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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风在废弃码头发出鬼哭般的尖啸,卷起咸腥的海水气息,狠狠砸在生锈的集装箱和冰冷的混凝土结构上。暴雨如天河倾覆,豆大的雨点鞭子般抽打着一切,激起迷蒙的水雾,将本就破败的景象扭曲成一片模糊而险恶的鬼蜮。探照灯的光柱在雨帘中徒劳地扫射,切割开浓重的黑暗,却又被更深的阴影吞噬。
这里是生死棋盘,而顾议员——那个戴着冰冷银色面具、代号“银色面具”的“曼陀罗”组织高级杀手,同时也是道貌岸然、位高权重的政界名流——此刻已是困兽。他精心构建的帝国在陆凛和沈微引爆的证据链前土崩瓦解,全球通缉令如同无形的绞索,勒得他喘不过气。这处他预设的“安全”撤离点,却成了为他量身定做的绝命坟场。
陆凛像一尊从地狱归来的杀神,矗立在集装箱围拢出的狭窄空地上。雨水冲刷着他轮廓分明的侧脸,血水不断从他肩胛处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涌出,混着雨水淌下,在脚下积起一小片刺目的红。他身上的黑色战术服早已湿透,紧贴着贲张的肌肉线条,每一次沉重的呼吸都牵动着伤口,带来撕裂般的剧痛,可他握刀的指节依旧稳如磐石,鹰隼般的目光穿透雨幕,死死锁住对面那个同样狼狈的身影。
顾议员也到了强弩之末。昂贵的西装破烂不堪,沾满泥泞和血污,精心打理的头发湿漉漉地贴在额前,狼狈地失去了所有风度。唯有脸上那副冰冷的银色面具,依旧反射着探照灯惨白的光,维持着他最后一丝扭曲的威严。他剧烈地喘息着,手中的匕首指向陆凛,嘶哑的声音充满了刻骨的怨毒:“陆凛!你这组织的叛徒!你以为杀了我就结束了吗?‘V’大人会把你,还有你那个心爱的小蔷薇,一起碾成齑粉!你逃不掉的!你骨子里流的还是‘曼陀罗’的脏血!”
“闭嘴!”陆凛的声音低沉如滚雷,压过风雨的喧嚣,每一个字都带着千钧的杀意。他猛地踏步前冲,脚下泥水飞溅。肩伤的剧痛让他的动作有了一丝微不可察的凝滞,但那股一往无前的气势却如同出闸的猛虎。手中的军刺划破雨帘,带起一道致命的寒光,直刺顾议员的心口!那是舍弃了所有防御、倾注了全部力量与意志的一击,只为终结!
顾议员面具后的瞳孔骤然收缩。他狼狈地向后急退,试图避开这夺命锋芒,同时手中的匕首下意识地向上格挡。然而陆凛的速度太快,力量太猛!
“铛!”
一声刺耳的金铁交鸣被风雨声吞没大半。匕首虽然勉强架住了军刺的尖端,但那沛然莫御的力量依旧穿透了格挡,军刺的锋刃只是被稍稍带偏了方向,依旧带着恐怖的惯性狠狠扎下!
“噗嗤!”
利刃入肉的闷响清晰得令人头皮发麻。军刺并未如陆凛所愿穿透心脏,而是深深捅进了顾议员的右胸下方,几乎将他刺穿!滚烫的鲜血瞬间喷涌而出,染红了银色的面具边缘。
“呃啊——!”顾议员发出一声凄厉到变形的惨嚎,身体剧烈地痉挛。剧痛和死亡的恐惧彻底摧毁了他的理智。他野兽般嘶吼着,完全不顾还插在体内的军刺,用尽最后一丝疯狂的力量,将手中的匕首狠狠捅向陆凛的腰腹!那是同归于尽的打法!
陆凛瞳孔骤缩。他本可以弃刀后撤,避开这致命的反扑。但就在那一刹那,他眼角的余光瞥见了不远处的沈微——她正被另一名垂死的杀手纠缠,险象环生。一丝犹豫,仅仅是一丝对沈微处境的担忧带来的分神,便让他错失了最佳的躲避时机。
冰冷的匕首毫无阻碍地刺入了他左侧腰腹!
