像蒙了层霜,眼里的血丝红得吓人。

三姑奶没应声。她就那么直挺挺地靠着本家婶子,眼睛还睁着,浑浊的眼珠子像是蒙了层灰,直勾勾地瞪着惨白的月亮,嘴唇微微张着,一丝气儿都没了。只有脖子上那个鼓包,还在一下,一下,缓慢而有力地搏动着。那节奏,像颗不属于她的、冰冷的心脏。

“栓柱爹……”根叔的声音干涩得像是砂纸在磨,“这……这咋整啊?三姑奶她……”后面的话他咽了回去,谁都知道啥意思。

爹猛地抬起头,那双熬得通红的眼睛扫过众人,最后落在我脸上。那眼神复杂得像一团乱麻,有惊惧,有绝望,但深处,还有一丝被逼到绝境的、狼一样的凶光。“柱子!”他声音哑得厉害,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命令,“去!回屯子!把……把郭大先生请来!快去!跑着去!”

郭大先生!

这三个字像道闪电,劈开了我脑子里那团乱麻!

郭大先生,那是我们靠山屯,不,是整个靠山坳这一片儿,年纪最大、辈分最老的老萨满!住在屯子最西头,紧挨着老林子深处“黑瞎子沟”那片禁地的窝棚里。他有多老?屯子里最老的老寿星,见了他也得恭恭敬敬叫一声“老神仙”!平日里根本不出门,屯子里红白喜事、驱邪避秽,除非是天塌下来的大事,否则绝不敢轻易去惊动他。爹说过,郭大先生年轻时候走过大林子,见过真正的“大仙儿”,身上带着“老堂口”,是能跟山神爷说话的活神仙!可这些年,他早就封了山,不再管事了,窝棚外面常年挂着红布条和铜铃铛,就是告诉那些邪祟,也告诉屯里人——莫扰清净!

现在,爹让我去请郭大先生!这是真到了山穷水尽、要请真神救命的时候了!

“爹!我……”我喉咙发紧,脑子里全是三姑奶脖子上那个蠕动的包,还有洞里小石头那双空眼窝。

“快去!”爹猛地一声吼,像炸雷,震得我浑身一哆嗦,“骑上骡子!用鞭子抽!用最快的脚程!告诉郭大先生,是‘黄仙索命’,三姑奶……三姑奶也着了道!求他老人家救命!”爹的声音到最后,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哀求。

我不敢再耽搁!一股寒气裹着巨大的恐惧和莫名的责任,顶得我后脊梁发麻。我猛地转身,拔腿就往屯子里跑!两条腿像是灌了风,跑得飞快,踩在冻硬的土路上“咚咚”直响,把身后那片死寂的恐怖和老槐树下绝望的目光,都远远甩开。

屯子里静得吓人,家家户户窗户都黑着,连狗都缩在窝里不敢露头,只有我狂奔的脚步声在空荡荡的土路上回荡,撞在土墙上又弹回来,显得格外刺耳。我冲进自家院子,解开拴在牲口棚里那头最健壮的黑骡子,翻身就往上爬。骡子被我粗鲁的动作惊得打了个响鼻,我顾不上安抚,抄起挂在棚柱上的赶车鞭子,用尽全身力气,狠狠抽在骡子屁股上!

“驾!驾!快跑!”

鞭梢炸开一声脆响!黑骡子吃痛,“咴儿”地一声长嘶,撒开四蹄就冲了出去!夜风像刀子一样刮在脸上,生疼。我死死趴在骡子背上,搂着它的脖子,耳边是呼呼的风声和骡子狂奔时沉重的喘息。屯子里的土房子飞快地向后倒退,很快就冲出了屯口,沿着一条被牲口踩出来的、通往西边老林子深处的小道,一头扎进了更浓的黑暗里。

越往西跑,林子越密。惨白的月光被层层叠叠的枯树枝切割得支离破碎,在地上投下鬼爪般的影子。风穿过枯死的林子,发出“呜呜”的怪响,像无数冤魂在哭嚎。小道两边全是黑黢黢的、张牙舞爪的树影,仿佛随时会扑出来。那股子若有若无的黄皮子骚臭味,好像又飘了过来,缠绕在鼻尖,挥之不去。

黑骡子跑得口吐白沫,我也顾不上了,只知道不停地用鞭子抽打,催促它更快些。脑子里乱糟糟的,一会儿是小石头空洞的眼窝,一会儿是三姑奶脖子上那蠕动的包,一会儿又是爹那双绝望又带着最后一丝希望的眼睛。

不知道跑了多久,骡子的速度明显慢了下来,呼哧带喘。前面小道的尽头,出现了一片更加浓密、更加阴森的老林子,那就是传说中的“黑瞎子沟”边缘了。而在林子边缘,紧挨着一片陡峭的山崖壁,影影绰绰地看到一点微弱的光亮。

是郭大先生的窝棚!

我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窝棚很小,很破旧,是用粗大的原木和泥巴垒起来的,顶上盖着厚厚的茅草。窝棚门口,果然挂着几串用红布条系着的、锈迹斑斑的小铜铃铛,在夜风里微微晃动,却没发出一点声响。窝棚的窗户纸破了好几个洞,里面透出一点极其微弱、昏黄摇曳的光,像是随时会熄灭的油灯。

到了!

我猛地勒住骡子缰绳,黑骡子前蹄扬起,嘶鸣一声停了下来。我几乎是滚下骡子背的,手脚并用地冲到窝棚那扇低矮、用厚木板钉成的破门前。

“郭……郭大先生!郭大先生救命啊!”我嗓子都喊劈了,带着哭腔,拳头拼命地砸在那扇破旧的木门上,发出“砰砰砰”的闷响,震得门框上的灰尘簌簌往下掉。

窝棚里一片死寂。只有那点昏黄的灯火,透过破窗户纸,幽幽地亮着。

“郭大先生!我是靠山屯栓柱!我爹让我来的!黄皮子……黄皮子抬轿子,害了小石头!三姑奶……三姑奶也中邪了!她脖子上……脖子上钻进东西了!求您老人家救命啊!”我语无伦次地喊着,声音在寂静的林子里传出老远,带着绝望的回音。

里面还是没有回应。

我的心一点点往下沉。难道……难道郭大先生……不在了?或者他……他根本不想管?

就在我几乎要绝望的时候——

“吱呀——”

一声极其轻微、带着腐朽气息的门轴转动声响起。

那扇破旧的木门,竟然……自己缓缓地,向内打开了一条缝。

一股难以形容的、混合着陈年草药、香灰、还有某种动物巢穴般浓烈腥膻和……腐朽木头味道的怪异气息,猛地从门缝里扑面涌了出来!那气味浓得化不开,钻进鼻孔,带着一种奇异的、令人头晕目眩的压迫感。

门缝里黑洞洞的,只有更深处那点昏黄的灯火在摇曳,映出门内一点模糊的轮廓。看不见人。

一个极其苍老、极其沙哑、像是两块粗糙的树皮在摩擦的声音,从门缝里那片浓得化不开的黑暗中,幽幽地飘了出来,带着一种非人的空洞和冰冷:

“黄仙抬轿……红绳缠身……三姑那丫头……也遭了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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