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东线铁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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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尔点点头,指了指坦克:“那辆黑豹的变速箱油位低了,记得补加三升。”
徒弟愣了一下,随即立正敬礼:“是!师傅。”
卡尔被抬进帐篷时,听见远处传来苏军的炮火声。他知道,明天还有更残酷的战斗等着他们。但此刻,他感到一阵释然——至少,他保护了图纸,保护了那些可能拯救更多生命的钢铁怪兽。
帐篷里传来均匀的鼾声,其他伤员已经入睡。卡尔望着帐篷顶,想起临行前妻子塞给他的护身符——一个绣着铁十字的布袋,里面装着圣乔治的徽章。他摸出布袋,贴在胸口,感受着金属徽章的凉意。也许,这就是战争中的信仰吧——不是对胜利的盲目崇拜,而是对生存的执着渴望,和对重逢的微弱希望。
三、贝尔格莱德近郊:重型坦克的生死对决(9月3日,3000字)
下午四点十七分,第78军军长克虏伯中将站在虎王坦克上,用望远镜观察贝尔格莱德近郊的苏军阵地。他看见IS-2重型坦克的122mm炮管正在转动,炮口制退器的纹路清晰可见,那是苏军用来威慑德军的“斯大林之拳”。
“测距仪,报距离。”他对炮长说。
“1800米,将军。”
克虏伯计算着IS-2的射速——每分钟1.5发,装填时间四十秒。他需要在这段时间内完成瞄准、射击和规避。“通知‘铁幕’炮兵群,”他放下望远镜,“目标IS-2侧面履带,使用‘跳弹’弹道,仰角十五度。”
二十门Flak 36高射炮同时调整角度,炮组成员用木槌敲打炮管,校准最后零点几度的偏差。克虏伯看着他们的动作,想起一战时的炮兵训练——那时还没有精密的火控系统,全靠炮手的经验和直觉。
“开火!”
首枚穿甲弹击中地面,反弹后精准命中IS-2的行走机构,履带链节如断裂的项链散落雪地。苏军坦克猛地一震,炮塔转向变得迟缓。克虏伯抓住机会:“虎王集群,抵近射击!”
米勒的“103号”虎王冲在最前方,88mm主炮在一千米距离锁定IS-2的侧甲。他注意到对方炮塔上焊接了许多钢条——那是用来防御“铁拳”火箭弹的“刺猬”附加装甲,但对穿甲弹的防御效果有限。
“穿甲弹,发射!”
炮弹穿透侧甲,车内传来弹药殉爆的闷响,IS-2的炮塔缓缓旋转,最终指向天空,宛如一座钢铁墓碑。米勒看见炮塔舱盖弹开,一名苏军车长爬出,双手举过头顶,手腕上戴着两只腕表——一只苏联产,一只德国产,显然是从不同战场上缴获的。
“俘虏!”装填手喊道。
米勒踩下刹车,虎王坦克在苏军车长前方两米处停下。车长穿着厚重的冬装,帽子上的红星歪向一边,脸上满是油污和烟灰。他看着虎王坦克的炮管,眼神中既有恐惧,又有一丝解脱。
克虏伯的声音从对讲机里传来:“押回指挥所,我要亲自审问。”
米勒打开舱盖,挥了挥手。苏军车长犹豫了一下,然后慢慢走近坦克。就在这时,远处突然传来一声枪响——一名德军掷弹兵开枪了,子弹击中苏军车长的胸膛,他摇晃着倒下,双手在空中抓挠,仿佛要抓住最后一丝空气。
“该死!”米勒咒骂一声,跳出坦克。
掷弹兵跑过来,步枪还在冒烟:“他刚才伸手去摸腰!”
米勒蹲在苏军车长身边,翻开他的冬装,看见腰间挂着一个铁皮盒——里面装着几张照片,有孕妇的,有婴儿的,还有一位白发老人的。掷弹兵愣住了,脸色变得惨白。
“他只是想拿家人的照片。”米勒说,声音里带着压抑的怒火。
掷弹兵张了张嘴,却什么也没说。他摘下钢盔,放在苏军车长胸前,然后转身离开,步枪在沙地上拖出长长的痕迹。
克虏伯在指挥所里听完报告,沉默片刻,然后说:“战争中没有无辜的人,但我们至少可以保持人性。”他看了眼手表,“通知各师,黄昏前停止进攻,建立防线。”
暮色渐浓时,米勒坐在虎王坦克上,看着贝尔格莱德的方向。城市上空飘着浓烟,偶尔有零星的炮火划过天际。他摸出早上捡到的苏军士兵身份牌,上面写着伊万·彼得罗夫,1927年生,入伍二十八天——和昨天战死的那个士兵同名同姓。
“也许他们是兄弟。”炮长说,不知何时站到了他身边。
米勒没有回答,将身份牌收进口袋。他想起军校教官的话:“在东线,每个士兵都是数字,每个数字都是生命。”但此刻,他看着远处的城市,突然觉得那些数字不再冰冷——他们是某人的儿子、丈夫、父亲,就像自己一样。
深夜零点,德军阵地响起例行的防空警报。米勒爬进坦克,准备过夜。车内的温度已经降到零下,他裹紧防寒服,却还是忍不住发抖。装填手拿出
三、贝尔格莱德近郊:重型坦克的生死对决(续)
装填手拿出半块黑面包,掰成两半:“吃点吧,明天还要打仗。”
面包硬得像石头,米勒咬下一块,牙齿咯到了什么——是嵌入面包的弹片碎屑。他吐出来,借着月光看了看,弹片边缘泛着幽蓝的光,那是高温灼烧的痕迹。
“你说,”装填手突然开口,“战争结束后,我们能活着回去吗?”
