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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冷的雨水鞭子般抽打着厚重的防弹玻璃窗,将这座深藏于城市钢铁森林腹地的安全屋包裹在一片模糊而压抑的灰暗之中。屋内空气凝滞,只有顶级空气循环系统发出几不可闻的低频嗡鸣,混合着雨水敲打玻璃的单调鼓点。光线刻意调得很低,仅有一束惨白的光柱从天花板投射下来,精准地打在房间中央那张冷硬的金属方桌上。
陆凛的身影几乎完全融入了桌旁的阴影里,像一尊沉默的黑色雕塑。他指尖夹着一支燃烧过半的烟,猩红的火点在昏暗中明明灭灭,却一次也没送到唇边。青白的烟雾丝丝缕缕升腾,缠绕着他轮廓锐利的下颌线,更添几分莫测的深沉。他面前的桌上,摊开着一幅放大的、经过无数次数字增强处理的卫星地图,上面用不同颜色的光点标注着几处位于全球不同角落的庄园和隐秘据点——那些属于“圆桌会”成员的巢穴。
沈微坐在他对面,隔着冰冷的金属桌面。她的目光没有落在地图上,而是长久地、近乎固执地停留在陆凛的脸上。那束顶灯的光芒吝啬地只照亮了他线条紧绷的下半张脸和抿成一道冷硬直线的薄唇。他的眉骨和眼窝沉在更深的暗影里,仿佛那里藏着无尽的风暴与寒冰。只有偶尔,他抬起眼皮,那锐利如鹰隼的目光会短暂地扫过地图上的某个点,带着一种近乎实质性的穿透力,随即又沉入那片令人心悸的黑暗。这沉默,这压抑,像沉重的铅块,一层层压在她的胸口,让她每一次呼吸都带着无形的重量。她太熟悉他了。这种极致的、几乎要将自身也冻结的沉静,往往意味着他正站在某个危险的悬崖边缘,内心进行着常人无法想象的搏杀。他在评估风险,在衡量代价,在决定是否要将那扇通往终极黑暗的大门,向她推开一条缝隙。
“滴——”
一声极其轻微的电子蜂鸣,短促而突兀,骤然刺破了安全屋内几乎凝固的空气。
陆凛夹着烟的手指几不可察地顿了一下,猩红的烟灰簌簌落下,在冰冷的金属桌面摔得粉碎。沈微的心脏也随之猛地一跳,视线瞬间从陆凛脸上移开,投向声音的来源——桌面中央,一个伪装成普通金属镇纸的微型投影装置,顶端亮起一点幽微的蓝光,如同黑暗中野兽悄然睁开的独眼。
陆凛的眼神瞬间变得无比专注,锐利得几乎能割裂空气。他抬手,指尖在镇纸侧面一个几乎看不见的凹槽上快速按下一串复杂的组合密码。动作精准、迅捷,带着一种久经沙场的冰冷韵律。
嗡——
轻微的震动声响起,一道淡蓝色的光束从镇纸顶部射出,在金属桌面上方迅速交织、凝实。光粒子舞动,勾勒出一个模糊的人形轮廓。没有清晰的面容,没有具体的特征,只有一团不断变幻、扭曲的色块光影,像是信号不良的古老电视屏幕。一个经过多重电子变声处理的、毫无性别特征、毫无情绪起伏的合成音,伴随着滋滋的电流噪音,从那团光影中传了出来:
“权限确认,‘夜莺’接入。陆先生,你的联络比预定时间迟了十七分钟。” 那声音平板得像一块生铁,每一个字都敲打在紧绷的神经上。
“干扰源排查花了点时间。”陆凛的声音低沉平稳,听不出任何波澜,仿佛刚才那十七分钟只是在处理一份普通的商务文件。他将燃尽的烟蒂精准地摁灭在桌角的感应式烟灰槽里,发出“嗤”的一声轻响。“确保通道纯净是基础。”
“纯净?”那变调的声音发出一声短促、刺耳的电子杂音,模拟着冷笑,“在‘圆桌’的阴影下,‘纯净’本身就是个笑话。你们每一次呼吸,都可能被记录在案。陆先生,你确定要让你身边的这位‘听众’,共享接下来的信息?风险系数…指数级飙升。”
光影“夜莺”微微晃动了一下,那团模糊的光晕似乎朝着沈微的方向偏转了一瞬。尽管没有眼睛,沈微却清晰地感觉到一股冰冷的审视感穿透光影,落在自己身上,如同被无形的毒蛇缠绕。
沈微的脊背瞬间绷紧,像一张拉满的弓。一股混杂着被冒犯的怒意和强烈求知欲的情绪直冲头顶。她猛地抬眼,迎向那团变幻的光影,声音不大,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穿透力:“我是沈微。我的家人死在‘圆桌会’的屠刀下,我的丈夫正被他们追杀,我的生活被他们撕得粉碎!‘圆桌会’欠我的血债,我要一笔一笔亲手讨回来!风险?”她微微扬起下巴,唇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从我决定坐在这里开始,就已经踩进了地狱的门槛!告诉我,我该知道什么!”
