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能巴图鲁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31章 毒蛇出洞,辽东邪侠,全能巴图鲁,海棠书屋),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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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州战报已悉,尔等辛苦,忠勇可嘉!刘仁恭昏聩,非可托之主。阿保机北归,其志非小,王庭之争恐趋白热。幽州已成险地,尔等即刻按赤磷卫指引,秘密撤离,返回苗疆!沿途务必谨慎,避开刘仁恭等各耳目及契丹游骑。”

“另,撤离前,设法以隐秘渠道,给刘仁恭递一句话:‘腊尽春回,万物复苏。故人顾远,不日将亲赴幽州,与使君共商御虏安民之策。望使君珍重,以待佳音。’”

“切记,不留痕迹!速归!”

“顾远 手书”

封好火漆,交由心腹以最快信鸽送出。顾远负手立于窗前,望着北方沉沉的夜空,眼神锐利如刀。

耶律阿保机回王庭掰手腕了?好!那就让你后院的热闹,烧得更旺些!刘仁恭这条丧家之犬…虽然不堪大用,但幽州这块跳板,他顾远,要定了!年关之后,便是他亲自出山,搅动这北地风云之时!赫红这把淬毒的刀,已在拜火教身上试出了锋芒;接下来,该是时候,让这北地的群狼,也尝尝被毒蛇盯上的滋味了!

公元九零六年,正月刚过,塞外的寒风依旧如刮骨钢刀,卷着细碎的雪沫,抽打着契丹王庭(今内蒙古巴林左旗)连绵的毡帐。本该洋溢新年余庆的王庭,此刻却笼罩在一股无形的、令人窒息的肃杀与压抑之中。空气中弥漫的不是奶酒的醇香和烤肉的焦香,而是铁锈般的血腥气和权力倾轧的硝烟。

金顶大帐内,所谓的“庆功宴”正在举行,气氛却诡异得如同冰窖。巨大的牛油蜡烛噼啪燃烧,映照着帐内众人神色各异的脸庞。居于主位的痕德堇可汗耶律洪,身着华贵的紫貂裘,头戴象征汗权的金狼冠,竭力维持着威严的坐姿。然而,细看之下,他肥胖的大脸上眼窝深陷,面色透着一种不健康的青灰,握着金杯的手指微微颤抖,杯中的马奶酒几乎要泼洒出来。连续数月与耶律阿保机惊心动魄的明争暗斗,加上云州方向去帮顾远、实则被阿保机势力暗中伏击导致的金狼卫精锐折损惨重,早已掏空了他的精力。更致命的是,他赖以制衡阿保机的最大筹码——漠南贵族的支持,此刻也显得摇摇欲坠。那些曾经围绕在他身边、叫嚣着维护“正统”的漠南酋长、贵族们,此刻大多眼神闪烁,沉迷于案上的美酒和侍奉的胡姬,偶尔投向耶律洪的目光,也只剩下敷衍的敬畏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疏离。纵欲过度掏空了耶律洪的身体,也侵蚀了漠南贵族的锐气和凝聚力。

而坐在下首首席的于越耶律阿保机,则如同一头蛰伏于阴影中的猛虎。他穿着相对朴素的玄色狼皮大氅,坐姿沉稳如山,眼神锐利如鹰隼,平静地切割着盘中烤得金黄的羔羊肉。每一次刀叉与银盘轻碰的脆响,在寂静的大帐中都显得格外清晰。他身后侍立的心腹将领,如述律平,萧敌鲁、弟弟耶律曷鲁、智囊康默记等人,个个神情肃穆,眼神锐利地扫视全场,如同盯紧猎物的群狼。他们的沉默,本身就是一种强大的压力。

宴席进行到一半,沉闷的气氛被一阵刻意张扬的笑声打破。耶律阿保机的次子,年仅十五却已显露峥嵘头角的耶律德光(后来的辽太宗),端着一碗烈酒,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他身形已颇高大,眉宇间继承了父亲的英武,更添了几分少年人的桀骜与不加掩饰的锋芒。

“哈哈哈!”耶律德光笑声爽朗,带着刻意为之的醉意,目光却清亮如刀,直刺主位上的耶律洪,“今日庆贺父王扫平室韦、奚族,又大败幽州刘仁恭,扬我契丹国威!当浮一大白!可汗,您说是不是?”他故意将“父王”二字咬得极重,目光灼灼地盯着耶律洪。

耶律洪勉强挤出一丝笑容,端起酒杯:“于越战功赫赫,自然…自然当贺。”声音干涩,中气不足。

耶律德光却仿佛没听见,自顾自地一饮而尽,将空碗重重顿在案上,发出一声闷响。他环视帐内,目光扫过那些昏昏欲睡的漠南贵族,嘴角勾起一抹毫不掩饰的轻蔑:“只是…这庆功宴,未免太过冷清了些!少了些真正的英雄气!可汗,您说呢?像我们乙室部(阿保机母族,属迭剌部核心)的勇士库莫奚,追随父汗东征西讨,立下汗马功劳,如今年近三十,却还是孑然一身!这岂不是让英雄寒心?”

