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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上的疤痕固有良药抚平,心底的创口又该如何复原?其实,一个人的离去,往往只有至亲会铭记一生。
记得渠微吟死的那天已经透露过那火是他所为,渠微吟不像个好人,做坏事或许不需要任何理由,所以南宫耀并没有十分在意这件过去的事。
南宫耀忍不住感慨着:“翟月现在也算长得很大很好了。”
“是的,南宫你算说对了,”芜草锦肯定这一说法,接话:“翟月后来过得也未免太好了,我都忍不住羡慕他。”
南宫耀蹙眉,稍稍想起翟月小时候被三人围着欺负的场景来,声音有些哽咽道:“翟月以前就默不作声的,老被同龄人欺负,有时候被人打了都没人保护,他后来不是一直避世吗,永远都是孤单地一个人坐着轿子,在街上到处晃悠。”
芜草锦搭在桌上,挑眉长长地“哦?”了一声,扬起调子道:“是嘛?这翟月,以前还被人欺负过呢,他那么身强体壮的,没把欺负他的人都揍一顿吗?”
南宫耀疑惑地皱起眉头,仔细思索一番,才困解道:“可是翟月的身子不是一直都羸弱,常年靠药物维持体魄,只在近几年才慢慢好转的吗?芜兄既与翟月相识得极早,又怎会不知道他一向的身体状况呢?”
“哎呀,”芜草锦像是才想起来,悔得张大了嘴巴,拍了脑袋,才改口道:“是是是,我怎么忘了,翟月身体不好身体不好,我真是被魂淡追糊涂了,忘记了翟月他从几岁开始就一直是个药罐子了,对了,几岁开始呢?”
南宫耀粗粗算了一下,翟府的大火是烧在十多年前的,而翟月被人欺负也差不多是那个时候,于是道:“十二三岁吧。”
芜草锦“哦~”了一声,又仔细揣摩着,摇头晃脑地说道:“那我的确是记错了,翟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不再药不离身的来着?”
南宫耀又道:“也就这两年,两年前,新年以前吧。”
在人界,两年前,新年,满街都妆着大红窗花,到处都铺着惹目的红毯,早早点亮的灯笼一直燃至空不见人影的深夜,灯芯晃,树影摇,晚风阴凉,不到二十的翟月第一次不带陪护的,和南宫耀一起满城地转悠,吹风。
南宫耀只是误闯,他不懂人界浓厚的节日气氛,是要家人陪着的,只是偶然遇到了独自一人的翟月,看到他心情依旧郁闷,索性放弃喝酒的心思,陪人溜达了一整夜。
芜草锦悠悠地传来一句:“我听说昔年翟府的火最先就是从翟月院落里燃起的,结果天不作美,总爱阴沉的黑云偏偏在那日一齐地消散,一直在下雨的汇京唯独那日艳阳高照,仔细想想,倒像是一场诅咒。”
南宫耀忍不住叹了口气,这芜草锦酷爱这种古怪之谈,也不顾有小孩在的场合,“芜兄总爱说这样可怕的事,火灾是人为的,怎么会有诅咒之说呢?”
芜草锦没来得及回话,突然他警惕地望向四周,从腰间抽出竹扇,倏地向梅林入口打去,又将竹扇收回,只见两只身穿黑衣的人形一齐地捂住肚子,跪在三人面前,口角流血,浑浊的眼睛瞪大了看向几人,看不清的人脸粗糙得如沙般,一层层地往下掉落,像是捡来的人皮被他们贴到脸上,并不服帖。最终一齐地趴在地上,化影消散了。
海贝贝被骇了一跳,从凳子上掉下来,抓着南宫耀的袖子哆哆嗦嗦地躲在他的身边,嘴角弯弯,很是害怕:“这是夙晚的掠影,他无时无刻不在盯着我。”
南宫耀心疼地将他护在腰际,安抚地搓着他的胳膊,轻轻地安慰道:“没事的,他人已经离开了,暗影灵弱不足为惧。”
海贝贝苍白的小脸稍稍有点恢复,才点点头又老实地爬到自己的凳子上坐好。
南宫耀叹了口气,问向芜草锦:“方才我不在,也多亏了芜兄你护在他身边了,要不然,夙晚非得带走他不可。”
芜草锦挑眉,笑了笑不说话。
“话说,”南宫耀想到方才之事,便说:“这夙晚非黑非白,他究竟是何许人也,为什么一定要抓海贝贝不可呢?”
海贝贝在一旁咬了下唇,水润过的眼睛看向南宫耀的侧脸,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嗯,”芜草锦撑了下巴放在桌子上,抬头看向山上高高的梅林,又低头看着眼前的茶具,转了下眼珠子,说道:“他可不是什么好人。”
这句南宫耀是认同的,对一个弱者穷追不舍的能是什么十足的好人?可是要完全定性,还要搞清楚其中缘由。
芜草锦道:“昔年,老灵王还在世的时候,赋予了夙晚极大的权力,此人生性强悍,压迫整个灵界都来与之一战,若是那人输了,就要取走他的地盘用火烧了,若是那人赢了,夙晚便交出属于灵界相干的一切,包括法术、灵息和至高无上的地位,从此再也不会出现在灵界一次。一时间夙晚就是灵界那个最惹不起的人,人人都怕他,人人都希望他滚蛋。”
南宫耀耐心听着,对于过去的事,他认为,芜兄总比自己见多识广。
“可偏偏找遍灵界也无一人能招架住此子三招的,有一段时间里,大片大片的山野彻夜狂风呼啸,翻滚的火焰像吃人的怪物,不断地席卷着灵界的每一处领地,直至几乎烧到几座守宫城下,老灵王才不得已地连同魂王将此人暂时封印住,也就是我们现在所在的禁区里。
“可还没太平几年,突然有一天,一道晴空霹雳在灵界上空炸开,随即身着火红衣衫的夙晚便在灵界上空现影,所有见到的人都为之发抖,仿佛那位叫人恐慌的火怪又卷土重来了。只是这次夙晚并没有对那些不如他的人动恶,而是当众取了眉间血,将自己的灵息以骇人的方式归还,且又折断自己的四肢,极其柔软地用层层叠叠的缎带包裹着自己,汨汨的黑血从中渗出,没人知道他承受着怎样的痛苦,那些缎带将他裹紧,又慢慢缩小,最终缩成一个看不见的黑点,然后就不知去向了。
“后来有传言,是新任的魔王到过禁区,至于怎么鼓动的火怪,他又是如何突破的禁区也无人知晓,后来夙晚也归于魔界,真如他昔日所言,再未出现在灵界一次。”
“以骇人的方式?怎么说?”
芜草锦回忆了片刻,拿起扇子放到鼻前,定定地说:“大约就是,像这样,一分为二。”
说罢,扇子从他的脸上以及胸前划过,被他反手塞回腰带里。他拍了桌子起身,对南宫耀道:“好了,两位不便久留此处,我送你一程。”
南宫耀感激涕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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