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 真亦假时假亦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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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什么时候……”胸口嵌着晶石的“宋长安”惊怒交加,却发现自己的声音正被某种力量强行篡改。
“从你让我看到戏命师的脸开始。”宋长安缓步向前,脚下的符文随之蔓延,“在我的眼中,戏命师其实并不是长那副模样。”
整个意识空间突然剧烈震颤,棱镜中心的苍白手指爆发出刺目紫光。
无数记忆碎片从裂纹中喷涌而出,却在触及符文的瞬间化为灰烬。
“你以为复制我的记忆就能掌控我?”
宋长安的声音忽然带上金属般的回响,“可惜你忘了,我的记忆终究是属于我的东西,我想要让你看到的,也只是我想让你看到的。”
镜像们突然同时抱头惨叫。
他们的记忆开始错乱——
三年前的行动组档案显示宋长安从未入职,所长办公室的监控证明他当晚根本不在现场,而戏命师的面具之下……
“那么,你以为你就是真正的宋仁杰了吗?”
宋长安的钢笔突然悬浮在空中。
笔尖的金色符文如活物般蠕动,形成一条锁链缠绕住那根苍白手指。
“我当然不是。”
他的声音忽然带上诡异的双重音调,左眼瞳孔分裂成无数细小的菱形镜面。
“因为从来就没有什么‘真正的宋仁杰’。”
四周的镜像仍在崩塌,但每一个碎裂的镜面后,走出的“宋长安”却越来越多。
他们面容相同,却带着不同的表情——冷漠的、疯狂的、悲悯的、残忍的……
“唉…真是有意思~”
置身事外的宋长安长叹一声。
“你以为,篡改我的记忆就能让我怀疑自己?”
他抬头,看向棱镜中心那根布满裂纹的苍白手指。
“可惜,你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
镜像们的惨叫戛然而止。
整个意识空间陷入诡异的寂静。
“错误?”手指的声音第一次出现了迟疑。
宋长安微笑,抬手一挥——
所有镜像的动作突然同步,他们整齐划一地抬起手,指向棱镜中心的手指。
“你所认为的宋仁杰,其实并不存在!”
“因为……”
“宋仁杰是宋仁杰,我是我,我只是我……”
话音落下,棱镜轰然炸裂!
苍白手指的裂纹疯狂扩张,暗紫色的光芒从内部迸发,像是被某种力量从内而外撕裂。
“不可能!”手指的声音扭曲变形,“我明明窥探了你的记忆!我明明看到了……”
“你看到的,只是我想让你看到的。”宋长安的声音冰冷而平静。
“你以为你在复制我的记忆?不,是我在让你‘读取’我编织的假象。”
“你以为你在控制我的意识?不,是我在反向入侵你的领域。”
“你以为你是影将军的‘怜悯’?不,你只是祂被切除的‘谎言’。”
手指的裂纹中渗出暗金色的液体,像是被灼烧的伤口。
“你……到底是谁?”它的声音开始崩溃。
宋长安没有回答,只是抬起手,钢笔的笔尖对准它。
“我是谁并不重要。”
“重要的是……”
“现在,该由我来执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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