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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您……看在老祖巫桂阳晨……开创苗疆祖巫一脉……传承蚩尤之血的份上!”

“求您……看在玉蛛仙娘……青蝎娘子……她们为苗疆流尽了最后一滴血的份上!”

“求您……看在他们二人(金蜈、血蟾)……无论方法如何错误……无论罪孽如何深重……其本心……终究未曾背弃‘振兴苗疆’之遗志的份上!”

“求您……看在他们……确确实实……为这片土地……流过血!拼过命!付出过一切的份上!”

“允准老身……以苗疆‘祖巫’之礼……下葬金蜈圣手与血蟾老祖!”

她保持着躬身的姿势,声音如同杜鹃啼血,充满了无尽的哀恳与一种近乎神圣的坚持:

“老祖巫的面子……必须要给!这是苗疆的魂!是传承的根!祖巫之礼……不是给他们的功过盖棺定论!是给桂阳晨老祖巫……给蚩尤血脉……一个交代!是告诉活着的苗人……告诉死去的英魂……告诉这片浸透了血泪的土地——

无论道路如何崎岖……无论代价如何惨烈……‘振兴苗疆’……这四个字……从未断绝!它刻在我们的骨血里!是我们……生而为苗人……永不磨灭的印记!”

“顾帅……求您了!”

玉婆婆保持着那个卑微到尘埃里、却又崇高无比的姿势,不再言语。只有她剧烈起伏的、瘦骨嶙峋的肩膀,和那压抑不住的、如同受伤老兽般的呜咽,在死寂的竹屋内回荡。阿古拉早已哭倒在顾远怀里。顾远这位铁血的契丹统帅,看着眼前这位为恩情、为信念、为一个民族之魂而折腰的耄耋老人,他那如同磐石般坚硬的心防,在这一刻,被一种前所未有的、沉重而复杂的力量,狠狠撞击着。

苗疆的魂……桂阳晨的遗志……扭曲的忠诚……悲壮的牺牲……还有眼前这泣血的恳求……这一切,如同沉重的枷锁,又如同点燃的火炬,压在他的肩头,也照亮了他前方的道路。

竹屋内,只剩下玉婆婆压抑的呜咽和阿古拉低低的啜泣声。顾远缓缓闭上眼,再睁开时,那双眸子里,已有了决断。他轻轻扶起泣不成声的阿古拉,目光落在依旧保持着躬身姿势、如同凝固雕像般的玉婆婆身上,缓缓地、无比郑重地点了点头。这个点头,重若千钧。

就在这沉重的寂静即将凝固之时,阿古拉的身体猛地剧烈一颤!她像是被无形的重锤狠狠击中,从顾远的怀抱中挣脱出来,踉跄着后退一步,那双清澈的眼眸瞬间被无边的恐惧、难以置信的剧痛和滔天的悔恨所吞噬!

“不……不……不可能……” 她失魂落魄地摇着头,声音如同梦呓,破碎不堪。她看看玉婆婆,又看看顾远,最后死死盯着自己的双手,仿佛那上面沾满了洗刷不掉的鲜血。

“是我……是我……是我害死了师父!是我啊!!!” 一声凄厉到撕裂灵魂的尖叫猛地从阿古拉喉咙里爆发出来!她如同被抽走了所有骨头,重重地跪倒在地,双手死死抓住自己的头发,身体蜷缩成一团,剧烈地颤抖着,如同狂风暴雨中即将倾覆的小舟。豆大的泪珠如同决堤的洪水,汹涌而出,瞬间模糊了她的视线,砸落在冰冷的地面上。

“远哥哥!玉婆婆!你说都错了!师父她……青蝎师父她……不是无缘无故回来送死的!她是为了我!是为了我铺路!是为了我能活着走出苗疆!走到你面前啊!!” 阿古拉猛地抬起头,泪眼婆娑地望向顾远,眼中充满了绝望的控诉和深入骨髓的自责,声音嘶哑得如同砂纸摩擦:

“你还记得吗?就在你决定脱离拜火教、准备派人潜入苗疆的前夕!就在那个……下着冷雨的夜晚!你在帅帐里,和金牧弟弟……你们的焦虑!你们的商议!我都听见了!”

