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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长宾利无声滑入半山别墅雕花铁门,像一尾黑鲨游进灯火辉煌的鱼缸。车窗外,精心打理的花园在初秋夜色里浮动着暗香,远处主宅灯火通明,水晶吊灯的光芒透过巨大的落地窗泼洒出来,将精心修饰的草坪和喷泉染成一片虚假的金黄。衣香鬓影,觥筹交错,空气里浮动着昂贵香水、雪茄和权力无声发酵的混合气息。
一座用金钱和谎言堆砌的伊甸园。而盘踞在中央的毒蛇,正等着他们。
沈微深深吸了一口气,冰凉的空气带着夜露的潮意刺入肺腑,压下心脏擂鼓般的撞击。她放在膝上的手被一只干燥温热的大手覆盖。陆凛的指尖在她掌心轻轻一按,力度稳定,带着不容置疑的掌控。
“记着,”他低沉的声音在密闭车厢里响起,清晰得如同耳语,却又带着穿透一切喧嚣的冷冽,“你是陆太太,我的妻子。你只是来欣赏顾议员新得的藏品,顺便为他的慈善基金会增光添彩。仅此而已。”
他侧过头,车窗外流动的光影掠过他深邃的轮廓,那双鹰隼般的眸子在暗处闪烁着幽微的光,紧紧锁住她。“无论看到什么,听到什么,保持微笑。恐惧和愤怒,”他顿了顿,指尖在她紧绷的手腕内侧摩挲了一下,带来一阵细微的战栗,“留给我。”
沈微强迫自己弯起唇角,回握住他的手。那只手骨节分明,蕴藏着能轻易捏碎喉骨的力量,此刻却成为她唯一能抓住的浮木。“我知道。”她听见自己的声音,平静得有些失真,像蒙着一层薄冰。
车门被侍者无声拉开,外面喧嚣的声浪和暖风瞬间涌了进来。陆凛先一步下车,高大的身影在璀璨灯光下投下极具压迫感的阴影,他微微躬身,向她伸出手。沈微将手放入他的掌心,借着那股沉稳的力道起身,挺直了脊背。香槟色的曳地长裙如水般滑落,包裹着她玲珑的身段,颈间一串莹润的珍珠项链映衬着锁骨处细腻的肌肤。她脸上挂着得体的、无懈可击的微笑,眼神清澈,仿佛只是来赴一场寻常的盛宴。
只有陆凛知道,她贴身的礼服内衬里,藏着微型录音设备,冰凉地贴着肋骨。只有沈微自己知道,每一次心跳都沉重地撞击着那个小小的金属块。
“陆总,陆夫人,欢迎欢迎!”顾议员的声音洪亮热情,带着恰到好处的惊喜,他亲自迎到了台阶下。他看起来不过五十许,保养得宜,头发一丝不苟地向后梳拢,露出饱满光洁的额头,一身剪裁完美的深灰色三件套西装,衬得他儒雅沉稳。他脸上洋溢着平易近人的笑容,眼神温和,仿佛一位值得信赖的长者。他伸出手,先与陆凛用力一握,随即转向沈微,姿态谦和优雅。
“顾议员,久仰。”陆凛的回应滴水不漏,唇边噙着商人惯有的、疏离的浅笑,与顾议员的手一触即分,那份无形的距离感拿捏得恰到好处。
“这位就是陆夫人了?果然闻名不如见面,气质超然。”顾议员的目光落在沈微脸上,带着纯粹的欣赏,丝毫看不出他可能就是那个手染沈家鲜血、戴着银色面具的恶魔。“陆总真是好福气。”
“您过奖了。”沈微微微颔首,笑容温婉,指尖却在陆凛的臂弯里微微收紧。她清晰地看到顾议员眼角那几道深刻的纹路,笑起来时尤为明显。她强迫自己不要去想,这些纹路是否曾在某个血色的雨夜,因狰狞的杀意而扭曲。
“里面请!今晚有几幅新收的莫奈小品,陆夫人是行家,正好请您品鉴。”顾议员侧身引路,姿态无可挑剔。他手腕上,一枚铂金袖扣在灯光下折射出低调内敛的光泽,并非他们期待的目标。
步入灯火辉煌的大厅,仿佛踏入另一个世界。巨大的水晶吊灯倾泻下无数光点,将空气都染上了金粉。政商名流、社会贤达云集,空气中弥漫着香槟的气泡声、低语浅笑和悠扬的弦乐。这里是权力的沙龙,也是谎言的温床。
沈微挽着陆凛,如同最完美的壁人,在人群中穿梭。她微笑着回应着各种寒暄,目光却如同最精密的雷达,不动声色地扫过顾议员的每一个动作,每一次停留。她注意到他与人交谈时习惯性地微微前倾身体,显得专注而真诚;他端起酒杯时,小指会无意识地翘起一个优雅的弧度;他大笑时,会用手帕轻轻按一按眼角。
每一个细节都如此符合他精心营造的公众形象——一个富有社会责任感、品味高雅、平易近人的政商领袖。完美的面具。
陆凛则扮演着他一贯的角色——冷峻、矜贵、掌控一切的商业帝王。他与人交谈不多,但每一句话都分量十足,眼神锐利地扫视全场,无形的气场在他周围形成一道屏障。只有沈微能感觉到,他手臂的肌肉一直处于一种蓄势待发的紧绷状态,像一头收敛了利爪、随时准备扑击的猛兽。他偶尔会侧过头,嘴唇几乎贴着她的鬓角,低声介绍某个上前攀谈者的身份背景,或是看似随意地点评一句墙上挂着的艺术品,温热的呼吸拂过她的耳廓,带来一丝隐秘的安抚和力量。
“那位是霍华德先生,”陆凛的声音压得极低,目光投向不远处一位满头银发、精神矍铄的老者。老者正与几个人交谈,姿态从容,带着一种久居上位的雍容气度,手中拄着一根黑檀木镶银的手杖。“‘圆桌会’核心元老之一,真正的老狐狸。”陆凛的眼底掠过一丝极深的忌惮,“顾在他面前,不过是条得势的鬣狗。”