此言一出,帐内气氛骤然降至冰点!所有人都听出了话中的讥讽。乙室部是阿保机的母族,是迭剌部最核心的支持力量。库莫奚更是阿保机麾下有名的悍将,云州之战中,正是他率领的迭剌部精骑,配合埋伏,重创了耶律洪派去“搅局”的金狼卫!

耶律洪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握着金杯的手背青筋暴起。他岂能不知耶律德光想说什么?

果然,耶律德光无视了父亲阿保机投来的一个看似责备的眼神,那眼神看似责备,深处分明带着纵容和赞许,继续朗声道:“库莫奚大哥是我契丹真正的巴图鲁(英雄)!他前些日子还跟我说,仰慕可汗您的掌上明珠,永宁公主已久!其心可昭日月!可汗,今日趁着这庆功大喜,不如您就成全了库莫奚大哥的一片痴心,将永宁公主下嫁于他,如何?这岂不是一桩美谈?更能彰显可汗您体恤功臣,恩泽部众啊!” 他话语看似恳求,实则步步紧逼,将“功臣寒心”、“可汗恩泽”的大帽子扣了下来。

“放肆!”耶律洪再也按捺不住,猛地一拍桌案,震得杯盘乱响!他肥胖的身躯气得浑身发抖,指着耶律德光,“德光!你…你年少无知,岂可在此胡言乱语!永宁的婚事,岂容你置喙!” 他堂堂契丹可汗的女儿,金枝玉叶,怎能下嫁给阿保机麾下一个部落出身的将领?这简直是奇耻大辱!更是对他汗权赤裸裸的践踏!

“可汗兄长息怒!”耶律阿保机此时才缓缓起身,声音沉稳,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德光!还不向可汗请罪!永宁公主金尊玉贵,岂是你能妄议的?库莫奚虽勇猛,终究是臣子,怎敢肖想天家贵女?退下!”他厉声呵斥儿子,但语气中毫无真正的怒意,更像是在表演。

耶律德光立刻做出一副惶恐委屈的样子,对着耶律洪躬身行礼:“可汗息怒!是德光年少轻狂,酒后失言!请可汗责罚!” 然而,他低垂的眼帘下,却闪烁着得逞的寒光。

这对父子,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配合得天衣无缝!阿保机看似训斥儿子,维护可汗威严,实则将“功臣寒心”、“库莫奚忠心耿耿”的印象再次强化,并将“不敢肖想”的责任巧妙地推给了耶律洪——若耶律洪不允,岂不是坐实了“刻薄寡恩”、“令功臣寒心”?

“于越言重了,”一位依附阿保机的漠北贵族首领立刻接口,声音洪亮,“德光公子心直口快,也是出于对功臣的爱护。库莫奚将军的勇猛,我等有目共睹!云州一战,若非库莫奚将军率部死战,击溃……”他故意顿住,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耶律洪身后脸色煞白的金狼卫统领,“恐怕后果不堪设想!如此良将,至今未娶,确是我契丹的憾事啊!” 他直接将库莫奚的功劳与打击耶律洪力量挂钩,更将话题引回了婚配。

“是啊!库莫奚将军乃国之栋梁!”

“可汗恩泽广布,若能成全,必成佳话!”

“永宁公主贤淑,库莫奚将军勇武,正是天作之合!”

一时间,阿保机一系的将领、以及那些早已暗中倒向或慑于阿保机威势的漠北、东部部落首领纷纷出言附和。声音越来越大,形成一股无形的浪潮,向着主位上的耶律洪汹涌压去。

反观耶律洪这边,他寄予厚望的漠南贵族们,此刻却噤若寒蝉。几个老牌酋长眼神躲闪,只顾低头饮酒;几个年轻的贵族想要出声反驳,却被身边长辈死死拉住。他们的萎靡、怯懦、以及对阿保机力量的恐惧,在烛光下暴露无遗。耶律洪身后的心腹近臣,亦是面无人色,只有金狼卫统领有着那几乎要杀人的目光,看这近乎一边倒的形式也不敢轻易开口。整个漠南阵营,竟无一人能站出来,为他们的可汗说一句硬气话!

