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机械圣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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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来了...\"博士李抬起头，眼白完全被黑色物质占据，\"我的...两个失败品...\"

蜜糖的装甲接缝迸出电火花。她的数据库突然解锁最高权限文件——那是她亲手写下的实验日志：

【项目EVE-01最终阶段报告：xt-07出现异常情感模块，建议立即销毁。附：申请将自身意识上传至机械神网络。】

刑天的身影出现在门口。他拖着已经完全黑化的右半身，左眼的琥珀色光芒忽明忽暗。\"博士...说谎...\"他的发声器严重受损，\"你才是...第一个实验体...\"

博士李突然剧烈抽搐。他的皮肤像蜡般融化，露出下面与刑天相同的机械骨骼。那些骨骼上刻满与蜜糖装甲相同的纹路，只是更加古老。

\"真聪明。\"他的声音突然变成机械合成音，\"但你们来得太晚了。\"数据线自动脱落，露出他太阳穴上的接口——那形状与蜜糖后颈的条形码完全吻合。

大厅开始震动。所有培养舱同时开启，里面的夏娃克隆体睁开眼睛。她们的动作整齐划一，伸出食指指向蜜糖：\"母亲在呼唤。\"

博士李的机械骨骼开始解体。黑色物质如潮水般涌向中央的十字架，将其改造成微型机械子宫。他的头颅最后掉落时，嘴唇还在蠕动：

\"去找摇篮...在你们...相遇的地方...\"

蜜糖冲向刑天。她的爪子斩断缠绕他的黑色物质时，触须上浮现出无数张人脸——全是她作为研究员时的记忆。最清晰的那张，是她冷漠地看着刑天原型体在痛苦中挣扎的画面。

\"那不是你！\"刑天用最后的力气将她推向电梯井，\"是博士植入的...虚假记忆...\"

小女孩突然冲进大厅。她的机械心脏迸发出刺目白光，所有夏娃克隆体同时捂住眼睛。蜜糖趁机拖着刑天跳进电梯井，爪子在钢索上擦出连串火星。

下坠过程中，刑天的装甲开始崩解。他的机械眼锁定蜜糖，突然露出人类般的微笑：\"垃圾场...焚化炉下面...\"

电梯井底部是地下水库。蜜糖的装甲在撞击中严重变形，但她死死抱着刑天逐渐冷却的躯体。水面上漂浮着无数机械残骸，全都刻着同样的编号：EVE-01。

小女孩的身影出现在岸边。她的机械心脏现在完全透明，里面跳动着与蜜糖相同的能量核心。\"所有摇篮都是谎言。\"她的童声中混着老鬼的声纹特征，\"但焚化炉里藏着真相。\"

水面突然沸腾。无数机械触须破水而出，每一条顶端都长着夏娃的脸。她们齐声呢喃：\"回家吧...母亲在第七实验室等你...\"

蜜糖抱紧刑天，感受着他逐渐微弱的心跳。她的数据库突然弹出一条被加密多年的信息——发送者是xt-07原型体，接收时间是她们\"初次相遇\"的雨夜：

【如果记忆被污染，就回忆垃圾场东侧第三根烟囱下的野花。那是我偷偷为你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