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三岁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5章 风暴的“种子”,艾泽拉斯三纪元,小三岁,海棠书屋),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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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那两名神情高傲、对兽人充满了不屑的血精灵破法者,在萨鲁法尔那不容置疑的命令之下,心不甘情不愿地,从自己的指尖,提纯出那缕既熟悉又陌生的、金色的“圣光”能量时,整个指挥大帐之内,所有的兽人,都屏住了呼吸。
他们看着那缕圣光,在夜泽皓的精准“指导”下,以一种特定的频率,如同温暖的阳光般,照射在那块锈蚀得最严重的符文钢板之上。
奇迹,发生了。
那层如同附骨之疽般、连萨满的净化图腾都无法驱散的暗绿色“元素锈病”,在接触到这缕圣光的瞬间,竟然如同遇到了烈日的冰雪,发出了“滋滋”的声响,迅速地消融、瓦解,最终,化为一缕缕青烟,消散于无形。
不过短短十几秒,那块原本即将报废的钢板,便重新恢复了它那闪烁着金属光泽的、坚固的本来面貌!
“这……这不可能……”
那两名血精灵破法者,看着自己的双手,又看了看那块焕然一新的钢板,脸上写满了无法用语言形容的震惊。他们做梦也想不到,自己种族那段被视为“耻辱”的、强行奴役圣光的“黑历史”,竟然还能以这样一种匪夷所思的方式,被应用在“修理铁板”之上。
而周围的兽人战士们,则更是如同见了鬼一般,他们看着夜泽皓的眼神,已经从之前的“不明觉厉”,彻底转变为了一种对“先知”或“大巫医”的、近乎狂热的敬畏!
只有萨鲁法尔大王,他静静地看着这一切,脸上的表情,没有喜悦,只有一种越来越深的……凝重。
他知道,眼前这个年轻人,为他解决了一个棘手的技术难题。
但他同样知道,这个年轻人,也为他,带来了一个更巨大、更可怕的……麻烦。
他挥了挥手,示意所有人,包括那两位还处在震惊中的血精灵,都退下。
很快,这座巨大的指挥大帐里,只剩下了他和夜泽皓,两个人。
以及,那片因为跳动的火焰而不断晃动的、巨大的阴影。
“你赢了,人类。”
萨鲁法尔缓缓地开口,他走回自己的王座,坐下。那张由巨大兽骨打造的王座,发出了不堪重负的呻吟。
“你用一种我无法理解的方式,证明了你的‘知识’,并非谎言。”他的目光,如同两把出鞘的战斧,再次落在了夜泽皓的身上,“现在,你可以告诉我,你真正的目的了。”
“告诉我,你千方百计地,想留在我的身边,到底是为了什么?”
夜泽皓知道,真正的“考验”,现在才算开始。
他没有再进行任何的隐瞒,也没有再使用任何的计谋。因为他知道,在一位真正英雄的、洞察世事的目光面前,最真诚的态度,才是最强大的武器。
他上前一步,深深地,向着王座上的那位传奇英雄,鞠了一躬。
“为了……阻止一场悲剧,大王。”
他的声音,不大,但却充满了力量。
“我所拥有的‘知识’,让我看到了……一些未来的、不好的‘可能性’。”他缓缓地说道,将自己的“先知”能力,包装成了一种模糊的、对命运的“感知”。
“我看到,部落与联盟的战争,将会愈演愈烈。我看到,无数的勇士,将会毫无意义地,死在错误的战场之上。”
“我看到,您所珍视的‘荣耀’,将会被一次又一次地,无情地践踏。”
“而我更看到……”他的声音,变得无比凝重,“……所有这一切的根源,那场真正将把部落,拖入万劫不复深渊的风暴,其最初的‘种子’,并非来自于联盟,也并非来自于我们内部的纷争。”
他猛地抬起头,伸出手,指向了墙壁上那副巨大的、描绘着这片未知大陆的地图。
他的手指,重重地点在了那片位于西南方的、充满了剧毒与不祥气息的土地之上。
“——它,就在这里。就在纳兹米尔。”
萨鲁法尔的瞳孔,猛地一缩。
“血巨魔?”他沙哑地问道。
“不,不仅仅是血巨魔。”夜泽皓摇了摇头,他的眼神,变得如同深渊般幽邃,“血巨魔,只是那颗‘种子’,所生根发芽的、最表层的‘土壤’罢了。”
“在那片被他们称为‘腐臭之地’的沼泽核心,他们正在进行着一场极其邪恶、极其古老的仪式。他们在用无数的鲜血,去献祭,去呼唤,去试图解开一个被泰坦封印了数个纪元的、真正的……上古邪神的封印!”