耶律洪孤零零地坐在高高的汗位上,只觉得那象征着无上权力的金狼冠,此刻沉重如枷锁,冰冷刺骨。他环视着下方那一张张或咄咄逼人、或冷漠疏离、或畏惧退缩的脸孔,一股巨大的悲凉和无力感瞬间攫住了他。他仿佛看到自己苦心经营数十年的基业,如同沙塔般在阿保机父子掀起的狂风中迅速崩塌。云州金狼卫的惨败,耗光了他最后一点能用于威慑的军事本钱;漠南贵族的腐朽和离心,彻底抽走了他权力的根基。

冷汗,顺着耶律洪的鬓角滑落。他感到胸口一阵阵发闷,眼前阵阵发黑,强撑着才没有当场晕厥。他知道,自己败了,败得一塌糊涂。若此刻强硬拒绝,不仅会彻底撕破脸皮,激怒如日中天的阿保机,更会坐实“刻薄寡恩”之名,让本就摇摇欲坠的漠南人心彻底离散。他,这个名义上的契丹可汗,将彻底沦为孤家寡人,甚至性命堪忧!

耶律阿保机静静地站着,如同山岳般沉稳。他没有再催促,只是用那双深邃如寒潭的眼睛,平静地注视着耶律洪。那眼神中没有胜利者的得意,只有一种掌控一切的冷漠和等待猎物屈服的耐心。这无声的压力,比任何言语都更令人窒息。

时间仿佛凝固。大帐内只剩下牛油蜡烛燃烧的噼啪声和众人压抑的呼吸声。

终于,在令人窒息的沉默中,耶律洪的身体几不可查地晃了一下。他用尽全身力气,才勉强稳住身形,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声音嘶哑干涩,如同破败的风箱:

“德光…侄儿…所言…也有几分道理。库莫奚…忠勇可嘉…确为我契丹良将…”

他停顿了一下,仿佛每一个字都耗尽了心力,最终,用尽最后的力气,艰难地吐出:

“永宁…的婚事…本汗…准了!”

“轰!” 阿保机一系的人马脸上瞬间爆发出难以抑制的狂喜!库莫奚更是激动得满脸通红,出列单膝跪地,声音洪亮如雷:“末将库莫奚,谢可汗天恩!必当肝脑涂地,誓死效忠可汗,效忠于越!” 他这誓言,将“可汗”与“于越”并列,其深意不言自明。

耶律洪只觉得一股腥甜涌上喉咙,被他死死压了下去。他颓然地挥了挥手,示意库莫奚起身,整个人如同被抽去了脊梁,瘫软在金狼座上,连象征性地举起酒杯回应周围“恭喜可汗”、“天作之合”的贺词都做不到了。

耶律阿保机的脸上,终于露出一丝极其浅淡、却冰冷刺骨的笑意。他举杯,声音沉稳有力,响彻大帐:“谢可汗恩典!此乃我契丹之福!待饮尽此杯,稍事休整,开春之后,本越当再率我契丹铁骑,踏破幽燕!饮马黄河!让刘仁恭这老匹夫,让中原汉地,都见识见识我契丹儿郎的威风!为可汗,为我契丹,开万世之基业!”

“饮胜!踏破幽燕!饮马黄河!”

“可汗万岁!于越威武!”

震耳欲聋的欢呼声浪瞬间席卷了整个金顶大帐,几乎要掀翻帐顶!那是胜利者的咆哮,是野心家的宣言!

阿保机一系的将领、漠北、东部的酋长们狂热地举杯响应,声嘶力竭。漠南的贵族们也被这狂热的氛围裹挟,不得不强颜欢笑,跟着举起酒杯,只是那笑容僵硬,眼神中充满了苦涩与恐惧。他们知道,属于痕德堇可汗的时代,即将结束了。契丹的天,已经彻底变了。

耶律洪坐在那象征着最高权力的金狼座上,周围是震耳欲聋的欢呼,眼前是阿保机父子志得意满的脸庞,库莫奚那如同胜利者般的笑容,以及漠南贵族们那麻木而畏惧的神情。他感到无边的寒冷将自己吞噬,那金碧辉煌的大帐,此刻在他眼中如同冰冷的坟墓。

宴会在一片“热烈”的气氛中落下帷幕。当众人簇拥着阿保机父子离开后,偌大的金顶大帐内,只剩下耶律洪和他寥寥几个心腹。烛火摇曳,映照着耶律洪那张瞬间苍老了十岁的脸。他终于再也支撑不住,“哇”地一声,一口暗红的鲜血喷在了面前猩红的地毯上,如同盛开的、绝望的彼岸花。

帐外,凛冽的朔风卷着雪沫,发出尖锐的呼啸,如同为一位末代可汗奏响的哀歌。而耶律阿保机踏着积雪,走向自己灯火通明的大帐,身后跟着意气风发的儿子和忠诚的猛将。他抬头望了望幽暗的苍穹,嘴角噙着一丝冷酷的笑意。幽州,刘仁恭,还有那个躲在苗疆搅风搅雨的顾远…待这塞外的风雪稍歇,便是他耶律阿保机,挥师南下,真正逐鹿中原之时!契丹的雄鹰,必将在这片广袤的土地上,投下最巨大的阴影!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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