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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擎盖扭曲变形,刺鼻的焦糊味混合着冷却液泄漏的甜腥气,在密闭的车厢内弥漫。沈微的身体被安全带死死勒住,又被骤然弹出的安全气囊狠狠砸回椅背,眼前金星乱冒,耳中充斥着尖锐的耳鸣。
世界在剧烈的撞击后陷入一种诡异的、粘稠的寂静。雨水模糊了碎裂的车窗,外面扭曲晃动的车灯和模糊的人影,像隔着一层磨砂玻璃上演的无声默剧。恐惧像冰冷的毒蛇,顺着脊椎蜿蜒而上,紧紧缠绕住她的心脏。刹车失灵……不是意外!是人为!
“夫人!夫人!您怎么样?” 驾驶座的车门被猛地拉开,保镖阿凯焦急的脸庞出现在雨幕中,他声音嘶哑,带着显而易见的恐慌。他试图解开沈微的安全带,手却在微微发抖。
沈微艰难地转动脖颈,视线越过阿凯的肩膀,落在副驾驶一侧。那辆失控冲撞过来的重型卡车,司机已经不见踪影,驾驶室空空如也,像一个张着黑洞洞大口的怪兽。有人要她死!这个念头冰冷而清晰地刺穿了混乱的思绪。是谁?是那个匿名者?是“林先生”?还是……陆凛商业上的对手?又或者……是陆凛自己?为了阻止她继续调查?那条警告短信——“否则自身难保”——像淬毒的针,再次扎进脑海。
“我……” 她试图开口,喉咙却干涩发紧,只能发出气音。每一次呼吸都牵扯着胸口闷痛,肋骨可能断了。
“别说话!救护车马上就到!” 阿凯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强制力,他用力扯开安全带卡扣,小心翼翼地将她往外抱。
冰冷的雨水瞬间打湿了她的头发和脸颊,激得她一个哆嗦,意识似乎清晰了一些。就在阿凯半扶半抱着她离开变形的车厢,踏上湿滑冰冷的马路时——
一阵尖锐、急促、几乎要刺破耳膜的手机铃声,毫无预兆地从她掉落在地的包里响起!
那铃声在雨夜的车祸现场显得格外突兀、诡异。不是她设置的任何一首曲子,而是一种单调、重复、带着强烈催促意味的蜂鸣!
沈微的身体猛地一僵,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这个铃声……这个铃声!
阿凯也停下了动作,眉头紧锁,警惕地看向声音来源。
沈微挣扎着,不顾身体的剧痛,几乎是扑过去,从散落一地的物品中抓出那个正在疯狂嘶鸣的手机。屏幕亮着刺眼的白光,来电显示是——**一串完全陌生的、冗长的、带着国际区号的号码!**
她的手指因为寒冷和恐惧而僵硬,颤抖着,几乎握不住那冰冷的机身。那个模糊的、带着哭腔的呼唤——“姐姐”——瞬间在脑海中炸开!是同一个号码?会是……月月吗?
求生的本能和巨大的恐慌交织在一起,她几乎是凭着直觉,猛地按下了接听键!
“喂?喂?!月月?是你吗?” 她的声音嘶哑破碎,带着哭腔和不顾一切的急切。
电话那头,只有一片死寂的沙沙声。不是忙音,不是挂断,就是那种令人窒息的、毫无生命气息的电流噪音。仿佛电话的另一端,连接着虚无,或者……地狱。
“说话!求你说话啊!月月!是你吗?” 沈微对着话筒嘶喊,泪水混着雨水滚落,眼前一片模糊。
沙沙声依旧。
“我知道是你!我知道你还活着!告诉我你在哪!告诉我!” 她几乎是在哀求,指甲深深掐进了手机壳。
突然,沙沙声停顿了一下。一个极其微弱、极其遥远、仿佛隔着千山万水又被什么东西捂住的声音,断断续续地传来,模糊得几乎难以辨认:
“……姐……跑……快……跑……”
声音戛然而止!
紧接着,是“嘟——嘟——嘟——” 冰冷无情的忙音。
通话结束了。
沈微握着手机,僵立在滂沱大雨中,像一尊瞬间被抽空了灵魂的雕像。雨水冲刷着她的脸,冰冷刺骨,却无法冷却心头的惊涛骇浪。
“跑……快跑……” 那破碎的声音如同魔咒,在她耳边反复回响。是警告?是求救?还是……陷阱?
“夫人!” 阿凯焦急的声音将她拉回现实,“您不能再淋雨了!救护车来了!”
