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机械黎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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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东京湾的海面泛着诡异的金属光泽。

蜜糖蹲在\"生锈潜艇号\"的甲板上，爪子不自觉地刮擦着锈蚀的金属板。她的尾巴尖微微颤抖，琥珀色瞳孔倒映着远处漂浮的机械残骸——那是\"母亲\"最后的痕迹。

\"所以......\"她转头看向身旁的刑天，\"你现在是刑天还是小九？\"

机械战士的左眼闪过蓝光，右眼保持猩红：\"都是。\"他的声音依然带着电子音，但语调更加柔和，\"记忆......融合......\"

火花坐在一堆电缆上，用仅剩的左手调试着机械臂残端：\"这解释真他妈清楚。\"

老鬼的机械脊椎发出不堪重负的\"咔嗒\"声，他正忙着将小叮当的核心接入潜艇主控台：\"别抱怨了，我们还有更大的麻烦。\"

全息投影展开，显示出一幅卫星地图——整个太平洋海域标满了红点，每个都代表一处机械污染区。

\"母亲虽然死了......\"老鬼的义眼闪烁着危险的红光，\"但她留下的'孩子们'还活着。\"

画面切换，显示出一座海底城市的轮廓。建筑风格与第七研究所相似，但规模大了至少十倍。更可怕的是，城市中央漂浮着一个缩小版的机械子宫，表面跳动着熟悉的暗红光点。

\"第二巢穴。\"刑天的机械眼锁定图像，\"还有其他......七个。\"

小女孩抱着机械狗走过来，她的皮肤上还残留着淡淡的蓝色纹路：\"它们还在唱歌......\"

突然，潜艇的警报器尖啸起来！

\"检测到声呐脉冲！\"小叮当的显示屏变成(?_?)，\"不是人类的频率！\"

海面开始沸腾，无数气泡翻滚而上。远处的海平线上，三艘造型怪异的舰船正破浪而来——它们有着流线型的黑色外壳，甲板上看不到任何人类船员。

\"机械帝国的巡逻队。\"老鬼快速调出武器面板，\"他们来清理残党了。\"

火花猛地站起身：\"什么帝国？什么巡逻队？你他妈还瞒着我们多少事？\"

潜艇突然剧烈震动！

一枚鱼雷在附近爆炸，冲击波让\"生锈潜艇号\"的船体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生锈的金属板接二连三地脱落，露出里面胡乱拼凑的管线。

\"没时间解释了！\"老鬼将控制权交给小叮当，\"启动应急方案！\"

蜜糖的爪子弹出：\"又是应急方案？！上次的应急方案差点让我们都变成海鲜！\"

刑天突然走向甲板边缘，他的机械骨骼开始重组，背部装甲打开，露出两个折叠状态的金属翼：\"我来......拖延时间......\"

\"不行！\"火花一把抓住他的手臂，\"你刚复活就要去送死？\"

机械战士转头看她，左眼的蓝光温柔，右眼的猩红坚定：\"不是送死......是......回家。\"

他纵身跃入海中，入水的瞬间，金属翼完全展开，变成两片巨大的水下推进器。

老鬼趁机启动潜艇的潜航模式：\"所有人抓紧！我们要玩点刺激的了！\"

海水灌入甲板，蜜糖叼起小女孩的后衣领，一个箭步冲进舱门。火花紧随其后，在最后一秒滑入通道。

透过观察窗，他们看到刑天如鱼雷般射向敌舰。他的双臂变形为两柄高周波刃，在水中划出两道真空轨迹。

第一艘敌舰的声呐阵列突然爆炸，黑色机油如鲜血般在海水中扩散。

\"漂亮！\"蜜糖的尾巴拍打着地板，\"砍了那帮铁皮罐头！\"

但下一秒，另外两艘敌舰的腹部同时打开，释放出数十个小型潜水器。这些形似机械水母的杀戮机器迅速包围了刑天，每条触须都闪烁着高压电流的蓝光。

\"警告！检测到同源信号！\"小叮当的警报声刺耳，\"它们有xt系列的特征码！\"

火花一拳砸在控制台上：\"所以这些鬼东西也是博士李造的？\"

\"不......\"老鬼的义眼锁定数据流，\"比那更糟......它们是'母亲'的早期作品，被机械帝国回收改造了。\"

海底突然亮起一团耀眼的蓝光！

刑天的身体完全被能量包裹，高周波刃暴涨至三米长。一个横扫，十多个机械水母同时被斩成两半。但更多的敌人从四面八方涌来，几乎遮蔽了整个观察窗的视野。

潜艇突然倾斜着下潜，老鬼操纵着这堆破铜烂铁做出一个近乎不可能的回旋。生锈的船体擦着海底礁石掠过，刮下一大片藤壶和锈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