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圣坛之前的低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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螺旋向下的通道阴暗而潮湿，墙壁上布满了滑腻的苔藓。与上层相比，这里的空气更加污浊，弥漫着一股浓郁到化不开的血腥味和某种祭祀香料的怪异气味。通道里很安静，只有他们三人的脚步声和夜泽皓依旧有些急促的喘息声在回响。

瑟罗克早已如同鬼魅般潜行在前方，不时通过共鸣石传回“前方安全”的简单意念，为他们提供着保障。

夜泽皓靠着墙壁，一边努力恢复着消耗殆尽的魔力，一边还在为刚才的豪赌而后怕。他知道，那种极限状态下的力量爆发，可遇而不可求。如果再来一次，他绝对没有信心能重现刚才的“神迹”。

“你……”一个有些生硬的声音从旁边传来。

夜泽皓抬起头，看到卡鲁娜正用一种探究的眼神看着他。这位牛头人女战士脸上的表情不再是最初的审视和不屑，而是多了一份难以言喻的复杂。

“你刚才……？”她问道，显然指的是那个从天而降的地狱火。

“那是……呃，我们术士压箱底的本事。”夜泽皓胡乱解释道，他总不能说自己是打游戏打多了，在生死关头突然福至心灵，觉醒了吧。“代价很大，基本上用一次就得躺半天。”他一边说，一边还很配合地喘了两口气，让自己看起来更虚弱一些。

卡鲁娜没有追问，只是点了点头，陷入了沉默。但夜泽皓能感觉到，她对自己的态度已经发生了根本性的改变。在部落，力量永远是赢得尊重最直接的方式。刚才那场个人秀，比任何语言都更有说服力。他不再仅仅是一个出谋划策的“指挥官”，更是一个具备毁灭性力量的“战友”。

他们继续向下走了大约一刻钟，前方的瑟罗克突然传回了新的信息，意念中带着前所未有的警示：“已到尽头。前方，圣坛。守卫……很特殊。”

夜泽皓心中一凛，立刻打起了精神。他示意卡鲁娜放慢脚步，自己则小心翼翼地走到通道的尽头，从一块岩石的缝隙中向外窥探。

眼前的景象让他倒吸一口凉气。

他们正处于一个更加宏伟巨大的地下洞穴的半山腰上。洞穴的中心，矗立着一座由黑曜石和某种未知生物的骨骼搭建而成的巨大祭坛。祭坛上燃烧着幽绿色的火焰，而在祭坛的最顶端，悬浮着一颗人头大小、如同心脏般不断搏动的暗红色水晶——戈霍恩之心。

那颗“心脏”每一次搏动，都会向外散发出一圈圈肉眼可见的腐化能量，注入到祭坛下方的血池之中，让整个血池都如同沸腾般冒着气泡。

这就是他们的目标。

但麻烦的是，守护在圣坛周围的，并非普通的血巨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