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赴宴苏婉仪提三个条件（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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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话和刘兴锐如出一辙，这让赵羽飞内心再次有些难受：“苏阿姨，如果这就是你今天叫我来的目的，我想这顿饭我大可不必留下了，我知道我这个穷小子配不上程蝶依，我知道你们都看不上我，但我就是管不住自己想要爱她的冲动，如果她的选择不是我，我祝福她，如果她的选择是我，对不起，这份情千金不换。”

赵羽飞说罢起身告辞。

看着他的背影苏婉仪内心不免有些绝望，看来这小子的确是乌龟吃秤砣铁了心要抬杠了，按说有个人这样深爱着自己的女儿应该是一件令人愉快的事，但他偏偏是个大学都没上过的保安，她怎么能相信他能带给蝶衣一个幸福的未来，毕竟现实社会在这里，就赵羽飞的水平，努力一辈子也买不起这里的一套房子，他拿什么给自己的女儿以及他们的孩子未来，但偏偏那个傻丫头就喜欢上了这么一个人，这让她如何不恼，念及此处她不由深深吸了口气叫住了他：“赵羽飞你等等。”

赵羽飞停下了脚步。

：“今天就是想感谢你对蝶衣的救命之恩，这饭你得吃了再走。”

赵羽飞有些心生厌倦，这样的场景确实不适合自己，说道：“苏阿姨，我觉得没有必要了，毕竟我们坐在一起吃饭大家都挺不开心，所以我还是去吃我的路边摊吧，那样我们大家都轻松。”

：“年轻人，听我把话说完。”苏婉仪起身上前拉住了赵羽飞，示意他继续喝茶。

这毕竟是心上人的母亲，而且她主动上前拉住了自己，赵羽飞也不好把气氛搞得太僵，只好回到了座位上。

苏婉仪见赵羽飞坐定后，也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阳光洒在她轻薄的衣衫上，为她勾勒出一圈柔和的光晕，她端起茶杯，浅抿了一口终于像下定了某种决心，这才缓缓的说道：“对于你刚才的表现也让我心生敬佩，我知道现在的年轻人心里都有股傲气。”

：“对不起苏阿姨，我知道我配不上蝶衣，但我阻止不了我自己。”

苏婉仪点头：“赵羽飞，你说你可以为蝶衣粉身碎骨付出一切是真的，还是随便说说。”

：“那肯定是真的。”赵羽飞拍着自己的胸口道。

：“那好，是男人一口唾沫一颗钉。”见赵羽飞没反对，苏婉仪接到：“粉身碎骨可不是随便说说而已，既然你有这胆魄，我也不反对你和蝶衣交往，但我有三个条件，你必须答应。”

赵羽飞一头雾水，没想到她这么快就松口了，但想来这三个条件肯定不会简单，于是问道：“那三个条件？”

苏婉仪说道：“第一，在蝶衣大学毕业之前，就算你们真的谈恋爱了，但你们也绝对不能有任何出轨的行为，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赵羽飞点头，这要求不过分。

苏婉仪接到：“第二，我要你想方设法找到蝶衣的父亲，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赵羽飞继续点头，毕竟这事自己也答应过程蝶依，对于他父亲和那颗女娲石赵羽飞也有太多的疑惑想要一探究竟。

看他如此爽快，苏婉仪又接到：“第三，我要你三年内靠自己的努力挣够1000万。”

