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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冷的、带着浓重铁锈味的空气,沉甸甸地压进沈微的肺里。每一次呼吸都像在吞咽碎玻璃,刮擦着喉咙深处早已绷紧的神经。废弃的市立第三医院地下室,时间仿佛在这里凝固、腐烂。应急灯惨淡的绿光如同垂死者的呼吸,在浓得化不开的黑暗里断断续续地明灭,只能勉强勾勒出扭曲管道和坍塌水泥块的狰狞轮廓。剥落的墙皮簌簌落下,细微的声响在这死寂中被无限放大,如同某种不可名状之物在暗中爬行。
空气里弥漫着消毒水残留的刺鼻气味,但早已被更深沉的霉味和一种难以言喻的、属于尘埃和遗忘的腐朽气息所覆盖。沈微紧贴着冰冷潮湿的墙壁,背脊上的寒意透过薄薄的衣料直钻骨髓,心脏在胸腔里狂跳,撞击着肋骨,发出擂鼓般的闷响。她几乎能尝到舌尖上弥漫开的铁锈味——那是恐惧的味道。
“左边…第三个房间…” 耳机里传来陆凛低沉而压抑的指令,电流的嘶嘶声掩盖不住他语气里强行按捺的紧绷。那声音穿过耳膜,在她混乱的脑海里投下一块沉重的锚石。
沈微猛地咬了一下舌尖,尖锐的疼痛让她几近涣散的瞳孔瞬间聚焦。她深吸一口那污浊的空气,强迫自己迈开灌了铅的双腿,沿着指示的方向,在瓦砾和废弃医疗设备的残骸间艰难地挪动。每一步都踏在未知的恐惧之上。
那扇门虚掩着,门轴早已锈死,只能勉强推开一条仅容一人侧身通过的缝隙。门内涌出的空气更加阴冷,带着一股浓重的、令人作呕的铁锈和污垢混合的气味,直冲鼻腔。沈微屏住呼吸,侧身挤了进去。
惨淡的应急灯光被门框切割成一道微弱的光带,斜斜地打在地上。就在那光带尽头,一个蜷缩的身影映入眼帘。
瘦小,单薄得仿佛随时会被这浓重的黑暗吞噬。乱糟糟的头发遮住了大半张脸,身上穿着早已看不出原色的单薄病号服。她的双手被粗糙的铁链锁在背后一根裸露的、冰冷的水管上,铁链摩擦的细微声响在死寂中清晰得刺耳。
沈微的血液在那一刻瞬间冻结。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停止了跳动,随即又以更疯狂的速度泵动起来,撞击着胸腔,带来窒息般的疼痛。她张了张嘴,喉咙里却像被什么东西死死堵住,发不出任何声音。那个在无数个噩梦中哭泣奔逃的小女孩,那个她以为早已在十年前那场血色炼狱中灰飞烟灭的骨肉至亲……此刻,就在眼前!
“月月……” 破碎的气音终于从她颤抖的唇间挤出,轻得像一片羽毛落地。
蜷缩的身影猛地一震!锁链哗啦作响。乱发被这剧烈的动作甩开,露出一张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的脸。那双眼睛——沈微永远不会认错的眼睛——此刻瞪得极大,瞳孔里没有焦距,只有无边无际的、被碾碎般的惊恐。那目光如同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沈微的心上。
“月月,是我!姐姐!沈微!” 沈微再也无法控制,跌跌撞撞地扑了过去,膝盖重重砸在冰冷坚硬的水泥地上也毫无知觉。她伸出颤抖得不成样子的手,想要拂开妹妹脸上沾染的污迹,想要确认这不是又一个绝望的幻梦。
指尖即将触碰到沈月冰凉脸颊的瞬间——
“真是感人的姐妹重逢啊,陆太太。”