刺耳的救护车鸣笛声由远及近。沈微被医护人员小心地抬上担架,裹上保温毯。身体在温暖中渐渐找回知觉,随之而来的是更加清晰的疼痛,但更让她浑身发冷的是那个电话。她死死攥着那部手机,仿佛那是连接妹妹唯一的线索,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她被送往陆氏集团控股的顶级私立医院。消毒水的味道浓烈得让人作呕。VIp病房的灯光惨白,映照着冰冷的仪器。医生护士围着她,检查、询问、处理她手臂和额角的擦伤,初步判断有轻微脑震荡和软组织挫伤,需要留院观察。沈微像提线木偶般配合着,眼神却空洞地望着天花板,脑海里反复回放着车祸瞬间的失控感、那诡异的铃声、还有那句微弱的“快跑”。
病房门被猛地推开,力道之大,让沉重的门板撞击在墙壁上,发出沉闷的巨响。
一股凛冽的寒意裹挟着室外雨水的潮湿和男人身上未散的、属于顶级雪松古龙水的冷冽气息,瞬间席卷了整个空间。所有医护人员都下意识地停下了动作,屏住了呼吸。
陆凛站在那里。
他高大的身影堵住了门口的光源,周身散发着一种近乎实质化的、令人窒息的低气压。昂贵的黑色大衣肩头被雨水浸透,呈现出更深的色泽,几缕湿透的黑发凌乱地贴在饱满的额角,水珠顺着深刻的下颌线滑落。他的脸色是骇人的铁青,薄唇抿成一条冷硬如刀的直线,下颌紧绷得仿佛下一刻就要碎裂。那双深邃的眼眸,此刻不再有任何平日的深沉或温和,只剩下翻滚的、足以焚毁一切的滔天怒火和……一种沈微从未见过的、深不见底的恐惧。
他的目光如同两道冰冷的探照灯,瞬间锁定了病床上的沈微。看到她额角的纱布、手臂的擦伤、苍白如纸的脸,那眼中的风暴骤然加剧,几乎要化为实质性的毁灭力量。他周身散发的戾气让房间里的温度骤降。
“出去。” 他的声音低沉得可怕,像裹着冰碴,每一个字都砸在死寂的空气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
医生护士们如蒙大赦,立刻放下手中的东西,低头鱼贯而出,不敢有丝毫停留。病房门被轻轻带上,隔绝了外面的一切声响,只剩下仪器单调的滴答声,和窗外未曾停歇的雨声。
死寂重新降临,比刚才更加沉重,几乎要将人压垮。
陆凛一步步走向病床,步伐沉重,皮鞋踩在光洁的地板上,发出清晰的叩响。每一步,都像踩在沈微紧绷到极致的神经上。他走到床边,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那目光沉甸甸的,带着审视,带着后怕,带着一种几乎要将她吞噬的愤怒。
“谁干的?” 他开口,声音依旧冰冷,却多了一丝极力压抑的、不易察觉的颤抖。他在害怕。沈微清晰地感知到了这一点。这个认知让她心头莫名一悸,但随即又被巨大的恐惧和混乱淹没。
沈微张了张嘴,喉咙干涩发紧。她该说什么?说那个匿名电话?说那个诡异的铃声?说那句“快跑”?还是……怀疑他?质问他?
最终,她只是虚弱地抬起没受伤的手,指向床头柜上那部依旧被她紧握着的手机,声音嘶哑:“电话……车祸前……有人打电话……号码很奇怪……国际的……”
陆凛的视线立刻锐利地扫向手机。他没有丝毫犹豫,一把抓过。他的手指在屏幕上快速滑动,动作精准而冰冷。他调出了通话记录,目光死死锁在那个冗长的国际号码上。眼神瞬间变得无比幽暗,像淬了寒冰的深潭。他没有说话,但沈微能感觉到他周身的气息变得更加危险、更加暴戾。他迅速拿出自己的手机,对着那个号码拍了一张照片,然后飞快地发送出去,附上简短的命令:【查!立刻!不惜一切代价!】
做完这一切,他才重新看向沈微,目光依旧沉得吓人。
“刹车失灵,不是意外。” 沈微迎着他的目光,艰难地说出事实,声音里带着劫后余生的恐惧和无法抑制的颤抖,“有人……要我死。” 她的目光紧紧锁着陆凛,不放过他脸上任何一丝细微的变化。是愤怒?是震惊?还是……一丝了然?
陆凛的瞳孔猛地收缩了一下,下颌绷得更紧,脸颊的肌肉微微抽动。他没有立刻否认,也没有解释。他只是沉默着,那沉默像一块巨石,压在沈微的心口,让她几乎喘不过气。
过了仿佛一个世纪那么久,他才缓缓俯下身,靠近她。他身上那股冷冽的气息混合着雨水的味道,强势地侵入她的感官。他伸出手,动作带着一种与他此刻暴戾气息截然相反的、近乎小心翼翼的姿态,轻轻拂开她额前被冷汗濡湿的发丝,指尖触碰到纱布的边缘。
那指尖带着冰冷的湿意,激得沈微微微一颤。
“疼吗?” 他低声问,声音沙哑得厉害,那压抑的怒火之下,翻滚着浓得化不开的心疼和后怕。
沈微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泪水毫无预兆地涌了上来,模糊了视线。身体的疼痛是其次,那种被无形黑手扼住喉咙、被最亲近的人隐瞒、被未知的恐惧笼罩的绝望感,才真正让她痛彻心扉。
“陆凛……” 她的声音带着浓重的哭腔,破碎不堪,“我……我好怕……那个人……那个电话……她说‘快跑’……是谁?到底是谁要杀我?是不是……是不是因为我查了那些事?是不是……是不是你……” 后面的话,她哽咽着,再也说不下去。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便疯狂滋长,即使理智在拼命拉扯,情感却已濒临崩溃。
陆凛的动作僵住了。
他抚在她额角的手指,微微蜷缩了一下。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眸,定定地看着她蓄满泪水的眼睛,看着她眼中翻涌的恐惧、痛苦、以及那抹清晰的、刺眼的……怀疑。
那眼神,像一把钝刀,狠狠剜在他的心上。
病房里死寂得可怕,只有窗外雨声淅沥,和两人沉重压抑的呼吸声交织在一起。
陆凛的喉结剧烈地滚动了一下,仿佛在吞咽着什么极其苦涩的东西。他眼底翻涌着极其复杂的情绪——痛苦、挣扎、愤怒、还有一丝……被最在意的人误解的受伤?最终,所有的情绪都被一种深沉的、令人心悸的决绝所取代。
他没有解释那个“是不是你”的质问。
他猛地直起身,眼神锐利如刀,扫过病房的每一个角落,每一个可能的监控点。然后,他做出了一个让沈微意想不到的动作。
他弯下腰,一只手臂穿过沈微的膝弯,另一只手臂小心地托住她的后背和受伤的手臂,以一种极其稳固又不会压到她伤处的姿势,将她整个人打横抱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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