听到她的第三个条件赵羽飞沉默了，月薪2000多，挣够1000万得400多年，3年，这差距实在是太大了，自己怎么可能做的到。

看到赵羽飞犹豫的神色，苏婉仪继续说道：“赵羽飞，想要别人尊重你，你就得拿出让别人尊重的资本，我和蝶衣的爸爸也是白手起家，真正发家也就那么几年，所以你想要什么就去努力争取，这样你才能得到你想要的，你刚才说和蝶衣的情千金不换，可以为她粉身碎骨，难道你就不敢为她拼搏一把三年挣够1000万吗，你希望她嫁给你后住哪儿，你们的保安宿舍吗？你口口声声说要给她幸福，你拿什么给他幸福，你现在的生活你很满足，你可以吃路边摊喝啤酒，可以过的问心无愧，可以过的很潇洒，但对她公平吗？她靠自己的努力18岁就是全国青年舞蹈冠军，全国有名的青年舞蹈艺术家了，她那么努力的活着，不是为了过的更好更优秀吗？你今年也才23岁，你就愿意一辈子给人看大门吗？”

赵羽飞沉默了，姜毕竟还是老的辣，程妈妈的话也深深的刺进了他的心，激起了他心中的斗志，确实，难道自己就要一辈子给人看大门吗？有喜欢程蝶衣的勇气，有为她奋不顾身的决心，为什么没有破釜沉舟拼搏一次的决心？实在不行抢银行也得干啊。

程妈仿佛也想到了赵羽飞的歪心思，接到：“1000万必须是干净钱，犯罪得来的可不算，反正这是我的底线，对刘兴锐也是一样，当然对于他来说第一和第三个条件都是顺理成章的事，关键是第二件，你可以和任何人公平竞争，如果做不到，你想和蝶衣走在一起，只能从我的身上踩过去了，我现在已经一无所有了，如果连女儿的未来也毁了，我这辈子也没什么好奢望的了，我会死在你们面前。”

挣扎了一阵后，赵羽飞点了点头：“我答应你。”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苏婉仪伸出了手。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赵羽飞也伸出手和她握在了一起。

确实正如她所说，如果自己连这都给不了她，连这点勇气都没有，有什么资格说可以为她粉身碎骨呢？如果真要让她跟着自己住保安宿舍，自己还真不如早点退出，真心的祝福她和刘兴锐了。

爱，最伟大的境界不就是放爱一条生路么？

虽然放手的人会痛不欲生，但这也不失为一种无私。

这世界，有多少真正相爱的人最后能走到一起，又有多少人仅仅是因为寂寞和责任组建了家庭。

两人达成协议后再次默默喝起了茶，但心思却全然不同，对于苏婉仪来说，赵羽飞答应了这三个条件就意味着3年之内她不用太过担心赵羽飞会做出太出格的事，现在的年轻人太开放，那医院里做流产的女子里面大学生可不在少数，养女儿的人为此都操碎了心，尤其像蝶衣这么迷人的女孩，她也时长有这样的担忧，虽然现在看来她还是很听话很规矩的，但两个年轻人在一起这干柴烈火的，指不定哪天就生米做成熟饭了，她绝不允许这样的事发生在蝶衣身上，但她也不可能搬学校去天天盯着她。

人生的路还得靠蝶衣自己慢慢走，但她的选择却是让自己大跌眼镜，看着眼前这个赵羽飞，他贫穷、自卑但又有着年轻人的固执和傲气，单看他的形象也还不错，符合不少小女生的择偶标准，如果不是因为出身卑微，倒也是个不错的选择，但不管怎么说，苏婉仪相信赵羽飞会履行他的承诺，一个敢徒手与持枪劫匪肉搏的人，品德总不至于太差，至于他是否能完成这三个条件就不得而知了，但三年后，蝶衣早就大学毕业了，说不定她就邂逅了更好的选择，或者迫于现实的压力选择了刘兴锐，又或者赵羽飞没能完成这三个条件，苏婉仪也有了足够的拒绝他的理由。

当然如果赵羽飞真的完成了这三个条件，那说明他确实是一个有能力的年轻人，到时就算把蝶衣许配与她又有何不可，不过月薪2000三年挣1000万，谈何容易，苏婉仪想到这里嘴角不由泛起一丝阴谋得逞的浅笑，赵羽飞毕竟只是血气方刚毫无阅历的年轻人而已，就自己和丈夫那也是拼搏了几十年并且因为获得贵人相助的原因，勉强置下了今天的家业，他一个小保安，没钱没人脉，想要三年挣够1000万，这种可能性在她看来是微乎其微的天方夜谭。