沈微心头一凛,顺着他的目光看去。霍华德似乎察觉到了注视,那双沉淀着岁月与智慧的眼睛温和地转了过来,隔着人群,遥遥地朝他们这个方向微微颔首致意。那笑容慈祥得像邻家祖父,却让沈微后背无端窜起一股寒意。她努力维持着脸上的笑容,轻轻回礼。
机会终于降临。
顾议员在一幅色彩绚丽的雷诺阿画作前驻足,正与几位客人谈论着印象派对光影的捕捉。沈微挽着陆凛,自然地走了过去。
“顾议员对印象派也深有研究?”沈微的声音清越悦耳,带着恰到好处的钦佩,瞬间吸引了顾议员的注意。她脸上是纯粹对艺术欣赏的向往,眼神专注地落在画面上。
顾议员眼中闪过一丝得色,笑容更深了几分:“陆夫人过誉了,只是略懂皮毛。比起雷诺阿,我个人更偏爱莫奈笔下那种朦胧的诗意,尤其是他晚年在吉维尼花园的作品,光影交织,仿佛梦境。”他侃侃而谈,言语间流露出的品味与刚才谈论慈善时的悲悯情怀浑然一体。
沈微认真地听着,不时点头,偶尔恰到好处地提出一两个专业问题。她巧妙地引导着话题,从莫奈的睡莲谈到近代艺术品的收藏与投资,气氛融洽而热烈。陆凛站在她身侧,如同沉默的守护神,偶尔才插一两句,目光却锐利如鹰隼,将顾议员每一个细微的表情和肢体语言尽收眼底。
“说到收藏,”沈微话锋一转,笑容依旧温婉,眼底却凝起一丝不易察觉的锐利,“顾议员这枚袖扣真是独特,质感非凡,想必也非凡品?”她的目光自然地落在他重新端起酒杯的左手上,带着纯粹的欣赏和好奇。
顾议员端着酒杯的手几不可察地顿了一下,随即朗声笑道:“陆夫人好眼力。这是家母留下的旧物,一枚蓝钻,年代久远,不值什么钱,只是留个念想。”他一边说着,一边状似随意地抬了抬左手,好让沈微看得更清楚些。
灯光下,那枚镶嵌在铂金底座上的袖扣终于露出了全貌。鸽卵大小的主石呈现出一种极其深邃、近乎墨蓝的色泽,仿佛将一片凝固的深海蕴藏其中。钻石的切割工艺精湛绝伦,无数个细小的切面贪婪地捕捉着吊灯的光辉,再将其转化为无数道幽冷、神秘、摄人心魄的蓝色光弧,骤然迸射出来!那光芒带着一种古老而冷冽的穿透力,瞬间攫住了沈微的全部心神。
时间仿佛在那一刻被无限拉长、凝滞。周遭的谈笑、音乐、水晶杯碰撞的脆响都潮水般退去,只剩下那枚袖扣在视野中心旋转,放大,散发出令人窒息的美与邪恶。
就是它!“夜莺”用生命传递出的标志性物品——那枚传说中属于“V”的、极其罕见的蓝钻袖扣!它就在这里,堂而皇之地别在这个道貌岸然的凶手手腕上!沈微全身的血液似乎在这一刻骤然冲上头顶,又在下一秒冻结成冰。心脏狂跳得几乎要冲破胸膛,耳膜里充斥着血液奔流的轰鸣。
她死死咬住口腔内壁,一股铁锈般的腥甜瞬间弥漫开来,尖锐的刺痛让她混乱的头脑获得了一丝短暂的清明。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疼痛尖锐地刺穿眩晕,维持着脸上那副欣赏赞叹的表情,只是眼神似乎因“震惊”于宝石之美而微微失焦。
“真是…美得惊人。”她的声音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因惊艳而生的微颤,目光仿佛被那抹幽蓝牢牢吸附住,“这种深邃的蓝色,简直像…藏着另一个宇宙。”她小心翼翼地措辞,每一个音节都像在刀尖上跳舞。
顾议员脸上的笑容似乎更深了些,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餍足。他手腕优雅地转动着酒杯,那枚蓝钻袖扣随着动作在灯光下缓缓变换着角度,幽光流转。“陆夫人谬赞了。再美的石头,也不过是死物。”他语气平淡,目光却若有深意地在沈微脸上停留了一瞬。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窒息时刻,一个冒失的侍应生端着满满一托盘高脚香槟杯,脚步一个趔趄,直直朝着他们这个方向撞来!
“小心!”陆凛低喝一声,反应快如闪电。他猛地将沈微往自己怀里一带,同时手臂横伸,在侍应生彻底失去平衡前,稳稳地托住了对方的手臂和几乎要倾倒的托盘。动作迅捷而有力,几杯香槟剧烈摇晃,金黄色的酒液泼洒出来,溅湿了陆凛昂贵的西装袖口和侍应生的制服前襟,也在地毯上洇开一小片深色污渍。
“对不起!陆总!顾议员!实在对不起!”侍应生吓得脸色惨白,魂飞魄散,连连鞠躬道歉,声音抖得不成样子。
“无妨。”陆凛的声音平静无波,松开了手,眉头都没皱一下,仿佛只是拂去一粒尘埃。他拿出随身的手帕,随意地擦拭着袖口上的酒渍,姿态从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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