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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书房里只亮着一盏孤灯,光线被沉重的红木书桌吞掉大半,勉强在沈微摊开的日记本周围圈出一片昏黄的光晕。空气里浮动着陈旧纸张特有的干燥气息,混合着窗外夜雨带来的潮湿凉意,沉甸甸地压在胸口。
沈微揉了揉酸胀的太阳穴,指尖冰凉。母亲的日记本摊在面前,纸页已经泛黄发脆,仿佛轻轻一碰就会碎裂。她再一次翻回到那几页关键记录——父亲卷入那场巨大的金融骗局,那个如同附骨之疽的代号“V”的威胁。
“……‘V’的爪牙今日又来,姿态优雅,言语却如毒蛇吐信……” 母亲娟秀的字迹里透着无法掩饰的疲惫和恐惧。“……他们出示了新的‘证据’,足以让承宇(沈父)身败名裂,甚至……危及性命。家中气氛压抑如铁,承宇沉默得可怕……”
沈微的目光逐字逐句地滑过那些饱含血泪的文字,指尖无意识地描摹着日记边缘。顾议员那张道貌岸然的脸在脑海中挥之不去。他是“银色面具”,是“V”的白手套,是制造了她十年地狱的元凶之一。虽然顾议员已经伏诛,但“V”依旧高踞云端,阴影笼罩。她必须找到他,必须让这个名字背后的魔鬼彻底暴露在阳光之下!
忽然,她的指尖在日记本内侧靠近装订线的页边处,触碰到一丝极其细微的凸起。
不是纸张本身的褶皱。那触感很硬,带着点……刻痕的质感?
沈微的心跳漏了一拍。她立刻从笔筒里抽出一支纤细的绘图铅笔,小心翼翼地将笔尖削得极细。她屏住呼吸,将笔尖轻轻侧压在日记本装订线内侧的空白处,极其缓慢地横向拖动。
笔芯的铅粉簌簌落下,被纸张纤维吸附。一条原本肉眼几乎无法察觉的、极浅的刻痕,在铅粉的附着下,一点点显露出形态。
不是文字。也不是她熟悉的任何字母或数字。
那是一个由几个简洁线条构成的几何图案。一个规整的圆圈,内部被一道直线精准地一分为二,直线两端稍稍突出圆圈之外,形成两个微小的尖端。而在直线与圆圈相交的左右两个点上,各有一个小小的、实心的圆点,如同黑暗中的眼睛。
简单,冰冷,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非人间的秩序感。
沈微的瞳孔骤然收缩!一股寒气从脊椎骨猛地窜上头顶,让她头皮发麻,指尖瞬间冰凉!
这个符号!她见过!就在今天白天,在顾议员那栋被查封的、藏污纳垢的秘密房产里!
记忆如冰冷的潮水汹涌回灌。那间隐藏在衣帽间深处的密室,墙壁贴着深色丝绒,空气里弥漫着昂贵雪茄和某种冷硬金属混合的气息。在靠墙的那个巨大保险柜侧面,一个不起眼的角落,在强力手电筒的光柱扫过时,她曾瞥见一个极其类似的印记!当时光线昏暗,她正专注于保险柜里的文件,只觉得那刻痕有些古怪,并未深究。此刻,母亲日记本上这用铅粉显影出来的清晰图案,瞬间与记忆中那个模糊的刻痕重叠、吻合!
心脏在胸腔里狂跳,撞击着肋骨,声音大得在寂静的书房里仿佛能听见回响。这绝非巧合!母亲在十年前,在生命受到“V”威胁的巨大恐惧中,将这个符号隐秘地刻在了日记本上。而十年后,这个符号又出现在了“V”的代理人顾议员的秘密巢穴中!
它是什么?是“V”的标记?还是那个庞大而神秘的黑暗组织内部的某种联络暗号?
沈微猛地站起身,动作太急带倒了身后的椅子,沉重的实木椅脚在厚地毯上发出沉闷的撞击声。她顾不上扶,疾步冲向书桌旁靠墙立着的文件柜。柜子里整齐地存放着顾议员案的所有重要物证副本和现场勘查照片——这是陆凛默许她接触的权限,代价是她所有的调查必须在他的“保护”之下进行。
她急切地翻找着,手指因为激动和某种不祥的预感而微微颤抖。终于,一叠标记着“顾氏海滨别墅-密室”的照片被她抽了出来。她几乎是粗暴地将照片一张张摊开在宽大的书桌上。
墙纸的花纹、保险柜的密码盘、散落的文件特写……她的目光如同扫描仪般飞速掠过。找到了!编号为“c-17”的照片,拍摄角度恰好对准了那个巨大保险柜的侧面角落。
她抓起放大镜,凑近照片,心脏几乎要跳出喉咙。
在放大镜的清晰视野下,保险柜金属侧面靠近底部的位置,那处深灰色的哑光漆面上,一个浅浅的印记清晰可辨——与母亲日记本上那个刚刚显影出来的符号,一模一样!
圆圈、贯穿的直线、两端的尖突、直线与圆相交处的两个实心圆点!
分毫不差!
冰冷的战栗瞬间席卷全身。十年光阴,两个本该毫无关联的地点,两个被“V”深深伤害过的灵魂留下的印记,跨越时空,被这个冰冷诡异的符号串联在了一起。它像一个无声的烙印,烙在母亲绝望的笔端,烙在顾议员罪恶的堡垒,也烙在了她沈微此刻剧烈跳动的心脏上!
这符号,是钥匙!是打开“V”那重重迷雾之门的钥匙!
她跌坐回椅子上,大口喘着气,试图平复狂乱的心跳。眼睛死死盯着日记本和照片上的两个相同印记,大脑以前所未有的速度疯狂运转、搜索、比对。她试图在自己庞大的阅读记忆库中寻找类似的图形——古老的图腾?失传的文字?秘密社团的标志?那些曾为了追查“曼陀罗”而涉猎过的晦涩资料碎片般掠过脑海,却始终无法与眼前这个符号完美对应。
时间在死寂中无声流逝。窗外的雨似乎大了些,敲打着玻璃,发出细碎而急促的声响,如同她此刻纷乱的心跳。台灯的光晕似乎也变得更加昏黄,将她和桌上那两处致命的符号紧紧包裹。
不知过了多久,书房厚重的雕花木门被无声地推开一道缝隙。
陆凛的身影出现在门口。他脱去了笔挺的西装外套,只穿着熨帖的白色衬衫,领口随意解开了两颗纽扣,带着一身室外的寒气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他的目光先是习惯性地扫过空着的座椅,随即落在坐在地毯上、背靠着翻倒的椅子、正对着摊开的日记本和照片出神的沈微身上。
她的侧脸在昏黄的光线下显得异常苍白,眉头紧锁,眼神锐利如刀,专注地盯着某一点,整个人绷得像一张拉满的弓。那份全神贯注的紧绷感,几乎带着一种玉石俱焚的决绝。
陆凛的眉心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他悄无声息地走近,脚步轻得没有惊动地毯上的绒毛。他俯身,拾起地上倾倒的椅子,动作沉稳地放好。然后,他解下自己带着体温和夜露气息的深灰色羊绒大衣,轻轻地、带着不容拒绝的力道,披在了沈微单薄的肩头。
突如其来的温暖和熟悉的、独属于他的冷冽气息,像一道电流击穿了沈微高度集中的精神堡垒。她猛地一颤,如同受惊的小兽,倏然抬起头,眼底还残留着未曾褪尽的锐利和那符号带来的冰冷寒意。
“你回来了?”她的声音有些干涩,带着熬夜的沙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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