米勒没有回答,而是摸出妻子的家书,在黑暗中反复摩挲信纸边缘。远处,苏军阵地传来铁锹挖壕的声音,那节奏与德军这边的声响交织,形成一种诡异的和谐。他突然想起童年在教堂听到的管风琴声,庄严而缓慢,如同此刻的时光。
凌晨三点,米勒被一阵低语声惊醒。他悄悄探出舱盖,看见两名士兵正在掩埋白天战死的苏军车长。他们没有用铁锹,而是用双手挖出雪坑,将尸体轻轻放入,再用军毯覆盖。其中一人摘下自己的狗牌,挂在苏军士兵的脖子上,另一人则放了块黑面包在旁边。
“愿你在天堂找到安宁。”其中一人用德语轻声说。
米勒认出他们是侦察连的士兵,昨天还在抱怨苏军的“喀秋莎”火箭炮炸死了他们的班长。此刻,他们却在零下十五度的深夜,为敌人举行简陋的葬礼。
回到坦克里,米勒辗转难眠。他想起克虏伯将军的话:“我们不是在征服土地,而是在重建秩序。”但什么是秩序?是铁十字旗在贝尔格莱德上空飘扬,还是让每个士兵都能体面地死去?
清晨五点,炮击准时开始。米勒坐在炮手位上,听着外面的爆炸声,突然感到一阵麻木。虎王坦克的发动机启动,履带碾压着积雪,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他看了眼仪表盘,油温表显示-18c,比昨天更低。
“目标前方建筑,高爆弹。”车长下令。
米勒瞄准那栋三层楼房,窗户里闪过人影——可能是苏军狙击手。他按下发射钮,炮弹呼啸而出,击中建筑中部。砖墙坍塌的声音中,他看见一个小女孩的身影闪过,粉色的裙子在灰暗中格外醒目。
“等等!”他大喊,“那里有平民!”
但第二发炮弹已经射出,彻底摧毁了整栋建筑。米勒感到一阵恶心,他想起自己的女儿,此刻可能正在柏林的防空洞里,抱着布娃娃等待父亲回家。
“继续前进。”车长的声音没有任何感情。
米勒握紧拳头,指甲深深陷入掌心。他知道,在东线战场,同情是奢侈品,仁慈等于自杀。但那个粉色的身影却挥之不去,如同烙印般刻在他的视网膜上。
中午十二点,德军推进至贝尔格莱德市中心边缘。克虏伯站在一辆报废的IS-2坦克旁,看着眼前的废墟。街道两旁的建筑大多已被炸毁,残留的墙壁上涂着红色标语:“莫斯科在注视着你们!”“杀死法西斯!”
“将军,”副官递来一份情报,“苏军在市中心部署了‘巷战刺猬’——用混凝土块和铁轨组成的反坦克障碍,还有大量‘铁拳’伏击点。”
克虏伯点点头,掏出地图。贝尔格莱德的街道布局对坦克极为不利,狭窄的巷道和高层建筑构成完美的狙击网络。他想起1943年在斯大林格勒的教训,那次德军装甲部队在巷战中损失惨重,被迫撤出城市。
“通知各师,”他沉吟道,“坦克集群后撤五百米,让步兵先清理障碍。我们的钢铁在巷战中不是优势,而是靶子。”
下午三点,步兵师开始进攻。米勒透过观察窗,看见掷弹兵们猫着腰前进,用“铁拳”火箭筒轰击混凝土障碍。一名士兵被狙击手击中,倒下时手中的手榴弹滚落在地,爆炸产生的气浪将旁边的战友掀飞。
“该死的巷战。”车长咒骂着,一拳砸在装甲上。
米勒没有说话,目光落在远处的钟楼。时针指向三点十五分,钟摆却已停止摆动,仿佛时间在这座城市里凝固了。他想起昨天战死的班长,想起那个穿着不合脚冬靴的苏军士兵,想起粉色裙子的小女孩——他们的时间,都永远停在了某个瞬间。
黄昏时分,德军终于控制了市中心的主要街道。克虏伯走进一座残存的市政厅,墙壁上的马赛克壁画描绘着贝尔格莱德的历史,弹孔穿过中世纪骑士的心脏。他站在破碎的穹顶下,听着外面传来的伤员呻吟声,突然感到一阵疲惫。
“元帅来电,”副官递来加密电报,“恭喜我们完成预定目标,明日休整,等待后续命令。”
克虏伯接过电报,却没有打开。他望着窗外的天空,那里有一群鸽子飞过,翅膀拍打的声音清晰可闻。在东线战场,这样的和平景象太过罕见,几乎让人怀疑是否真实。
深夜,米勒躺在坦克里,听着远处传来的手风琴声。那是《莉莉玛莲》的旋律,不知来自德军还是苏军阵地。他摸出怀表,表盖内侧的妻子似乎在对他微笑。明天就是9月4日了,距离他离开柏林,已经过去了一百二十七天。
“莉莉,”他轻声说,“我想你了。”
黑暗中,装填手传来均匀的鼾声。米勒闭上眼睛,任由疲惫席卷全身。在睡梦中,他回到了柏林的家,妻子正在厨房煮咖啡,女儿摇摇晃晃地走来,张开双臂喊着“爸爸”。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她们身上,温暖而明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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