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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引魂灯·彼岸风

昆仑冰狱的寒潮仿佛还凝在骨缝里,张青鸾却已站在了长白山脚下一个小镇的喧嚣市集中。阳光透过稀疏的云层,带着初春的微暖,洒在青石板路上,两旁是吆喝着山货、热食的摊贩,空气里混杂着煎饼果子的焦香、冻梨的清冽,还有人间特有的、带着烟火气的汗味。与她左手掌心那枚温润沉重、内蕴金色光流的“山河令”格格不入。

“我说青鸾姐,咱能不能把这宝贝收收?”金灵儿在她肩头甩着蓬松的五条尾巴,一只爪子指着山河令,小巧的狰脸上满是无奈,“您老往这令里瞅啥呢?从昆仑下来都三天了,它还能长出花来不成?你看那卖糖葫芦的老汉,眼珠子都快黏上面了,指不定以为是啥值钱的古董玉牌呢!”

陈玄策背着他那柄古朴长剑,闻言也凑近了低声道:“金灵儿说得在理。此令非同小可,承载昆仑本源与将军遗志,气息太过特殊。虽已滴血认主,但匹夫无罪怀璧其罪,还是谨慎些好。”他目光扫过四周,带着习惯性的警惕。

张青鸾指尖摩挲着令牌上微凸的“山河永固”篆字,冰凉的触感下是澎湃的生机。她微微摇头,声音带着一丝自己也未察觉的迷茫:“不是看它。是…感觉它在‘看’别处。”自从离开昆仑,山河令偶尔会传来极其细微的脉动,并非引动地气,更像是一种…指向性的共鸣。如同指南针在寻找特定的磁极。

白藏虚弱却清晰的神念自玄天尺中悠悠传来,带着几分了然:“意料之中。山河令乃将军战魂融合昆仑地脉本源与亿万人族‘山河无恙’之愿力所化。昆仑本源已归位,但将军魂灵所系,何止昆仑?这神州大地每一寸山河,每一缕不屈的英魂,皆在令主守护之责内。它感应到的,或许正是某处需要‘镇守’或‘抚平’的‘恙’。”

“恙?”金灵儿耳朵竖了起来,“尸王和魔神都玩完了,还有啥大恙?”

“山河无恙,岂是易事?”白藏轻叹,“天地之大,阴阳轮转,暗流涌动之处,何曾断绝?此令既成,便是责任加身。”

正说着,山河令猛地一震!一股远比之前清晰强烈的牵引力陡然从张青鸾掌心传来,方向赫然指向镇子东头一条狭窄幽深、几乎被两旁低矮老屋遮蔽的巷子。那牵引力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阴寒与死寂,与令中磅礴的地脉生机截然不同!

“那边!”张青鸾脸色微变,立刻循着感应快步走去。陈玄策和金灵儿对视一眼,紧随其后。

巷子越走越深,阳光被高耸的屋檐切割得支离破碎,空气也仿佛凝滞下来,带着一股陈年的霉味和若有似无的…纸灰气息。巷子尽头,是一间极不起眼的小铺面,连招牌都没有,只悬挂着一盏式样极其古旧、蒙着厚厚灰尘的——白纸灯笼。灯笼并未点亮,但山河令的脉动却在此刻达到了顶峰,甚至微微发烫。

“引魂灯?”陈玄策瞳孔一缩,手已按在了剑柄上,“活人地界,怎会挂这种东西?”

“而且,好重的阴气。”金灵儿浑身的毛都炸了起来,五条尾巴绷得笔直,狰瞳警惕地扫视着四周,“这巷子…不对劲!”

就在这时,那扇紧闭的、布满虫蛀痕迹的旧木门,“吱呀”一声,自己开了。门内并非想象中昏暗的店铺,反而透出一片朦胧、柔和、带着奇异暖意的白光。

一个身影斜倚在门框上。来人穿着一身剪裁得体的墨黑色立领中山装,布料在昏暗光线下流动着暗哑的光泽。他面容极其年轻,甚至有些过分苍白,眉眼狭长,鼻梁挺直,薄唇噙着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整个人透着一股难以捉摸的慵懒与神秘。最引人注目的是他手中把玩着的一盏小巧玲珑的琉璃宫灯,灯焰并非寻常烛火,而是一簇幽蓝色的、静静跳跃的冷焰。

他的目光,精准地越过陈玄策和金灵儿,落在了张青鸾身上,更准确地说,是落在了她手中的山河令上。那目光带着审视,带着了然,甚至还有一丝…玩味。

“呦,稀客。”年轻男子的声音清越,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像秋风吹过干枯的芦苇,“等了三天,总算把‘持令者’盼来了。昆仑风雪可还刺骨?”

“你是谁?”张青鸾握紧山河令,玄天尺虽未出鞘,但气机已锁定了对方。这人给她一种极其危险的感觉,仿佛平静深潭下的暗流。

“我?”男子轻轻一笑,指尖弹了弹琉璃宫灯,那幽蓝的灯焰跳动了一下,“一个引路的。你们可以叫我…谢必安。”他报出名字时,语气平淡无波,仿佛在说一个毫不相干的人。

“谢必安?”陈玄策眉头紧锁,脑中飞速搜索着道门典籍,“未曾听闻有此名号的高人。”

“高人?”自称谢必安的男子像是听到了什么有趣的笑话,低低笑了两声,“非人非鬼,不过是个在阴阳夹缝里讨生活的跑腿罢了。名字只是个代号,不重要。”他目光重新聚焦在张青鸾脸上,笑容收敛了几分,“重要的是你,张青鸾。还有你手里那枚新鲜出炉的‘山河令’。”

他往前踱了一步,姿态依旧闲适,却带来无形的压力:“昆仑冰夷心源归位,将军魂铸神器,了却阳世一桩大因果,可喜可贺。不过…”他话锋一转,琉璃宫灯中的幽蓝火焰猛地窜高了一寸,“这山河令,拿得可还顺手?就没觉得…它偶尔会‘饿’?”

