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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局长生前居住的是一栋苏式建筑,从外面看和五六十年代的筒子楼差不多少,一水的水磨红砖,但实际上内有乾坤,这在我们这一片是众所周知和被群众广泛艳羡的——不用说蹭光发亮的实木地板,也不用说高挑入云的层高,更不必说宽敞跑马的书房和干净卫生的抽水马桶了。用我大表哥胡淘的话说,这筒子楼吧,真是好东西,跟弹簧似的好玩,建的时候你要是抠抠索索磨磨唧唧,修出来的就整一个鸽子笼子,那是冬天冷夏天热;如果你大大方方,修出来的就是一个皇宫大殿。
我国早期的苏式建筑主要指20世纪50年代至60年代初期,受苏联建筑风格影响而建造的一批公共建筑、工业设施和住宅区。这批建筑在社会主义阵营文化交流的背景下形成,具有鲜明的时代特征与政治象征意义。
一般来说,苏式建筑继承了俄罗斯古典建筑的厚重感,常采用对称布局、高耸的柱廊、拱券门窗和浮雕装饰,体现庄严的纪念性。例如京城苏联展览馆(今京城展览馆)的中央尖塔与柱式立面,借鉴了斯大林时期\"七姐妹\"建筑的风格,通过巨大的体量传达社会主义建设的宏伟理想。建筑立面常装饰有麦穗、齿轮、五角星等社会主义符号,以及工农兵雕塑,强调意识形态宣传功能。
受苏联工业化建造理念影响,住宅区多采用行列式布局,如京城百万庄、上海曹杨新村等工人住宅,以3-4层砖混结构为主,红砖外墙坡屋顶,单元户型标准化。公共建筑如长春第一汽车制造厂、武汉长江大桥桥头堡等,将新古典元素与工业需求结合,注重实用空间规划。
在东北等寒冷地区,建筑墙体加厚并设置双层窗;南方地区则增加外廊遮阳。部分项目如上海同济大学文远楼,在苏式框架中融入现代主义理念,体现早期本土化探索。
这类建筑多占据城市核心位置,如哈尔滨工业大学主楼通过中轴线与阶梯式轮廓强化视觉权威,成为计划经济时期城市规划的典型范式。
随着中苏关系变化,60年代中期后这类风格逐渐消退,但其遗留的街区仍作为历史景观,见证了特定时期的建筑文化交流与社会发展历程。
实事求是地说,虽然胡淘的话有点矫情,更显得有点夸大其词,但不得不承认,有时候人就分三六九等,用现在一句话可以概括为,贫穷可以限制想象。
在计划经济时期(20世纪50-60年代),北京为高级干部建造的苏式住宅区,是当时中苏关系蜜月期与社会主义建筑意识形态结合的产物。这些住宅集中分布于三里河、百万庄、和平里、地安门等核心区域,其设计既遵循苏联标准,又融入中国传统居住习惯,形成了独特的\"京城高干苏式住宅\"风格。
比如京城的国家机关,一般都是封闭式大院体系,住宅区通常以围墙或绿化带形成独立院落,如三里河国家计委宿舍群,通过门岗控制出入,体现行政层级与安全保障。
最被人关注的是,当时按干部行政级别划分,部级多为独栋或联排,如地安门西大街的灰砖小楼,局级常分配4-5层板楼中的大户型,如百万庄申区,房间数、层高与厨卫标准严格对应职级。
你进去一看,那些红砖或灰砖立面,坡屋顶覆红瓦,檐口装饰简化的苏式线脚与五角星浮雕,摒弃了过于繁复的古典柱式,符合\"反对浪费\"的政治要求。
里面也别有洞天,用现在观点看,这些配置没什么太大过人之处,但是,当时可是五六十年代,参照苏联\"单元式住宅\"格局,但将餐厨分离、增设北向储藏间(适应北京冬储白菜习惯),部分局级以上住宅甚至设独立书房与会客室,部分楼栋使用苏联松木地板、波兰钢窗,卫生间铺设马赛克瓷砖(当时普通住宅多为水泥地、木格窗)。
此外,高层住宅配备电梯,如友谊宾馆专家楼),地下室设防空洞与锅炉房,部分院落预留车库,不得不说,我们的设计理念并不落后,关键是给谁设计,给老百姓设计住房,绝对是落后再落后。我们能说什么呢?
如果当时你有幸走进这些共和国主人们居住的大院,你会发现主路常正对主楼中轴,行道树多选松柏,中心广场设宣传栏、领袖塑像,公共食堂与礼堂,一排排灰砖坡顶建筑群,户内甚至设壁炉,层高3.2米以上,现在国家标准才是二米九,部分地区才达到三米,我们真是不得不说,贫穷会限制了我们的想象。就拿百万庄卯区来说,苏联专家设计,每户南向配6米进深阳台,被称为\"阳光特权\"。
带着这样的印象,我到了王局长家里,高级干部宽敞大气的屋子果然名不虚传,但也已经是乱七八糟了。实际上,老王活着的时候屋里也是乱七八糟,一个孤老头子虽然有徐娘半老的保姆照顾,也是邋里邋遢的骚味,但乱七八糟和乱七八糟还不一样,失去主人以后的屋子死气沉沉,跟之前有人气有人味时差别大了去了。
果然不出所料,这间屋子里的好东西基本上都被家属搬空了,我心里想,“捡个漏捞点真金白银是没指望了,撞撞运气吧!”满眼的废纸旧书咱也不挑剔,就是奔着它们来的嘛。
因为好东西都被搬走了,搬东西的人自然也就不回来了,现在屋里只剩下一个怪好看的女子看家。
我感觉这应该是老王的亲属,总要表现得体面一些,一半是触景生情,一半是虚以应付,十分沉痛地对这个明媚的女子说道,“刚刚知道王老去世,哎,节哀啊!”
女子脸上闪过疑惑,心里大概想我是谁,不知道有这样一个亲戚啊,但她突然眼睛一亮,问道,“你是不是吴克?”
这下该轮到我吃惊了,“您是?”
“锯木厂胡同小学,想起来了吗?”
我是锯木厂胡同小学毕业的,现在听她一说,知道可能是同学,就仔细审视她的样子,虽然眼角有点鱼尾纹了,但漂亮是真漂亮,可我实在是想不起这位是谁来了,小学毕业都二十多年了呢,尴尬地回道,“您认识我?”
她哂笑道,“老同学你都认不出来,真没劲!”顿了顿说道,“我是关景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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