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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亡的气息,浓稠得如同凝固的血,裹挟着滚烫的金属碎片和呛人的硝烟,在千分之一秒内轰然迫近。
目标清晰无误——陆凛的后心。
时间被撕裂,感官在极致的危险里被无限拉长、扭曲。沈微的思维一片空白,身体却遵循着某种比恐惧更原始、更汹涌的本能。大脑来不及发出任何指令,双腿已经爆发出超越极限的力量。视野里,陆凛冷峻的侧脸轮廓在爆炸激起的狂暴气流中骤然变得模糊,他正因突如其来的袭击而微微侧身,想要看清身后。
就是现在!
沈微像一道被狂风撕裂的影子,带着孤注一掷的决绝,猛地撞进陆凛怀里。撞击的力道之大,几乎让两人同时失去平衡。她用尽全身力气将他向侧面推开,同时将自己的后背,完全暴露在那片致命的死亡风暴之前。
“嗤——噗!”
锐器撕裂布帛、嵌入血肉的闷响,在她耳边炸开,又被更剧烈的爆炸轰鸣瞬间吞没。一股巨大的、蛮横的力量狠狠撞上她的后背,如同被高速行驶的列车正面击中。剧痛在万分之一秒后,才如同爆裂的岩浆,从撞击点凶猛地炸开,瞬间沿着每一根神经席卷全身,几乎要将她的意识彻底撕碎。
视野天旋地转,眼前爆开一片刺目的白炽光芒,紧接着是浓得化不开的黑暗,无数金色的光点在黑暗中疯狂跳跃。身体像是被抽走了所有骨头,不受控制地向冰冷坚硬的地面坠去。
在意识彻底沉入黑暗深渊的前一瞬,她的眼睫艰难地掀开了一道缝隙。
她看到了陆凛。
那个永远掌控一切、眼神如同淬了寒冰的男人,此刻正被她推得踉跄后退。他的脸上,是她从未见过的神情——惊骇。纯粹的、足以击碎他所有冰冷外壳的惊骇,如同蛛网般清晰地裂开在他深邃的眼眸里。那双总是深不可测、洞悉一切的眼睛,此刻映着她倒下的身影,瞳孔因极致的震惊而骤然收缩,里面翻涌着一种近乎碎裂的光芒,像是目睹了世界在眼前崩塌。
他似乎在喊什么,嘴唇开合,声音却被爆炸的余波和耳鸣的尖啸彻底吞噬。
黑暗温柔又冷酷地合拢,将她彻底吞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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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冷,无边无际的冰冷。
还有那无处不在、浓烈得令人作呕的消毒水气味,像无数根冰冷的针,顽固地刺穿着沈微沉沦的意识。每一次艰难的、若有似无的呼吸,都像在吞咽浸透了寒气的碎玻璃,带着铁锈般的腥甜,一路割进肺腑深处。
“嘀…嘀…嘀…”
单调而规律的电子音,是这片混沌死寂中唯一的坐标。它固执地响着,穿透厚重的迷雾,试图在她意识深处钉下一点微弱的锚。
更深的寒冷,来自她的右手。
那里似乎被什么东西紧紧箍着,那力量大得惊人,带着一种濒临破碎的僵硬,像冰冷的铁钳,又带着一丝绝望的颤抖。源源不断的冰冷,正从那禁锢的源头传递过来,几乎要将她残存的一点知觉也冻结。
“…沈…微…”
声音很遥远,像是从万丈深渊的最底部,隔着厚重的水层,艰难地、断断续续地传递上来。嘶哑得厉害,每一个音节都像是被粗糙的砂纸狠狠打磨过,失去了所有惯常的冷硬和掌控,只剩下一种被彻底掏空后、徒劳挣扎的虚弱。
“…睁开…眼…”
那声音又近了一些,带着一种孤注一掷的哀求。箍着她手指的冰冷铁钳,似乎又收紧了一分,指节抵着她皮肤的地方,传来清晰的、僵硬的骨感。
“求你…”
这破碎的、带着湿气的两个字,像投入死水潭的石子,在沈微意识深处那一片无边无际的黑暗冰原上,激起了一圈微不可查的涟漪。那涟漪无声地扩散,带着一种奇异的温度,微弱地抗衡着刺骨的寒冷。
她太累了。身体沉重得像灌满了铅,意识像是被粘稠的沥青包裹着,每一次试图挣脱,都耗尽了所有力气。只想就这样沉下去,沉入那片没有痛苦、没有恐惧、也没有陆凛的、永恒的安宁里。
“…别…丢下我…”
那嘶哑的声音再次响起,这一次,尾音带着无法抑制的颤抖,像绷紧到极限的弦,下一瞬就要彻底断裂。有什么温热而沉重的东西,带着滚烫的触感,一滴,又一滴,砸落在她冰冷的手背上。那温度如此灼人,像小小的烙铁,烫穿了覆盖在她意识上的厚厚冰层。
黑暗的冰原深处,那点微弱的涟漪骤然变得激烈。一个名字,一个缠绕着她所有爱恨、恐惧与挣扎的名字,如同被这滚烫的泪水唤醒的古老咒语,在她混乱的意识中无声地炸开——
陆凛!