阿古拉的思绪如同倒卷的狂潮,将她拉回那个改变一切的雨夜:

(回忆场景)

冰冷的雨点敲打着帅帐的牛皮顶棚,发出沉闷的声响。帐内烛火摇曳,映照着顾远紧锁的眉头和金牧凝重的脸。气氛压抑得如同绷紧的弓弦。

顾远的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冰冷的桌面,发出笃笃的声响,如同他此刻沉重的心跳。他的目光锐利而疲惫:“脱离拜火教,势在必行!张三金此人,豺狼心性,与他合作无异于与虎谋皮!苗疆……绝不能成为他饲养蛊虫的毒巢!但……如何才能在拜火教严密控制下,迅速在苗疆打开局面?找到足以抗衡张三金的力量?我们需要苗疆势力……”

帅帐外,一个纤细的身影紧贴着冰冷的帐布,屏住了呼吸。正是阿古拉。她本想来给顾远送一碗热汤,却无意中听到了这关乎契丹存亡、也关乎苗疆命运的绝密商议!她听到了顾远对拜火教的深恶痛绝,听到了他陷入困境的深深焦虑——他需要一个突破口,一个能在苗疆内部点燃反抗火种、并能提供强大助力的关键人物!

就在那一刻!一个名字如同闪电般划过阿古拉的脑海——青蝎师父!*那个在中原寰州收她为徒、传授她一身本领、更将苗疆秘闻与复兴重托交付于她的奇女子!师父是苗疆的木之祖巫!是桂阳晨老祖巫最得意的传人!她一定有办法!她一定还活着!

一股巨大的希望和冲动瞬间淹没了阿古拉!她几乎是踉跄着跑回自己的营帐,颤抖着双手,从贴身的香囊里,小心翼翼地取出一只通体碧绿、如同翡翠雕琢而成的奇异小虫——那是青蝎师父留给她的最后联络之物,一只能跨越千山万水传递信息的“同心蛊”!

她咬破指尖,用鲜血混合着特殊的草药粉末,在一块极其微小的、处理过的薄绢上,以师父教她的密语,飞快地书写:

“师父!弟子阿灼泣告!契丹左大都尉顾远(附上顾远详细身份、相貌特征、以及阿古拉对其为人的深切信任),决心脱离拜火教,诛杀张三金!然苗疆被拜火教掌控,急需内应!顾帅欲解苗疆倒悬,苦无良策!弟子不日将随军潜入,望师父指引!苗疆暗线,弟子铭记于心,然敌势滔天,恐难成事!万望师父保重!弟子阿古拉,叩首!”

她将薄绢卷成细如发丝的卷轴,小心翼翼地喂给那只碧绿小虫。小虫吞下卷轴,身体发出微弱的荧光,振翅而起,瞬间穿透营帐,消失在茫茫雨夜之中……

“就是它!就是那只蛊虫!就是那封信!” 阿古拉指着虚空,仿佛还能看到那点消失在雨夜中的绿光,声音充满了崩溃的绝望,“是我!是我把远哥哥的计划!把契丹的困境!把远哥哥想帮苗疆脱离拜火教掌控的意思!把我们要来的消息……全都告诉了师父!是我把她……召回了苗疆这个必死的绝地啊!”

她猛地扑到顾远怀中,双手死死抓住他的战袍下摆,如同抓住最后的浮木,仰起满是泪痕的脸,眼神破碎得令人心碎:

“远哥哥!你明白了吗?我出发才两日!就在‘落雁坡’……那个荒凉得鸟都不拉屎的地方……我‘偶遇’了师父!我当时……还以为是老天保佑!是师徒连心!我扑到她怀里……又哭又笑……以为找到了依靠……”

阿古拉的眼泪如同断了线的珠子,混合着无尽的悔恨,滚滚而下:

“她……她那么憔悴……风尘仆仆……可看到我……眼睛却亮得惊人!她什么也没说……只是紧紧抱着我……然后……就从怀里掏出了那张……后来救了我无数次命的——沅水八十一寨羊皮卷示意图!上面密密麻麻标注着所有拜火教的据点、银蛇的蛇窟、隐秘的暗道、安全的苗寨联络点……甚至……还有各个寨子对拜火教的态度!哪些可争取!哪些需警惕!哪些是死敌!”