“呃!”陆凛闷哼一声,身体猛地一僵。巨大的冲击力和撕裂的剧痛瞬间抽空了他全身的力量。他握着军刺的手不受控制地松开,高大的身躯晃了晃,如同被狂风折断的巨树,重重地向后倒去。
“砰!”泥水四溅。陆凛仰面倒在冰冷的雨水中,鲜血迅速从他腰腹的伤口和肩胛处涌出,在身下晕开一大片刺目的猩红。雨水无情地冲刷着他的脸,他的视线开始模糊,世界在旋转。冰冷刺骨的寒意从四面八方包裹而来,疯狂地吞噬着他的体温和意识。
“凛哥——!!”沈微撕心裂肺的尖叫穿透风雨,如同濒死天鹅的哀鸣,瞬间撕裂了整个码头的喧嚣。她刚刚拼尽全力,用陆凛教给她的关节技,扭断了那个纠缠她的杀手的脖子,还未来得及喘息,就看到了陆凛倒下的那一幕。
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瞬间停止了跳动,随即又被更猛烈的、带着尖锐棱角的剧痛撕扯开来。恐惧,从未有过的、足以将她灵魂都冻结的恐惧,如同冰冷的海水灭顶而来。眼前的世界瞬间失去了颜色,只剩下陆凛倒在血泊中那刺目的红!
她什么都顾不上了。什么恐惧,什么危险,什么“曼陀罗”,什么“V”!她的世界里只剩下那个倒下的男人!沈微像一头被激怒的母兽,爆发出惊人的速度,跌跌撞撞地朝着陆凛倒下的方向扑去。
“哈哈哈……陆凛!你这条组织的狗!最终还是死在我手里!”顾议员踉跄着,发出癫狂而嘶哑的大笑。他一手捂住胸前恐怖的伤口,鲜血依旧从指缝中汩汩涌出。插在他体内的军刺随着他身体的晃动而微微颤抖,每一次动作都带来更深的痛苦,但他脸上的面具却因此显得更加狰狞可怖。他怨毒的目光死死盯着倒下的陆凛,充满了扭曲的快意。“下地狱去吧!带着你那可笑的爱情!‘曼陀罗’的烙印,你到死也洗不掉!哈哈哈哈……”
狂笑声中,他因剧痛和失血而剧烈摇晃的身体终于支撑不住,双膝一软,“噗通”一声跪倒在泥泞里,离倒下的陆凛不过几步之遥。但他依旧挣扎着,试图拔出胸口的军刺,那疯狂的眼神死死锁定着陆凛的咽喉。
就在沈微不顾一切冲向陆凛,距离他还有两三米远的时候——
异变陡生!
那个被沈微扭断脖子、本该死透的杀手,竟然在生命彻底流逝前的最后一丝回光返照中,爆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凶性!他的身体以一个极其诡异的角度从泥水中猛地弹起,沾满泥泞和血污的脸上,一双眼睛只剩下纯粹的、濒死的疯狂!他的手中,赫然握着一把闪烁着幽光的短匕!
目标——正是背对着他、毫无防备、全部心神都系在陆凛身上的沈微后心!
冰冷的杀意如同实质的尖针,瞬间刺穿了沈微因巨大悲痛而近乎麻木的神经。她甚至来不及回头,一股源自生命本能的、冻彻骨髓的寒意就从尾椎骨直冲头顶!死亡的阴影,在陆凛倒下的血色背景中,再一次精准地笼罩了她!
时间仿佛被拉长、扭曲。
沈微的脚步钉在了原地。背后那凌厉的破风声和濒死野兽般的嘶吼,与眼前陆凛身下不断扩大的血泊重叠在一起,瞬间点燃了她灵魂深处所有的恐惧、绝望,还有……被逼到绝境的、火山爆发般的暴怒!
凭什么?!
凭什么她要在十年后再次承受失去至亲至爱的痛苦?!凭什么这些魔鬼要一次次夺走她生命中的光?!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死亡临界点上,一个遥远得如同隔世、却又无比清晰的声音,如同惊雷般炸响在她的脑海深处!
不是陆凛低沉冷静的教导,而是更久远、更刻骨铭心的记忆——十年前,那个同样被血色浸透的恐怖雨夜!父亲沈振国在推开她和妹妹、扑向那个戴着面具的恶魔前,那一声用尽生命力气发出的、混杂着无尽担忧与决绝的嘶吼:
“微微!低头!肘击!走——!!!”
那声音如同沉睡的火山在灵魂深处轰然爆发!父亲的影像在血光中闪现,带着最后的嘱托与守护,瞬间驱散了所有的恐惧和犹豫,只剩下纯粹的本能和被血仇点燃的滔天怒火!
没有思考,没有犹豫!
