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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德的天总是阴晴不定,尤其是雨季,潮湿的空气里裹着海腥味,黏糊糊地贴在皮肤上。我和老张、老邻居这趟南下,原本是为了收些闽东老窑口的粗瓷,没想到在蕉城区一个偏僻的供销社仓库里,撞见了一桩蹊跷事。
供销社的老主任姓林,六十来岁,瘦得像根竹竿,说话时总爱眯着眼打量人。他听说我们是北京来的古玩商,便神秘兮兮地压低声音:“仓库里有些老物件,几十年没人动过了,你们要不要看看?”
老张当过兵,警惕性高,低声嘀咕:“这老头眼神不对,怕是憋着坏。”老邻居却搓了搓手,眼里闪着精明的光:“来都来了,看看又不亏。”
仓库在供销社后院,是栋老旧的砖木结构平房,门锁锈得几乎和铁门焊在一起。林主任掏出一把铜钥匙,拧了半天才“咔哒”一声打开。推门进去,灰尘扑面而来,呛得人直咳嗽。
借着昏暗的光线,我看到里面堆满了蒙着厚灰的麻袋、木箱,还有几台早该进博物馆的老式缝纫机。角落里,几个摞在一起的樟木箱格外显眼,箱盖上用红漆写着“1976年封存”。
“这里头是啥?”我指着箱子问。
林主任摆摆手:“都是些当年‘破四旧’时收上来的东西,后来政策变了,就一直搁这儿。”
老邻居眼睛一亮,快步走过去,用手抹了抹箱盖上的灰,露出底下模糊的“慎德堂制”四个字。他猛地回头,声音都变了调:“慎德堂?道光官窑!”
我和老张赶紧凑过去。老邻居小心翼翼掀开箱盖,里面塞满了稻草,扒开一看——竟是十几件青花缠枝莲纹碗盘,釉色莹润,画工精细,底款赫然是“大清道光年制”。
“这……这不对啊,”老张皱眉,“‘破四旧’那会儿,这种官窑瓷器早该砸了,怎么还能完好保存?”
林主任干笑两声:“当年管仓库的是我大伯,他偷偷留了一手。”
老邻居拿起一只碗,对着光仔细看,忽然脸色一变:“胎质不对,太轻了,釉面也有问题……”他掏出随身带的放大镜,盯着碗底的青花款,“这字写得歪歪扭扭,道光官窑的款可不是这样。”
“假的?”我心头一紧。
“不全是,”老邻居摇头,“这批货里混着真品,但大部分是民国仿的,做得还算精细,糊弄外行没问题。”
林主任一听,脸色顿时难看起来:“不可能!我大伯说这些都是从地主家抄来的真货!”
老邻居冷笑:“您大伯要是真懂行,就不会把箱子藏这儿几十年了。”
我们挑了几件品相好的,和林主任讨价还价半天,最终以三千块打包带走。临走时,林主任眼神阴鸷,盯着我们的背影看了好久。
回到镇上小旅馆,老张把东西摊在床上,挨个检查。老邻居则拿着放大镜,对着灯光研究其中一只青花碗的釉面气泡。
“奇怪……”他喃喃道,“这碗的气泡分布和死亡气泡的特征都对,可釉色总感觉不对劲。”
我凑过去看,碗底在放大镜下显出一片密集的针眼状小孔,像是被酸腐蚀过。老邻居眉头越皱越紧:“有人用氢氟酸做旧,又在釉面上刷了层橄榄油伪装包浆。”
正说着,窗外突然“啪”地一声响,像是有人踩断了树枝。老张一个激灵,猛地关掉灯,低声道:“有人!”
我们屏住呼吸,听见外面有轻微的脚步声,接着是窸窸窣窣的摸索声——有人在撬我们的门锁!
老张抄起桌上的热水壶,悄无声息地挪到门边。老邻居则迅速把瓷器包好塞进床底,顺手抄起墙角的拖把。我摸出手机,随时准备报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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