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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他第三次用\"断羽术\"割灵羽续我妖命,每次阳寿折损,后颈就多一片鳞纹。

三年前在土地庙,他跪了整宿求山神,石像眼窝里的血水流进他领口,我偷听到他与山神的交易:\"用我十年阳寿换她化形……就像当年师父换师娘那样。\"

可他不知道,山神祠的碑文记载着更残酷的真相——百年前的山神青雀,正是用全部妖力换凡人化形,最终羽褪神陨,魂归石像。

熊三的骂声更近了。

谢怀瑾突然将我塞进树洞,柴刀横在胸前时,我看见他鞋底的朱砂\"护\"字已淡成粉色,那是用他的血混着我的羽鳞粉绣的,每走一步都在耗损精魄。

他转身迎向熊三,袖口的护心符突然亮起,却不是观中正统的蓝光——反刻的羽纹在阳光下泛金,像极了初代观主墓里断簪上的雀羽辉光。

\"天青观的叛徒!\"熊三的猎刀劈来,映出谢怀瑾后背的旧伤。

那是去年冬夜,他替我挡下猎人的箭矢,箭头淬着蛇毒,至今疤痕周围泛着青黑,像片永不凋零的羽影。

此刻他不闪不避,任由刀刃划破上臂,血珠溅在熊三脸上的瞬间,我看见他指尖快速在刀柄画了个逆鳞阵——那是《青蚨经》里的\"忆起咒\",能唤醒被封印的记忆。

熊三突然抱头惨叫,记忆碎片混着泪落下:十年前的雨夜,他娘临终前怀里抱着的,分明是替她续了三日命的雀妖幼雏,颈间齿痕是为逼出蛇毒所咬。

谢怀瑾踉跄着靠向树桩,我趁机飞出树洞,看见他正在用柴刀刻新的护妖阵。

刀刃划进掌心的瞬间,他闷哼一声,却对着我笑:\"别怕,这次刻的是'同生纹',以后你的伤……\"

话未说完,熊三的猎刀再次砍来,却在触到他衣摆时迸出火星——那里绣着我用妖血织的百灵羽,每片鳞甲都能替他挡一道致命伤。

暮色漫进松林时,谢怀瑾替我理净羽梢的松脂。

他指尖的木屑刺扎进我羽鳞,我却看见他藏在袖口的桃木簪——簪头的羽鳞缺了角,是他凌晨第三次磨坏的地方。

\"等你化形……\"他忽然低喃,\"我便用这簪子替你绾发,就像……就像百年前,观主替师娘绾的那样。\"

我啄了啄他掌心的血珠,咸涩里混着更浓烈的檀香。

这是他第三次轮回,每次都要重新刻护妖阵,重新编草环,重新在我掌纹写\"灵百\"二字。

而我终于懂了,他袖口的反刻羽纹,鞋底的朱砂\"护\"字,还有那本被翻烂的《青蚨经》,全是在重复初代观主的老路——用凡人之躯,抗天青观的斩妖令,用每道新伤,刻人妖共生的禁阵。

松针筛下的月光里,谢怀瑾后颈的羽鳞胎记又多了一片。

我蜷在他膝头,听着他渐弱的心跳,忽然想起昨夜在山神祠看见的壁画:初代观主剜出灵脉化作羽鳞,嵌入雀妖体内,最终两人被雷火焚身。

而我们,不过是又一对在宿命里打转的痴人,用他的血养我的羽,用我的骨续他的命,明知每一次相拥都是劫火焚身,却甘之如饴。

熊三的骂声渐渐远去,谢怀瑾摸出半块粟米饼,饼皮上还留着他的齿印。

\"吃。\"他掰下碎块喂我,指尖的伤碰到我喙尖,血珠混着饼香,像极了十年前山神庙里,他用体温焐热的那块麦饼。

那时我不懂他为何总在受伤,现在却看清,他每道伤口下都藏着护妖阵,每滴血都在替我抵挡追魂术,就连此刻给我理羽的动作,指腹都在无意识地画着安魂咒。

蝉鸣渐歇时,谢怀瑾靠在树桩上睡着了。

我望着他腕间渐渐泛红的纹章——那是天青观对叛徒的警示,每红一分,就离剜心之刑更近一步。

可他不知道,我早已在他药篓里藏了片灵羽,那是用我百年妖力凝成的,上面刻着山神祠的\"命盘锁\",只要他戴上,就能锁住魂魄,避开天罚。

夜风带来铁锈味,混着松脂的辛辣。

我舔舐他掌心的木屑刺,咸涩中带着将死之人的腐朽味——这是他第三次用阳寿换我生机,剩下的光阴,怕是连刻完这支桃木簪都不够了。

可我不怕,就算下一世还要在腐叶堆里醒来,喉间卡着焦羽,爪心硌着老茧,我也会循着松脂香,找到那个袖口反刻羽纹、鞋底绣着\"护\"字的少年,让他再次教我写\"灵百\"二字,用他的血,烙进我的掌纹。

因为我们的故事,从来不是劫,而是心甘情愿的轮回。就像初代观主与雀妖,就像山神与凡人,我们在命盘上画下的每道红线,都是用骨血写的\"我在\",是哪怕焚心以血,也要护彼此周全的执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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