“一旦让他们成功,一场足以媲美天灾军团的、毁灭性的‘血之瘟疫’,将会从那片沼罩里,席卷整个赞达拉,甚至……席卷整个艾泽拉斯!”
“到那时,我们所做的一切,都将变得毫无意义。因为,我们将要面对的,是一个……被瘟疫和腐化所吞噬的、疯狂的世界。”
夜泽皓的这番话,如同一篇来自地狱的、充满了末日景象的史诗,在萨鲁法尔的耳边,隆隆作响。
他看着眼前这个年轻的人类,看着他那双因为预见到“未来”而充满了痛苦与决绝的眼睛。
他不知道该不该相信。
理智告诉他,这一切,都太过匪夷所思。
但他的直觉,他那名身经百战的老兵的、在无数次生死关头拯救过他的直觉,却在疯狂地向他报警——这个人类,没有说谎。
“……你想让我做什么?”许久,萨鲁法尔才从那巨大的震撼中,找回了自己的声音。
夜泽皓的脸上,露出了一个充满了“破釜沉舟”意味的、决绝的笑容。
“我请求您,大王。”他一字一顿地说道,“在我所‘看’到的、那个仪式即将完成的最后期限到来之前,授权我,带领一支最精锐的、规模最小的‘利刃’小队,潜入纳兹米尔的核心。”
“去找到那个祭坛。”
“去打断那个仪式。”
萨鲁法尔死死地盯着他。
他知道,这已经不是一场“考验”了。
这是一个赌局。
一个将整个先遣军的命运,甚至部落的未来,都压在眼前这个来历不明的人类身上的、疯狂的赌局。
赢了,他们将扼杀一场未来的天灾,并可能因此,获得赞达拉帝国真正的、毫无保留的友谊。
输了……
他,以及他麾下最精锐的战士,都将悄无声息地,埋葬在那片充满了剧毒与未知的黑暗沼泽之中。
整个指挥大帐,再次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只有火盆里的木柴,在发出最后的、不甘的爆裂声。
最终,萨鲁法尔,这位一生都在进行着各种战役的传奇英雄,从他的王座上,缓缓地站了起来。
他没有再进行任何的询问和试探。
他只是走到夜泽皓的面前,用他那只布满了老茧和伤痕的、如同钢铁般有力的大手,重重地,拍了拍夜泽皓的肩膀。
“好。”
一个字,如同山崩。
“我给你,一支队伍。”他的声音,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威严,“我给你,部落最锋利的战斧,和最致命的毒药。”
“但是,人类,”他的眼神,变得如同万年寒冰般锐利,“你最好,能把你吹过的牛,给我活着,带回来。”
萨鲁法尔那声如同山崩般的“好”字,在大帐中落下时,夜泽皓知道,他已经赢得了这场赌局的第一步。
但他心中没有丝毫的轻松。因为他清楚地知道,他为自己,也为即将与他同行的“队友”们,选择了一条何等凶险、何等九死一生的道路。
“格罗姆卡什!”
萨鲁法尔没有给他任何喘息的机会,他直接对着帐外,用兽人语,发出了一声雄浑的咆哮。
那位身经百战的兽人队长,立刻掀开皮帘,大步流星地走了进来,单手抚胸,恭敬地行礼。
“大王!”
萨鲁法尔没有看他,他的目光,依旧如同两把利刃,死死地钉在夜泽皓的身上。他用一种不容置疑的、发布军令的口吻,说道:
“去,把我们最好的‘利刃’,和我们最致命的‘毒药’,给我叫来。”
格罗姆卡什队长虽然心中充满了困惑,但他没有问任何问题,只是沉声应道:“是,大王!”
说完,他便转身离去。
夜泽皓知道,萨鲁法尔口中的“利刃”与“毒药”,指的,就是他即将得到的、这支精锐小队的成员。他很好奇,这位传奇的兽人统帅,会为他,挑选出怎样两位“搭档”。
大帐之内,再次陷入了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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