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契丹王庭西侧,专属于羽陵部与古日连部的联姻营地,此刻已化作一片欢腾的海洋。巨大的篝火堆如同燃烧的太阳,将夜空映照得亮如白昼。空气中弥漫着烤全羊的焦香、马奶酒的醇厚、以及无数种香料混合的喜庆气息。来自契丹各部、乃至依附部落的头人、使者们,穿着最隆重的节日盛装,汇聚于此,人声鼎沸,笑语喧天。

金帐华美,以最洁白的羔羊皮和色彩斑斓的锦缎装饰。,帐前铺着延绵数里的猩红波斯地毯,一直延伸到中央那巨大的、用鲜花和彩绸装点的高台。高台之上,端坐着契丹的汗,痕德堇可汗耶律洪。他庞大的身躯陷在铺着雪白熊皮的汗座里,脸上带着志得意满的红光,仿佛这场盛大的婚礼,是他治下繁荣昌盛的明证。他的左右,拜火教总教主张三金与长老古力森连肃然而坐,张三金一身庄重的黑金教袍,古力森连则穿着象征大长老身份的玄色皮甲。

各部送来的贺礼堆积如山,在篝火旁垒成一座座小山,闪烁着金银珠玉的光芒。虎皮、熊皮、雪貂皮、整箱的黄金、成斛的珍珠、镶嵌宝石的弯刀、来自遥远西域的琉璃器皿……琳琅满目,令人目不暇接。每一份贺礼,都代表着对这位新晋右大长老、羽陵与古日连两部族长权势的承认与攀附。

“吉时已到——!”

随着礼官洪亮悠长的唱喏,喧嚣的营地瞬间安静下来,所有的目光都聚焦向红毯的尽头。

鼓乐齐鸣,悠扬的马头琴声与雄浑的号角声交织。顾远身着崭新的羽陵部传统婚服——深蓝色的锦缎长袍,领口、袖口、衣襟边缘用金线绣着展翅的雄鹰与连绵的山峦图腾,腰间束着镶嵌红宝石的玉带,足蹬黑色软皮马靴。他身形挺拔,面容沉静,在火光的映照下,英俊得如同天神下凡,眉宇间那股久居上位的威严与今日新郎的意气风发完美融合。

他的目光,却牢牢锁在红毯的另一端。

阿茹娜出现了。

十八岁的少女,在这一刻绽放出夺目的光彩。她同样穿着羽陵部最华美的新娘嫁衣——火红的锦缎长裙,裙摆层层叠叠,绣满了盛放的萨日朗花与展翅的云雀。乌黑的长发被精心编成无数细小的发辫,盘在头顶,发间戴着一顶璀璨夺目的银冠。冠上缀满了细小的银铃,随着她莲步轻移,发出清脆悦耳、如同山涧清泉般的叮咚声响。银冠之下,是一张清秀的容颜。眉如远黛,眼若秋水,长长的睫毛在火光下投下淡淡的阴影,鹅蛋般的小脸,双颊因为羞涩和幸福而染上动人的红晕,如同草原上最娇艳的萨日朗花。红唇微抿,带着一丝紧张,一丝期待,更多的,是满溢出来的、几乎要将人融化的甜蜜与幸福。

她由羽陵部几位德高望重的嬷嬷搀扶着,缓缓走向高台,走向她的新郎。每一步,银铃叮咚,红裙摇曳,吸引了全场所有的目光。无数惊叹与赞美在人群中低低响起,无论是各部头人还是普通牧民,都为这草原明珠的绝世容光所倾倒。

顾远的心,在看到她的一刹那,被巨大的满足和温柔填满。所有的阴谋诡计,所有的血海深仇,仿佛都在阿茹娜那纯粹幸福的笑容面前暂时退散。他快步走下高台,迎上前去,在万众瞩目下,郑重地向她伸出手。

阿茹娜抬起眼帘,那双盛满了星光的眸子,羞涩而坚定地迎上顾远深邃的目光。她将自己的小手,轻轻地、却无比信任地放入了他的掌心。温热的触感传来,两人相视一笑,无需言语,爱意已在目光中流转。

“好!好一对璧人!”耶律洪洪亮的笑声打破了短暂的寂静,他肥胖的脸上堆满了笑容,对着身旁的张三金道,“国师,今日就劳烦你,为这对天作之合主持大礼!”

张三金缓缓起身,走到高台中央。他枯瘦的身形在巨大的篝火映衬下显得有些单薄,但那身黑金教袍却散发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他清了清嗓子,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遍全场,带着一种奇异的穿透力:

“长生天在上,厚土为证!今日,契丹羽陵部阿茹娜,契丹古日连部顾远,于此良辰吉日,缔结连理,永结同心!”