而对于赵羽飞来说，这一切就像做梦一般，从进入大学当保安第一次在龙湖畔遇到程蝶依开始，他那颗心便再也装不下任何人，一直以来程蝶依都是他最大的梦想，他也无数次的告诉自己，他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只要能远远的看着她，他便心满意足了。

然而慈悲的大神却给了他一次拯救蝶衣的机会，从此他们的命运开始有了交际，蝶衣每次来医院看望自己，给他送来自己亲手炖的汤都让他感觉人生充满了希望，而后他们每天一起在龙湖畔跑步、聊天，甚至半夜里偷偷跑到她的宿舍外巡检，只为给她送一杯热乎乎的奶茶。

他从没刻意掩饰自己对蝶衣的爱慕，而程蝶衣虽然与自己始终保持着一个相对安全的距离，但却从未拒绝过他，甚至在她的邀请名单里，自己也占有了一席之地，这或许说明蝶衣心里也有他，至少对他是不抗拒的，甚至她还主动牵了他的手，为此，赵羽飞可以付出一切，然而刘兴锐和苏婉仪的出现让他再次回到了冰冷的现实中，此刻自己已是苏婉仪的座上客，但蝶衣的确应该拥有更好的生活，如何完成这三个条件，尤其是最后一个难如登天的条件，从此刻开始便成了赵羽飞的一块心病。

两人各怀心思沐浴在夕阳的余晖里品茶的画面倒也显得和谐。

程蝶依迷人的身影再次出现在了阳台上，看到母亲和赵羽飞相处的如此融洽，程蝶衣也有些纳闷，问了句：“妈，你们谈完了。”

：“差不多吧。”

：“快开饭了，您要没事了，我带赵羽飞在家里转转呗。”程蝶依知道母亲是有意支开自己，怕赵羽飞和母亲单独呆在一起又会承受母亲的讽刺，母亲虽然不会像刘兴启之流那般肤浅直接，但有时略带委婉的羞辱却更加刺痛人心，所以出去在卧室和厨房忙活了一阵后，她便急着赶回来给赵羽飞解围，然而眼前的画面却让他心生疑惑，难道母亲今天真得只是单纯的想感谢赵羽飞吗？

苏婉仪依旧保持着贵妇般的涵养，轻轻放下茶杯道：“行，你们去转吧，也带赵羽飞去参观参观我们宝贝的陈列室吧，那可是爸妈一生的骄傲。”

：“知道了。”

：“那苏阿姨我出去了。”赵羽飞起身向程妈微微鞠了一躬，虽然刚才有那么一点的不愉快，但两人达成协议后赵羽飞对苏婉仪也保持着年轻人对长辈应有的礼节。

：“去吧。”苏婉仪补充道：“记住我们今天的谈话，那是我和你之间的君子协定。”

：“放心吧。”

赵羽飞跟着程蝶依回到了大堂后顿时感觉轻松了许多，在蝶衣的带领下两人顺着旋转楼梯来到了二楼。

：“你和我妈定了什么君子协定。”程蝶依有些好奇。

：“也没什么大事，一些闲聊罢了。”这些话赵羽飞显然是不能告诉程蝶依的，因为这仿佛把她当成了一种交易的筹码，显得对她不尊重，何况此时赵羽飞还不知道自己在程蝶衣心里到底是什么位置。

见赵羽飞不愿说，程蝶依也没在多问，先带着他去程妈说的陈列室看了一阵，其中一面展示墙上挂满了他们一家人的照片，有带着爷爷奶奶的全家福，但更多的是他们三口之家的照片，几乎涵盖了程蝶依一生中各个重要的年龄段，从月子照到幼儿园、小学、初中、高中、大学，还有很多旅游景点、舞蹈大赛得奖的照片，很温馨，这也是赵羽飞第一次看到蝶衣的父亲，浓眉大眼，略显清瘦却满脸的慈爱。

