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彼此抽先局势平，傍人道死的还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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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问手里的黑子已经拿在手里许久，似乎在看自己的布局有什么漏洞。

“菊园是怎么回事高善宝清楚的很，这么多年不也没事？只要到时候这些人出现在他们该在的地方就行了，反正这些人都会死，皇帝不在乎他们早死还是晚死。皇帝的计划里菊园很重要，我们的计划里菊园并不重要。至于那个宇文家的傻子就更无所谓了，宇文护想让这个堂弟死，我们看着就好。至于怎么和宇文泰交代就是宇文护的事了。”

“我问你怎么给小少爷解释，这些事能告诉小少爷吗？”老门房把棋一推，表示自己不想听这些话。

“把棋摆好。”莫问一笑，让旁边的小仆人把棋盘恢复成原来的样子。

“你这老家伙怎么还急了，还是当年的脾气。我的解释很简单，陈公子气质脱俗，谈吐不凡，又是忠良之后，我认为他是朝廷未来的肱股之，所以想让他多积累些功劳，好早日步入朝堂。我已经老了，不知道还能活几天，以后想把担子交给陈公子，这次把宇文招几人交给陈公子就是看看陈公子如何处理，培养陈公子的心性手段。这说法谁也挑不出毛病吧？”

莫问刚说完话，突然喷出一口鲜血，布满小仆人刚刚恢复好的棋盘上，星星点点的血迹沾满了棋盘山每一颗黑白子，也沾了小仆人一身。

小仆人仿佛没看到莫问这般吐血，恢复完棋子就还是站立在一旁，呆若木鸡。

“你打算明天见小少爷时也吐这么一口？”老门房掏出一块手巾递过去，显得习以为常。

“我可不想吓着小少爷，见皇帝时再吐吧，谁知道我还有多少血能吐，得省着点。”接过老门房的手巾，莫问擦擦嘴，又把手巾扔回给老门房。

“这个时候把小少爷放在明面上真的好吗？当初的计划不是这样的。”老门房把手巾拿在手里看了看，把手搭在莫问脉搏上，为莫问诊脉。

“当初？当初哪有什么计划，不过是一群从地狱爬回来的死鬼罢了，原本就是为了苟活而已。陈庆之不信天命也就罢了，二爷就这么死了是谁的计划？小少爷才十岁就被大爷藏在庐山又是谁的计划？我们这些人都活在暗地里，你现在还相信计划？”

莫问抽出自己的手，不拿自己的白子，反而拿起一枚黑子落在棋盘上。

“萧衍这个老皇帝花了四亿钱求来的天意害死了二爷，也就是萧衍死也想不到自己这个独眼儿子能当皇帝，否则哪有什么计划。现在萧家人死的差不多了，等萧绎也快死了，谁能救这汉家江山谁就是皇帝！”

老门房也不说话，起身离开。走到门口时抬头看看月亮，回头说道：“陈帅只是想让我们这些人多活些年罢了，他不想看到咱们变成这样的，也不会想让小少爷变成这样。”

“妇人之仁！陈帅就是不信天命所归才会变成现在这样，天命在陈！谁也不能阻挡天命，谁也不能！”莫问起身离去，棋盘上的白棋，被莫问自己的最后一手黑棋点在了死穴上。

这一夜，所有棋盘上的黑白棋子都出现在了自己该在的地方，唯独陈平凡这个“劫”，被人放下又提起，提起又放下，不知道自己究竟是黑还是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