沈微的身体,在意识做出反应之前,已经遵循了那烙印在血脉深处的求生指令!
她猛地向下一沉,身体的重心瞬间压低,险之又险地避开了刺向后心要害的致命一击!冰冷的匕首贴着她的后颈皮肤划过,带起一道火辣辣的刺痛和几缕被削断的发丝。
同时,借着下蹲的势能,她整个身体如同压缩到极致的弹簧,以左脚为轴心,用尽全身的力气,拧腰!旋身!灌注了所有悲愤、恐惧、愤怒、求生意志的右肘,如同攻城重锤,带着同归于尽的惨烈气势,狠狠向后上方顶去!
动作算不上完美,甚至带着仓促和僵硬。但那份倾注了全部生命力量的爆发,却快如闪电,重逾千钧!
“砰——咔嚓!”
一声令人牙酸的、沉闷的骨裂声在风雨中清晰地炸开!
肘击精准无比地撞在那名杀手毫无防备的下颌骨上!恐怖的力量瞬间传导,下颌骨应声碎裂!巨大的冲击力让杀手的头部猛地向后甩去,颈椎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他喉咙里发出一声短促而怪异的“呃”声,眼中最后的疯狂瞬间凝固、涣散。
那具刚刚弹起的身体,如同被抽掉了所有骨头,再次软软地砸回冰冷的泥水里,溅起浑浊的水花。这一次,彻底没了声息。
沈微保持着旋身挥肘的姿势,剧烈地喘息着。雨水冲刷着她煞白的脸,胸口因为剧烈的爆发和极致的恐惧而剧烈起伏。右手手肘传来清晰的痛感,那是撞击骨骼的反作用力。她甚至能感觉到自己全身的肌肉都在不受控制地颤抖。
刚才那电光火石的反杀,耗尽了她在巨大悲痛下强行凝聚的所有力气。恐惧的后知后觉如同冰冷的潮水,此刻才缓慢地漫上心头,让她手脚冰凉。
然而,目光扫过地上那具彻底失去威胁的尸体,沈微眼中没有半分劫后余生的庆幸,只有一片冰冷的麻木和更深重的急迫。她甚至没有多看一眼那个差点杀死她的敌人,所有的心神,依旧死死系在几步之外那个倒在血泊中的身影上。
她猛地转过身,踉跄着扑到陆凛身边。
“陆凛!陆凛你醒醒!看着我!”沈微的声音带着无法抑制的颤抖,破碎不堪。她跪在冰冷的泥水里,双手颤抖着,想要触碰他,却又怕加剧他的伤势,只能徒劳地悬在半空。
陆凛的脸色在雨水的冲刷下呈现出一种死寂的青灰色,嘴唇完全失去了血色。腰腹处的伤口还在不断涌出鲜血,肩胛的伤也狰狞地暴露着。他的眼睛紧闭着,长长的睫毛被雨水打湿,贴在苍白的皮肤上,脆弱得让沈微心碎。
“凛哥…凛哥你别吓我…你说过要保护我一辈子的…你不能说话不算数…”巨大的恐慌攫住了她,眼泪终于汹涌而出,混着冰冷的雨水滚落。她伸出手,小心翼翼地捧住他冰冷的脸颊,试图用自己的体温去温暖他。
“陆凛…求求你…醒过来…”她俯下身,额头抵着他的额头,滚烫的泪水滴落在他脸上,“我不恨你了…我早就不恨你了…我只要你活着…只要你活着…”
也许是她的呼唤,也许是冰冷的雨水,也许是濒死边缘强大的求生意志,陆凛浓密的睫毛极其轻微地颤动了一下。
沈微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屏住了呼吸。
陆凛的眼皮艰难地掀开了一条缝隙。那双总是深邃锐利、仿佛能洞穿一切的眼眸,此刻却蒙上了一层厚厚的灰翳,充满了迷茫和涣散。他似乎在努力聚焦,视线艰难地在沈微布满泪水和雨水的脸上游移。
“微…微…”他的嘴唇翕动了一下,发出一个极其微弱、几乎被风雨声吞没的气音。那声音沙哑得如同砂纸摩擦。
“我在!我在!凛哥,我在这里!”沈微连忙抓紧他的手,急切地回应着,仿佛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陆凛涣散的目光似乎终于捕捉到了她的存在,那灰暗的眼底深处,掠过一丝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有依恋,有担忧,有深不见底的爱意,还有……一丝浓重的、化不开的疲惫和……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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