他的目光扫过并肩而立的顾远和阿茹娜,最终落在耶律洪身上:“此乃天赐良缘,亦是我契丹之福!可汗在此,天地共鉴!愿新人如草原雄鹰与彩云,比翼齐飞!愿两部血脉交融,福泽绵长!礼成——!”

“礼成——!”礼官高声复述。

“贺喜右大长老!贺喜新夫人!”山呼海啸般的祝贺声瞬间爆发,直冲云霄!鼓乐再次激昂奏响,气氛达到了顶点!

耶律洪显然心情极佳,他肥胖的手再次一挥,声音洪亮地宣布:“顾远乃我契丹栋梁,阿茹娜亦是我草原明珠!今日大喜,本汗再添一份心意!赐羽陵部肥美草场三百里!赐牛羊各一万头!赐奴隶五百户!以贺新人百年好合!”

“谢可汗隆恩!”顾远拉着阿茹娜,再次向耶律洪深深拜谢。阿茹娜也盈盈下拜,银铃随着她的动作发出悦耳的声响,脸上洋溢着被认可、被祝福的幸福红晕。

婚礼的高潮是新娘的独舞。在族中长老悠扬的呼麦声中,阿茹娜如同挣脱了所有束缚的精灵,在篝火旁的空地上翩然起舞。火红的裙裾旋转飞扬,如同一朵盛放到极致的火焰花。银铃随着她每一个跳跃、每一次旋转叮咚作响,清脆灵动,仿佛在替她诉说着无边的喜悦。她时而舒展如天鹅,时而迅捷如小鹿,那纯粹而野性的美丽,那发自内心的幸福与期待,感染了在场的每一个人。篝火的光芒在她身上跳跃,为她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晕,美得惊心动魄。

顾远站在高台边缘,目光紧紧追随着那抹火红的身影,眼中是毫不掩饰的宠溺与骄傲。这一刻,他仿佛忘记了所有的重担,只想将这最美的画面,永远刻在心底。

“哈哈哈!好!跳得好!”古力森连不知何时已拎着一个巨大的酒坛走了过来,他脸色通红,显然已喝了不少,但精神亢奋无比。他重重拍着顾远的肩膀,力道大得让顾远都晃了一下,洪亮的声音带着醉意和无比的欣慰:“远儿!好小子!娶了个天仙般的媳妇!叔公替你高兴!来!陪叔公干了这坛!”他不由分说地将另一个酒坛塞给顾远,自己仰头就灌,酒液顺着浓密的胡须流下,豪气干云。

他喝光了自己坛中的酒,将空坛子往地上一摔,发出清脆的碎裂声,引来一片叫好。他抹了把嘴,看着场中依旧在忘情舞蹈的阿茹娜,打了个响亮的酒嗝,声音震得周围人耳朵嗡嗡作响:“远儿!加把劲!明年这时候!叔公要抱重外甥!听见没?!你小子要当爹喽!哈哈哈!” 粗犷的笑声在夜空中回荡,充满了长辈最质朴的祝福和期待。

更令人意外的是,连一向阴郁深沉、喜怒不形于色的张三金,此刻竟也斜倚在汗座旁,手里端着一个镶金的银杯。他那张枯瘦刻板的脸上,竟也泛起了不正常的酡红,嘴角极其罕见地向上扯动,露出了一个……干枯的、如同树皮开裂般的……笑容。虽然那笑容转瞬即逝,很快又被惯常的阴鸷覆盖,但那一瞬间的松弛,足以让熟知他秉性的人心惊肉跳。他似乎也被这盛大的喜庆和浓烈的酒气熏染,暂时放下了心头的算计。

狂欢持续着。美酒如同流水般消耗,烤肉的香气弥漫四野,歌声、笑声、呼喝声交织成一片欢乐的海洋。顾远被热情的族人和各部头人轮番敬酒,纵使他酒量极好,此刻也感到了阵阵晕眩。他脸上维持着得体的笑容,目光却不由自主地飘向那顶属于他和阿茹娜的、装饰着华丽彩绸的新婚金帐。红烛的光晕透过帐帘缝隙透出,带着无声的诱惑。

就在这狂欢的顶峰,就在顾远准备离开喧嚣,走向那象征着人生新阶段的金帐时,一道如同幽灵般的身影,悄无声息地穿过狂欢的人群,来到了他的身后。是赤磷卫统领默罕。他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有眼底深处一丝无法掩饰的凝重。

“族长。”默罕的声音压得极低,如同蚊蚋,却清晰地传入顾远耳中,“‘老屋’……传来消息……‘老主人’……他……走了。”

轰!