一个沙哑、带着浓重地方口音的声音突兀地在门口响起,如同毒蛇吐信,瞬间冻结了地下室本就稀薄的空气。紧接着,是皮鞋踩踏碎石的脚步声,缓慢,从容,却带着令人窒息的压迫感。
沈微的身体瞬间僵硬如铁,血液直冲头顶,又在下一秒褪得干干净净,只剩下刺骨的冰冷。她猛地扭头。
应急灯惨绿的光线勾勒出一个高大的轮廓,像一堵墙堵住了唯一的生路。来人穿着深色工装,脸上蒙着廉价的黑色滑雪面罩,只露出一双眼睛。那眼神浑浊,带着毫不掩饰的、猫戏老鼠般的残忍笑意。他手中反握着一把厚重的砍刀,粗糙的刀身在幽光下泛着油腻而森冷的光泽。他一步步逼近,沉重的脚步声在死寂的空间里回荡,每一步都敲在沈微濒临崩溃的神经上。
“啧啧,瞧瞧这可怜的小东西。” 绑匪头目的目光落在沈月身上,那眼神像是在打量一件待价而沽的货物,充满了令人作呕的兴味。他走到沈月身边,动作粗暴地一把抓住她乱糟糟的头发,迫使她痛苦地仰起头,露出脆弱的脖颈。
冰冷的刀锋,带着浓重的血腥气,精准地、不容置疑地压在了沈月纤细的颈动脉上。皮肤瞬间凹陷下去一道惨白的印痕。
沈月喉咙里发出绝望的、小动物般的呜咽,身体筛糠般剧烈颤抖,那双盛满惊恐的眼睛死死盯着沈微,泪水无声地汹涌而出。
“陆太太,” 绑匪头目咧开嘴,即使隔着面罩也能想象那狰狞的笑容,“游戏该结束了。选一个吧?” 他的声音刻意放得很慢,带着一种欣赏猎物垂死挣扎的残忍愉悦,“是你死……” 刀锋微微用力,沈月颈间瞬间渗出一道刺目的血线,“……还是她死?”
时间仿佛被无限拉长、凝固。冰冷的刀锋紧贴着妹妹的颈动脉,那细微的血线像一根烧红的铁丝勒进沈微的眼底。沈月喉咙里被扼住的呜咽是这死寂空间里唯一的、令人心胆俱裂的背景音。绑匪头目浑浊的眼睛死死锁住沈微,那里面翻腾的恶意和戏谑几乎要将她吞噬。
“我死。”
沈微的声音响了起来,出乎意料地平静,甚至带着一种尘埃落定的疲惫。她慢慢抬起双手,做出一个彻底放弃抵抗的姿态,身体微微前倾,仿佛下一刻就要跪倒在地。
绑匪头目眼中闪过一丝错愕,随即被更浓烈的兴奋取代。他显然没料到这个看似柔弱的女人会如此干脆地选择牺牲自己。他捏着沈月头发的手下意识地松了一瞬,压在颈动脉上的刀锋也微微抬起了那么一丝微不可查的缝隙。
就是现在!
沈微前倾的身体猛地爆发出与之前绝望姿态截然相反的狠厉力量!她不是跪下,而是如同蓄满力的猎豹般向前扑跃!目标不是绑匪,而是地上那堆离沈月不远的、散落着生锈医疗器械的杂物堆!
她的动作快得只留下一道残影。右手精准无比地探入那堆散发着铁锈和血腥气的垃圾深处,指尖瞬间触碰到一个冰冷、细长、带着熟悉弧度的金属物体——一把被丢弃的、锈迹斑斑却依旧尖锐的医用长镊!
“想死?没那么便宜!” 绑匪头目反应也是极快,短暂的错愕后立刻察觉到不对,怒骂一声,眼中凶光爆射。他猛地抬起压着沈月脖子的砍刀,毫不犹豫地朝着扑过来的沈微当头劈下!刀锋撕裂空气,发出凄厉的尖啸!
沈微根本不去看那致命的刀锋!她的全部意志、全部生命都凝聚在这一刻!她扑跃的身体在刀锋及体的前一刻强行拧转,以一个极其别扭却恰好避开要害的姿势,将全身的力量和速度都灌注在紧握镊子的右臂!
噗嗤!
一声令人牙酸的、钝器刺穿皮肉的闷响!
沈微手中的长镊,带着她所有的恨意、恐惧和对妹妹的守护之心,精准无比地、狠狠刺穿了绑匪头目握刀那只手的腕关节!锈迹斑斑的尖端从手腕另一侧带着淋漓的血肉突刺出来!