里面还有很多蝶衣的奖状、奖杯，从幼儿园的好孩子奖状到年级成绩前十的殊荣，一直到全国青年舞蹈大赛的冠军奖杯，琳琅满目。

这也再次让赵羽飞看清了自己和她的差距，她确实是这一家人的掌上明珠，更是同龄人中出类拔萃的优秀人才，她确实应该拥有更好的生活，想到这里赵羽飞不由捏紧了拳头：那三个条件我一定会做到的。

：“这些奖状和照片我的爸妈视若珍宝，每次有客人来总会带别人来参观炫耀一番，作为他们的女儿我感觉很幸福也很有压力，就怕自己做的不好会伤他们的心，可惜，不知道我爸现在去了那里，我很想他。”程蝶依伸手摸着父亲的照片，努力回忆着曾经的点点滴滴心头不禁有些失落。

赵羽飞见状拍着胸口道：“蝶衣，相信我，我一定会帮你找到他的。”

对于这个曾经的幸福小屋，现在却是蝶衣的伤心之地，程蝶依不愿多留，因为现在每次看到一家三口的照片，程蝶依总会想起自己的父亲，不敢相信失踪的这些日子他到底承受了怎样的变故和折磨，每每念及此处心如刀割：“谢谢你赵羽飞，我相信你，今天咱不说这事儿了，走，带你去我房间看看。”

说罢程蝶依带着赵羽飞来到了自己的房间，推开房门，一股醉人的闺香扑面而来，程蝶依的房间很宽敞，2米多宽的大床，天蓝色的被褥，整齐的梳妆台，大衣柜，落地窗，当然还有几个满满少女心的毛绒玩具和一些装饰，而此刻最吸引赵羽飞的，莫过于落地窗前那串蓝色的风铃，因为开门带起的风，那风铃顿时传出悦耳的铃声，叮当、叮当，赵羽飞的心也扑通扑通跳了起来，她真的把自己送她的风铃挂在自己的房间里了，这足以说明她对自己的重视，瞬间，一种莫名的幸福感传遍赵羽飞的全身。

而程蝶依此时却满脸笑容的看着赵羽飞：“这风铃很漂亮，我很喜欢，以后每次推门进屋，我都能听到风铃悦耳的声响了。”

：“谢谢你，蝶衣。”赵羽飞内心一阵感动，像蝶衣这样的天之骄女，自己的梦中情人，自己曾经以为高不可攀的存在，她始终没有像她的母亲和刘兴锐那般轻视他，没有看不起他，这让他很感动，甚至有种想紧紧抱着她的冲动，但他不敢也不能。

：“这是你送我的礼物，不是应该我说谢谢吗？”程蝶依看着他，两人如此近距离的四目相对再次让赵羽飞的心跳加速，她的眼睛好美，就像天上最美的繁星，不，她的眼睛比繁星更美，更加清澈，那是让人看过一眼便能铭记一生的美。

：“是我谢谢你。”看着她的眼睛赵羽飞觉得自己快要崩溃了，真怕下一秒便控制不住自己冲动的想要去亲吻她的额头，但毕竟两人现在还只是朋友之上恋人未满的状态，如此唐突的行为万一激起蝶衣对自己的厌恶，那可真就得不偿失了，何况他们之间还隔着苏婉仪的三个条件。

念及此处赵羽飞慌忙转过头去望向了窗外：“蝶衣，我只是一个穷保安，你没有像别人那样轻视我，看不起我，还愿意和我做朋友，我真的已经很感激你了，但我越来越觉得自己配不上你，连做朋友都会让我觉得不够资格，我想知道，你和我做朋友是因为想报答我对你的相救之恩还是仅仅是因为无法拒绝，或者是别的原因。”