如同九天惊雷在脑中炸响!顾远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所有的醉意瞬间被冰冷的寒意驱散得干干净净!他端着酒杯的手猛地一颤,杯中的酒液泼洒出来,浸湿了华丽的袖口。

走了?

那个枯槁、失明、满身罪孽却又在黑暗中给了他一线生机的阿爷……那个背负着弑父之罪、引狼入室之孽、却又剜目救他、在石室中泣血忏悔的老人……就这么……悄无声息地……走了?在这他顾远大婚的……喧嚣之夜?

巨大的冲击让顾远瞬间失神。心中翻腾起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恨?那贯穿童年的血仇阴影似乎随着老人的逝去而淡去了一丝。怨?怨他带来的一切苦难,此刻也显得苍白。悲?一种迟来的、夹杂着血缘本能的悲伤悄然滋生。释然?或许,对于那个在黑暗与罪孽中煎熬了数十年的老人而言,死亡,未尝不是一种解脱?

命运……这该死的命运!竟用这样的方式,为他这场盛大的婚礼,添上了最沉重、最讽刺的一笔!

顾远强压下喉头的哽咽和翻涌的心绪,深吸了一口带着酒肉气息的冰冷空气,声音低沉得如同寒冰摩擦:“知道了。秘密……安葬在古日连部……先祖安眠之地最偏僻的角落。让他……清清静静地走。不要惊扰……先祖的安宁。”

“是。”默罕低声应道,随即从怀中取出一个用油布包裹得严严实实的、约莫一尺见方的包裹,双手奉上,“这是……‘老主人’……留给您的……他说……是他的……贺礼。”

贺礼?

顾远的心猛地一缩。他接过包裹,入手沉甸甸的,带着石室特有的阴冷气息和……一丝若有若无的、陈旧羊皮与墨汁的味道。他紧紧攥住包裹,指节因用力而发白。

“去吧。”他挥了挥手,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

默罕无声地退下,再次融入狂欢的阴影之中。

顾远站在原地,周遭震耳欲聋的喧嚣仿佛瞬间被隔离开来。他低头看着手中的包裹,如同捧着一块烧红的烙铁。他下意识地环顾四周,张三金正眯着眼,已然醉去;古力森连正搂着几个族中勇士,大声划拳;耶律洪则被一群阿谀奉承的头人围着,红光满面。没有人注意到他瞬间的异常。

他深吸一口气,攥紧包裹,转身,大步走向那顶属于他的新婚金帐。脚步,带着一种近乎逃离的急促。

金帐内,红烛高烧,暖意融融。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熏香和……阿茹娜身上特有的馨香。阿茹娜已卸下了沉重的银冠,只穿着一身轻薄柔软的红色丝绸寝衣,坐在铺着厚厚锦被的床榻边。烛光勾勒着她窈窕的身姿,乌黑的长发如同瀑布般披散下来,衬得她肌肤胜雪,脸颊上带着羞涩的红晕,如同熟透的水蜜桃,娇艳欲滴。她正低着头,摆弄着衣角,听到脚步声,惊喜地抬起头,眼中是毫不掩饰的爱恋和期待。

“远哥哥……”她刚开口,声音如同出谷黄莺般动听。

然而,她看到的,却是顾远那张阴沉得几乎要滴出水来的脸!他手里紧紧攥着一个油布包裹,眼神冰冷而复杂,仿佛刚从修罗场归来,身上还带着未散的煞气和……一种她从未见过的、深沉的悲伤?

阿茹娜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眼中的期待化作了担忧和茫然:“远哥哥……你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是……是外面出什么事了吗?” 她站起身,想靠近他。

顾远没有回答。他径直走到帐内的矮几旁,将包裹重重地放在上面。动作带着一种压抑的粗暴。他背对着阿茹娜,肩膀微微耸动,似乎在极力控制着什么。

阿茹娜被他这从未有过的冷漠和阴郁吓到了,站在原地,手足无措,眼中瞬间蒙上了一层水雾:“远哥哥……你……你别吓我……今天是我们的……” 新婚之夜啊……后面的话,她哽在喉咙里,说不出来,只有委屈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顾远依旧沉默。他猛地转过身,在阿茹娜惊愕的目光中,对着金帐的角落——那个大致朝向古日连部先祖安眠之地的方向,重重地、一丝不苟地跪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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