她的目光锐利如刀,穿过那层模糊的光影屏障,似乎要刺穿其后隐藏的真实。她不是在询问,而是在宣告。
空气仿佛凝固了一瞬。只有投影光束中细微的粒子流发出沙沙的低响。那团代表“夜莺”的光影轮廓似乎凝滞了,连那毫无感情的电子杂音也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陆凛没有立刻说话。他侧过头,深邃的目光落在沈微因激动而微微泛红的侧脸上。那目光沉甸甸的,像深不见底的寒潭,里面翻涌着太多沈微无法完全解读的情绪——有深不见底的担忧,像沉船坠入幽暗海沟;有磐石般不可动摇的保护欲,仿佛要为她筑起铜墙铁壁;还有一种更复杂、更深沉的东西,在阴鸷的底色下悄然涌动,如同冰层下炽热的岩浆。那是一种混杂着痛楚、决绝,甚至是一丝释然的复杂情感。最终,所有的情绪风暴在他眼中沉淀、压缩,化为一种近乎凝固的沉重。他放在桌下的手,无声地收紧成拳,指关节因过度用力而泛起青白。
“她有权知道。”陆凛的声音响起,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沉默。那声音低沉得如同从地底深处传来,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每一个字都像沉重的铅块砸在凝滞的空气里。“她不是需要保护的累赘,而是我的盟友,我的妻子。她与我…共担风险。”
“共担风险…呵…” “夜莺”的合成音再次响起,那变调的电子音里似乎带上了一丝难以言喻的喑哑,电流的滋滋声也变得更加不稳定,像是在极力压制某种真实的情绪。“信任,在‘圆桌会’的牌局里,是最高昂的奢侈品,往往意味着…粉身碎骨。” 光影剧烈地波动了一下,仿佛信号受到了强烈的干扰,轮廓边缘变得模糊不清。“记住我的话,陆先生,沈小姐:你们脚下踩着的,不是土地,是刀锋。每一步,都可能是终点。”
警告如同淬毒的冰锥,狠狠扎进空气里。
短暂的停顿后,那变调的声音继续,每一个字都像浸透了寒冰:
“‘圆桌会’核心层,‘V’的候选人筛选极度严苛,排除法是目前唯一可行的路径。根据层级、权限、历史活动轨迹以及…一些无法言说的接触痕迹,初步锁定三人。”
桌面上的蓝色光束猛地一涨,光粒子飞速旋转、重组。三张经过特殊处理的虚拟卡片瞬间悬浮在光束中央。卡片上的人像被刻意模糊,只保留了最具标志性的特征和下方简短的身份信息。第一张卡片上,是一位身着笔挺军装、肩章繁复的老者侧影,鹰钩鼻如刀削般锐利,眼神透过模糊处理依然透出铁血锋芒。下方标注:「罗斯将军,北美军工复合体巨头,鹰派象征」。第二张卡片,是一个微胖、笑容可掬的政客形象,模糊的面容上,那抹圆滑世故的笑容却异常清晰,背景隐约是联合国大会的穹顶。「威廉姆斯议员,国际协调组织核心,人脉深广」。第三张卡片出现时,沈微的瞳孔骤然收缩!那是一个满头银发、面容慈祥如同邻家祖父的老者,他正俯身亲吻一个非洲儿童的手背,背景是简陋的学校和飘扬的基金会旗帜。他穿着考究但低调,眼神温和悲悯,每一道皱纹都仿佛刻着岁月的仁慈。「霍华德·温斯顿爵士,温斯顿家族掌舵人,全球慈善领袖,人道主义象征」。