“她还……详细地告诉我……要先到九黎道!说那里是苗疆祖庭的入口……虽然被拜火教徒占了……但地下有老祖巫留下的隐秘机关……如何启动……如何利用……她甚至……连机关启动后可能引发的异象……附近守卫的反应……都推算得清清楚楚!”

“她……她就像安排好了一切!她说……‘阿古拉,按图索骥,大胆去闯!师父在暗处看着你!’ 然后……她就消失了……像一阵风……”

阿古拉的声音颤抖着,充满了后知后觉的惊悚:

“现在想来……从那天起……我进入苗疆的每一步……都顺利得不可思议!遇到看似凶险的关卡……守卫总会‘恰巧’换防松懈……或者巡逻路线出现‘意外’的偏差……陷入迷途时……总能在不起眼的石缝或树根下……找到师父留下的、只有我能看懂的标记……指引方向……甚至我都惊讶,师傅为何如此神算!连当时情景我们有哪些危机她都留下相关的处理方式……”

“还有……还有金蜈师叔!” 阿古拉猛地想起,眼中充满了难以置信的震撼,“我第一次在银蛇夫人领地被尸兵围住……危难之际……是史迦姐姐突然出现救了我!她带我见了金蜈师叔。金蜈师叔他……他当时看着我……眼神很奇怪……尤其是看到我腰间……师父给我的那条‘赤练王蛇鞭’!他盯着鞭子看了很久……然后才把我带回谷里……”

“后来,我和师叔一起谋划反击……好几次……计划陷入死胡同……眼看就要失败……我……我身上师父留下的东西……比如她给我防身的一枚不起眼的玉扣……或者我无意中念出师父教我的某句口诀……总能……总能让金蜈师叔灵光一闪!找到破局的关键!他……他好几次拍案叫绝!说‘青蝎师妹……真乃神算!奇才!若她在……何至于此!’”

那条鞭子!” 阿古拉失声痛哭,——赤练王蛇鞭!*她双手颤抖不已,“金蜈师叔……他后来……他后来炼化了那鞭子!他说……此鞭蕴含奇力,与他功法相合,能助他压制伤势,提升战力!他……他至死都不知道……这鞭子……这鞭子……”

阿古拉的声音陡然拔高,充满了撕心裂肺的痛楚:

“这鞭子!是师父故意给我的!是她算准了!算准了我走那条路线一定会被拜火教追杀!算准了金蜈师叔一定会在附近!算准了他看到这鞭子……一定会救我!更算准了他……能炼化这鞭子!用这鞭子……来压制他体内的旧伤!来提升他最后的力量!来……来为苗疆……为我……争取时间啊!!!”

“她用自己的命!用金蜈师叔的命!用她神鬼莫测的‘巫算’!为我铺好了每一步路!扫清了最大的障碍!她……她早就知道回来是死路一条!可她……她还是义无反顾地回来了!因为她算到了!算到了我是苗疆的希望!算到了只有我……才能带着远哥哥的力量……真正完成她和老祖巫的遗愿!振兴苗疆!”

“是我那条飞蛊传信!是我把师父……从安全的地方……召唤回了地狱!是我……亲手把师父……送上了绝路啊!!!” 阿古拉再也支撑不住,彻底崩溃!她瘫软在地,额头重重地磕在床面上,发出沉闷的声响。她蜷缩着身体,发出如同受伤幼兽般绝望而压抑的呜咽,肩膀剧烈地耸动着,泪水混合着额头的血丝,巨大的痛苦和负罪感如同无数把钝刀,在她心上来回切割,让她几乎无法呼吸。她恨自己!恨自己的莽撞!恨自己的无知!恨自己成为了害死至亲师父的凶手!