赵羽飞终于问出了自己的疑惑，毕竟今天居然来了，他就想得到一个明确的答案，他怕自己如此痴情的一厢情愿，到头来只是成为别人的笑柄，他需要一个答案，一个让他赴汤蹈火或者趁早死心的答案。

程蝶依此时也沉默了，其实两人之间的窗户纸就差那么一点就捅破了，但他们谁也没有迈出哪一步，赵羽飞的心程蝶衣何尝不明白，但她身负父母的厚望，家里的情况母亲虽然没说但她心里也清楚，她知道母亲是绝对不会同意她和赵羽飞交往的，母亲心中的乘龙快婿是刘兴锐之流，绝对不会是一个小保安，她和赵羽飞都没有做好轰轰烈烈爱一场然后与现实抗争的准备。

：“没事，你有什么话就直说好了，不用担心我，我这人脸皮厚你是知道的，对于别人的嘲笑，我从来都是左耳进去右耳出去的，我真的没事。”看着她犹豫不决的表情，赵羽飞的内心更加的焦急，再次用急切的眼神看向了她的眼睛。

：“羽飞。”程蝶依也抬头看向了赵羽飞的眼睛，四目相对，两颗心扑通扑通跳了起来。

良久之后程蝶依竟然伸出手来，用白皙纤细的手指温柔的握住了赵羽飞的手，她的脸颊略带一丝羞涩，掌心微微沁出的薄汗，是她没打算再隐藏下去的喜欢，她说：“羽飞，你说过，只要是我想要的，只要是你能做到的，就算付出一切，哪怕是生命你也在所不惜，这话当真吗？”

眼前蝶衣倾城的容颜、凹凸有致的身材、璀璨灵动的双眸以及温软的手让赵羽飞的心瞬间便融化了：“当真，我对你说过的每一句话我都是用尽全力的，为你，我可以付出一切，只要你能幸福，我就算死也必然是含笑九泉。”

听到他说死，想到那夜为了自己的一个请求而身中多枪浑身血淋淋的赵羽飞，程蝶依摇头道：“赵羽飞，这话只有从你和我父亲嘴里说出来我才能深信不疑，我不要你死，我要你好好活着，不要在意别人说什么，我觉得我的生活已经离不开你了，我始终相信你会有让人刮目相看的一天，你是我生命中的大英雄，我会在这里等着你，等你做好准备来娶我的那一天。”

在得到程蝶衣亲口证实的这一瞬间，这一切美的恍如一场隔世的梦，赵羽飞情难自已，两行热泪瞬间模糊了自己的眼睛，这是何其珍贵的诺言，而为了程蝶依的这一句话，赵羽飞已经下定了决心，前方不管是刀山火海还是千难万阻，也终究挡不住自己追求程蝶依的步伐，为了她，他必须要改变。

那晚的晚宴气氛还算和谐，苏婉仪始终保持着长辈应有的和蔼及对赵羽飞这晚辈的关照，而赵羽飞也一直保持着应有的礼节和对她的尊重，苏婉仪只是一个热爱着自己女儿程蝶衣的贵妇人而已，自己确实不够优秀，所以往后的日子他会更加努力去达到她的要求，而蝶衣则体贴的给赵羽飞夹了好几次菜，这让他的心暖暖的，而苏婉仪虽然面不改色，内心却充满着女大不中留的担忧。

从锦绣花园出来时已经是晚上7:30了，本来8点要交班的，但看情况是赶不上了，赵羽飞连忙拨通了李三的电话，好在李三对他也是非常的关照，叮嘱他不用心急，慢点回，但为了表达对李三的感激之情，赵羽飞还是买了一只华阳区最出名的烤兔并再次花了200大洋乘上出租车直奔师大而去。

华灯初上的宁山市有些冷清，锦绣小区那璀璨的灯火和路边的霓虹一起渐渐消失在了身后，和流星一般，美丽而短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