“罗斯,掌控毁灭的力量;威廉姆斯,编织无形的权力网络;霍华德…” “夜莺”的声音停顿了一下,那冰冷的电子合成音里,似乎渗入了一丝极其细微的、难以捕捉的讽刺,“…掌控人心,编织圣光。‘V’的真身,必居其一。‘圆桌会’的触角已感知到异常震动,渗透如同在毒蛇巢穴中点火。每一次通讯,每一次接触,都在增加暴露的几率。时间…是你们最致命的敌人。”
光影的波动陡然加剧,滋滋的电流噪音变得尖锐刺耳,仿佛信号即将中断。“‘夜莺’必须离线…保重…” 那变调的声音急促起来,带着一种被强行掐断的仓皇。
“等等!” 沈微几乎是脱口而出,身体下意识地前倾,双手猛地撑在冰冷的金属桌面上,指尖因用力而泛白。她的目光死死钉在第三张卡片上,霍华德·温斯顿那张慈祥得近乎神圣的脸上。一股强烈到无法忽视的直觉,如同冰冷的毒蛇,瞬间缠绕住她的心脏,让她几乎窒息。“那个慈善晚宴!霍华德庄园!‘夜莺’!告诉我,他是不是有…”
她的话音未落!
悬浮在空中的三张虚拟卡片和那团代表“夜莺”的光影,如同被一只无形巨手瞬间捏碎!砰的一声轻响,蓝色的光粒子骤然溃散、湮灭,仿佛从未存在过。桌面中央那枚镇纸顶端的幽蓝光点,也彻底熄灭。
安全屋瞬间陷入一片死寂的黑暗,只剩下窗外暴雨肆虐的哗哗声,以及空气循环系统那微弱而单调的嗡鸣。刚才那番惊心动魄的信息传递,如同一个骤然惊醒的噩梦,只留下冰冷的余悸。
黑暗吞噬一切的刹那,陆凛全身的肌肉如同压缩到极致的弹簧,猛地绷紧!一股源自无数次生死边缘淬炼出的、近乎野兽般的直觉警报,在他脑中凄厉炸响!那警报并非来自已知的危险,而是纯粹的空间异动——一种光线角度瞬间变化的、极其细微的异常!
他的身体反应超越了思维的极限!
“趴下——!”
一声暴喝撕裂了死寂!陆凛如同扑击猎物的黑豹,整个身体爆发出恐怖的力量,猛地横向撞向桌对面的沈微!他的动作快如闪电,带着一股不容抗拒的霸道和绝望般的保护欲!
砰!
沉重的实木椅被巨大的冲力带倒,砸在地板上发出沉闷的巨响。几乎是同时——
“咻——!”
一声尖锐到令人头皮炸裂的厉啸,穿透了厚重的防弹玻璃窗!那声音如此之近,带着毁灭一切的动能!
噗嗤!
一团刺目的火星在陆凛身体刚刚离开的原位后方猛烈炸开!伴随着一声令人牙酸的、金属被强行撕裂嵌入的闷响!一颗尾部带着灼热红光的狙击弹头,如同死神的獠牙,狠狠楔入了他们身后那堵加厚的、专为抵御重型火力设计的合金墙体!弹着点距离沈微刚才所坐位置的后心,仅仅不足半米!炽热的金属弹头瞬间将冰冷的合金墙体烧灼出一个触目惊心的、边缘翻卷的深洞,袅袅青烟伴随着刺鼻的硝烟味迅速弥漫开来,在安全屋惨淡的应急灯光下显得格外狰狞。
沈微被陆凛沉重的身躯死死压在冰冷的地板上,他的手臂如同钢铁铸就的牢笼,紧紧箍着她的肩膀和后脑,将她整个头颅都护在他坚实的胸膛之下。她的脸颊紧贴着他剧烈起伏的心口,那里传来的搏动沉重如擂鼓,每一次跳动都传递着劫后余生的惊悸和滔天的怒火。冰冷的金属地板透过薄薄的衣物传来刺骨的寒意,与陆凛身上散发的灼热体温形成鲜明对比,让她控制不住地微微颤抖。硝烟和金属灼烧的焦糊气味钻入鼻腔,呛得她喉咙发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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