“阿古拉!” 顾远的心,在这一刻,被阿古拉那撕心裂肺的哭喊和绝望的自责狠狠攫住,如同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捏得粉碎!他从未见过阿古拉如此崩溃的模样!那个他印象中英姿飒爽、在困境中坚韧不拔的契丹明珠,此刻像一片被彻底碾碎的落叶,浸泡在血泪的泥泞中。

一股锥心刺骨的疼痛,瞬间席卷了顾远全身!那疼痛,不仅是对阿古拉无边痛苦的感同身受,更是对自己那夜密议被听见、间接导致青蝎娘子牺牲的深深自责!还有……对青蝎娘子那算无遗策、甘愿赴死的震撼与无边的敬意!

“不!阿古拉!不是你的错!不是!” 顾远低吼一声,如同受伤的猛虎,一把将地上那蜷缩颤抖、泣不成声的爱人紧紧抱入怀中!他的动作带着一种近乎粗暴的力道,却又蕴含着极致的温柔与心疼,仿佛替她承受所有的痛苦。

他感觉到阿古拉的身体冰冷得像一块寒冰,颤抖得如同秋风中的最后一片叶子。她的呜咽声破碎不堪,滚烫的泪水瞬间浸透了他胸前的衣襟,那灼热的温度几乎要烫伤他的皮肤。他低下头,看到阿古拉额头撞↑床边磕破的伤口,渗出的鲜血混合着泪水,糊满了她苍白如纸的小脸。那双曾经明亮如星子、充满了生命力的眼眸,此刻只剩下无边的空洞、痛苦与自我厌弃。

顾远的心,疼得几乎要裂开!他小心翼翼地伸出手,用指腹极其轻柔地擦拭着她脸上的血泪污痕,动作轻得像是在触碰一件易碎的稀世珍宝,生怕再加重她一丝一毫的痛苦。他的声音低沉沙哑,带着前所未有的颤抖和一种近乎哀求的温柔,在她耳边一遍遍地重复:

“看着我!阿古拉!看着我!不是你的错!听见没有!不是你的错!”

“青蝎师父……她是自愿的!她是算到了这一切!她选择用自己的命……换你的生路!换苗疆的生路!这是她……作为师父!作为祖巫!最伟大……也是最痛苦的选择!”

“如果……如果她还在……她绝不会让你这样责怪自己!她只会欣慰……欣慰她的徒弟……没有辜负她的牺牲!走到了今天这一步!”

“阿古拉……别这样……求你……别这样……” 顾远的声音哽住了,这个在千军万马前都面不改色的铁血统帅,此刻眼眶通红,强忍着那几乎要夺眶而出的男儿泪。他紧紧抱着她,感受着她身体那细微却绝望的颤抖,恨不能以身代之。

他抬起头,看向一旁同样老泪纵横、被这真相震撼得无以复加的玉婆婆。玉婆婆浑浊的眼中,此刻充满了对青蝎娘子那算无遗策、以身铺路的无上敬意,以及对阿古拉这无尽痛苦的深切悲悯。她颤巍巍地伸出手,想要安抚,却又停在半空。

顾远的目光与玉婆婆交汇,那目光中,充满了沉痛、决绝,以及一种更深的责任。青蝎娘子用命铺就的路,阿古拉用血泪走来的路,玉婆婆用一生守护的苗疆之魂……这一切,都沉甸甸地压在了他的肩上。他抱着怀中崩溃的爱人,感受着她那源自灵魂深处的剧痛,一个前所未有的信念,在他心中如同磐石般坚定下来——苗疆,必须光复!张三金,必须死!拜火教,必须灭!这不仅是为了契丹,为了阿古拉,更是为了告慰青蝎娘子、玉蛛仙娘、金蜈圣手、血蟾老祖……以及所有为这片土地流尽鲜血的英魂!为了……桂阳晨老祖巫那从未熄灭的“振兴苗疆”之火!

竹屋内,阿古拉绝望的呜咽声如同受伤孤雁的哀鸣,久久回荡。顾远紧紧抱着她,用自己的体温和心跳,试图温暖她那颗被负罪感冰封的心。玉婆婆佝偂的身影在摇曳的烛光下显得更加苍老,她望着这对相拥的年轻人,浑浊的泪水无声滑落,心中充满了对青蝎娘子那惊天之谋的敬畏,和对未来那艰难却充满希望的道路的祈祷。苗疆的夜,依旧深沉,但破晓的曙光,似乎已在无尽的悲恸与责任中,悄然孕育……

预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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