“呃啊——!!!” 绑匪头目发出一声不似人声的凄厉惨嚎!剧痛瞬间摧毁了他的神经,砍刀当啷一声脱手砸在地上。他本能地用另一只手去捂那喷涌鲜血、被贯穿的手腕,身体因剧痛而佝偻抽搐。
“月月!跑!” 沈微嘶声大喊,声音因用力过度而撕裂破音。她甚至来不及拔出那把还插在敌人手腕上的镊子,猛地转身,用尽全身力气抓住沈月冰凉颤抖的手腕,另一只手疯狂地去拽那冰冷的锁链!
锁链比她想象的更沉重、更坚固。锈蚀的铁环死死咬合着水管。
“钥匙!钥匙在哪儿!” 沈微急得双眼赤红,声音带着哭腔。她疯狂地在绑匪头目因剧痛翻滚的身体周围摸索,手指被粗糙的地面和冰冷的铁链刮破也浑然不觉。
“姐……姐姐……” 沈月颤抖的声音带着极度的惊恐。
沈微猛地抬头,心胆俱裂!只见那绑匪头目竟挣扎着用没受伤的左手,摸向了腰后!那里,别着一把黑沉沉的、闪烁着死亡光泽的手枪!剧痛扭曲了他的脸,那双眼睛里只剩下疯狂和毁灭一切的恨意!
来不及了!
沈微的脑中一片空白,只剩下最原始的本能。她发出一声绝望的嘶吼,不是攻击,而是用尽全身力气,不顾一切地狠狠撞向那根禁锢着沈月的水管!肩膀的骨头撞在冰冷坚硬的金属上,发出令人心悸的闷响,剧痛让她眼前发黑。但就是这一撞,奇迹般地让锈蚀的水管连接处发出一声刺耳的呻吟!
“咔啦!”
一声脆响!老旧的水管连接处竟在沈微这搏命一撞之下,应声断裂!沉重的铁链哗啦一声,带着一截断裂的水管,从墙壁上垂落下来!沈月瞬间失去了束缚!
“走!” 沈微忍着肩胛骨碎裂般的剧痛,一把拽起还在发懵的沈月,朝着门口那唯一的光亮处亡命狂奔!身后,是绑匪头目因剧痛和暴怒发出的野兽般的咆哮,以及手枪保险被粗暴打开的“咔嚓”脆响!
“砰!砰!砰!”
震耳欲聋的枪声如同地狱的丧钟,在狭窄、回声巨大的地下通道里疯狂炸响!子弹撕裂污浊的空气,带着灼热的气流和致命的呼啸,狠狠砸在她们身侧的墙壁和地面上!水泥碎块和火星四处迸溅!刺鼻的硝烟味瞬间盖过了所有的腐朽气息!
沈微死死抓着沈月的手腕,将她瘦小的身体紧紧护在自己身后,用尽全身力气朝着楼梯方向狂奔。每一次枪响都让她的心脏骤停,每一次子弹擦身而过都带来死亡的冰冷触感。黑暗的通道仿佛没有尽头,身后追兵的怒吼和枪声如同跗骨之蛆!
终于!那通往一楼的、布满灰尘的楼梯口出现在前方!生路就在眼前!
“快上去!” 沈微用尽最后一丝力气,猛地将沈月往前一推,推向那象征着希望的楼梯口。她甚至不敢回头去看那紧追而来的死亡阴影。
就在沈月踉跄着扑向楼梯的瞬间,就在沈微以为自己将成为妹妹盾牌的刹那——
一道黑影带着雷霆万钧之势,从楼梯上方那更深的阴影中如同出闸的猛虎般扑了下来!快得超越了视觉的极限!没有一丝犹豫,没有半分迟疑!
那身影带着熟悉的、令人窒息的冷冽气息,精准无比地将沈微和刚刚被推上楼梯的沈月,同时牢牢地、密不透风地覆盖在他宽阔坚实的胸膛和臂膀之下!
“趴下!” 陆凛低沉嘶哑的咆哮在沈微耳边炸开,带着一种她从未听过的、濒临破碎边缘的惊惶。
几乎就在他扑倒她们、将她们死死护在身下的同一毫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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