是他!是他在哭?是他在哀求?
这个认知像一道微弱的电流,猛地窜过她麻木的神经末梢。那个永远高高在上、连情绪都吝于施舍的男人,此刻正握着她的手,像个失去一切的孩子一样哭泣?这念头本身,就带着一种近乎荒诞的、撕裂现实的力量。
禁锢着右手的冰冷“铁钳”,那属于陆凛的手,此刻正以一种近乎痉挛的力度死死攥着她。她能清晰地感受到他指关节的僵硬突起,感受到他掌心传来的、那种濒临崩溃边缘的、绝望的颤抖。冰冷的绝望之下,是深埋的、足以焚毁一切的岩浆。他的额头,沉重地抵在他们交握的手上,滚烫的泪水如同失控的溪流,不断滴落,在她冰凉的手背上晕开一小片又一小片灼人的湿痕。
“醒过来…沈微…” 他的声音闷在两人交叠的手掌间,嘶哑得不成样子,每一个字都像是在泣血,“看着我…别闭眼…”
那滚烫的泪,那破碎的哀求,像带着倒钩的绳索,狠狠扎进她沉沦的意识,拖曳着她,向上,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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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识的碎片在无光的深海剧烈翻搅,记忆的残骸被这剧烈的搅动翻卷上来,带着浓重的血腥和刺骨的寒凉。
**黑暗。** 粘稠得如同实质,沉重地压在眼皮上,堵住口鼻。只有浓烈的、令人窒息的血腥味,无孔不入地钻进每一个毛孔。冷,深入骨髓的冷,身下是冰一样坚硬光滑的触感——是家里客厅那价值不菲的意大利进口大理石地砖。
**红。** 刺目的红,像打翻的油彩,泼溅在视野的边缘。那是妈妈最喜欢的一条真丝睡裙的裙角,此刻软软地垂落在不远处的血泊里,鲜艳得诡异。血泊还在缓慢地、无声地扩大边缘,像一只贪婪的、不断生长的暗红色怪物。
**脚步声。** 沉重的、沾满了粘稠液体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每一步都踩在冰冷的瓷砖上,发出令人牙酸的“啪嗒…啪嗒…”声。那声音不紧不慢,带着一种猫戏老鼠般的残忍从容,向着她藏身的、厚重的天鹅绒窗帘阴影逼近。
**呼吸。** 她自己的呼吸,微弱得像游丝,被死死压在喉咙深处,每一次吸气都带着铁锈味,每一次憋住都让肺腑炸裂般疼痛。恐惧像冰水,瞬间浸透了四肢百骸,连指尖都僵硬得无法动弹。小小的身体蜷缩在窗帘厚重的褶皱里,拼命把自己缩得更小,更小,祈祷自己成为这华丽布料的一部分。
脚步声在窗帘前停住了。
时间仿佛凝固。巨大的、令人窒息的死寂。窗帘缝隙透进来的微光,勾勒出一个高大、充满压迫感的男人轮廓。
一只戴着黑色皮质手套的手,毫无预兆地伸了进来,猛地攥住了天鹅绒窗帘的边缘!
“啊——!” 一声短促到几乎无声的尖叫卡在喉咙里,沈微的瞳孔因极致的恐惧瞬间缩紧!
就在那只手要用力扯开窗帘的刹那——
“砰!”
一声沉闷的巨响,伴随着骨骼碎裂的可怕脆响,从窗帘外传来!那个高大的黑影被一股巨大的力量狠狠撞开,踉跄着撞翻了旁边的古董花架,瓷器碎裂的声音刺耳地响起。
混乱!窗帘被猛烈地扯动,光影疯狂摇曳。激烈的喘息声、压抑的痛哼、拳头砸在肉体上的闷响、身体撞上家具的破碎声……各种声音混杂在一起,在死寂的夜里惊心动魄。
沈微死死捂住自己的嘴,泪水无声地汹涌而出,模糊了视线。她透过窗帘剧烈晃动的缝隙,在破碎的光影和飞溅的血滴中,看到那个高大的袭击者脸上覆盖的东西——一张冰冷的、反射着幽微光线的银色面具!面具下,一双眼睛如同毒蛇,闪烁着残忍和惊怒。
而挡在窗帘前,与那银色面具男人疯狂扭打在一起的,是另一个身影!
一个少年的身影!
他比面具男人矮小许多,身形单薄,动作却带着一股不要命的狠劲和惊人的敏捷。他像一头被逼入绝境的幼兽,用身体死死阻挡着对方靠近窗帘的方向。每一次撞击都让他闷哼出声,但他一步不退!
混乱中,银色面具男人被少年不要命的攻击暂时逼退了一步。就在面具男人低吼着再次扑上,手中寒光一闪,多了一把短刃的瞬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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