“饿?”张青鸾心头一跳。山河令那莫名的牵引感,难道…

“看来是感觉到了。”谢必安了然地点点头,“将军的愿力,昆仑的地脉本源,亿万人族的守护信念,固然宏大。但这山河令要真正发挥‘镇国神器’、‘调龙脉之气’的伟力,其核心驱动,需要的是另一种更纯粹、更本源的力量——轮回之力!阴阳有序,生死轮转,此乃天地根基,也是维持‘山河无恙’最底层、最不可或缺的法则!”

他手中的琉璃宫灯蓝光大盛,瞬间照亮了昏暗的巷子,光芒所及之处,墙壁上竟隐隐浮现出无数扭曲、模糊、无声嘶吼的鬼影,转瞬即逝!“可惜啊,”谢必安的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讥诮,“自打前些年下面那台老旧的‘生死簿服务器’出了点bUG,哦,按你们的说法,大概是‘轮回盘’出了点岔子,再加上某些‘钉子户’和‘偷渡客’的不懈努力,黄泉路拥堵,忘川河倒灌,轮回之力滞涩混乱,都快成浆糊了。”

他看向张青鸾,眼神变得锐利:“阳世有恙,阴司失衡。山河令初成,急需稳定的轮回之力滋养稳固其核心符阵。而你,张青鸾,”他顿了顿,目光仿佛穿透她的身体,“帝君血裔,生而通幽,又得山河令认主,承载将军遗志,是唯一能持令行走阴阳、梳理黄泉、引渡轮回之力反哺神器的‘巡礼者’!”

“巡礼者?”张青鸾咀嚼着这个词。

“不错。”谢必安点头,“持山河令,巡黄泉路,礼敬幽冥,梳理阴阳!此乃你的天命,也是稳固山河令、进而真正维系阳世‘山河无恙’的必经之途!否则…”他声音转冷,“神器无根,轻则威能大减,重则反噬其主,甚至因汲取不到稳定轮回之力而本能地、无差别地抽吸周遭生灵魂魄以自养!到那时,你手中的就不是镇国神器,而是招魂引魄、祸乱人间的邪魔之令了!”

这话如同惊雷,炸得张青鸾和陈玄策、金灵儿脸色骤变!神器反噬?抽吸生魂?这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危言耸听!”金灵儿炸毛低吼,“谁知道你是不是在诓我们下阴曹地府?”

谢必安也不恼,只是懒洋洋地举起了手中的琉璃宫灯:“是不是诓你们,一试便知。山河令对轮回之力的渴求,就如同干涸的河床渴望甘霖。此地乃阴阳缝隙,轮回气息外溢。张青鸾,你可敢放开一丝心神,引导山河令去‘感知’一下这巷子深处涌来的、驳杂的轮回之力?看看它…会有何反应?”

张青鸾深吸一口气。谢必安的话真假难辨,但山河令那持续的、指向此地的牵引感和隐隐的“渴求”感却是真实的。她看了一眼陈玄策和金灵儿,两人眼中虽有担忧,却都对她点了点头。白藏的神念也传来一丝凝重的波动:“此人所言轮回之力,确为天地根基。山河令若真需此力,避无可避。谨慎尝试,老夫护你灵台。”

张青鸾闭上眼,缓缓放松对山河令的压制,将一丝心神沉入令牌核心。瞬间,一股庞大而贪婪的“意念”从山河令中汹涌而出!不再是之前模糊的指向,而是一种近乎本能的、强烈的吞噬欲望!

嗡——!

山河令骤然爆发出刺目的金光!这金光不再温润祥和,反而带着一股凌厉的、霸道的吸扯之力!目标直指巷子更深处那浓郁的死寂阴气!

“啊——!”

一声凄厉无比的、非人的惨嚎猛地从巷子尽头的黑暗中响起!仿佛有无数细小的、透明的影子被无形的力量从墙壁缝隙、地底深处硬生生撕扯出来,扭曲着、尖叫着,身不由己地被吸向山河令爆发的金光旋涡!

这些正是滞留在阴阳缝隙、无法进入轮回的残破游魂!

“青鸾!快停下!”陈玄策大惊失色,剑已半出鞘!

张青鸾也骇然色变,猛地切断心神联系,全力压制山河令!金光骤然收敛,那些被吸到半途的游魂如同断线的风筝,惨叫着重新消散在阴影里。

巷子里死寂一片,只有众人粗重的喘息声。

张青鸾脸色苍白,握着山河令的手微微颤抖。刚才那一瞬间,她清晰地感受到了令牌深处那股冰冷、贪婪、近乎毁灭性的本能!谢必安没有说谎!这神器…真的会“吃”魂魄!

“如何?”谢必安的声音打破了寂静,他依旧把玩着那盏琉璃宫灯,幽蓝的火焰平静地燃烧着,“这还只是些无意识的残魂碎片,若是在生人聚集之地失控…啧啧,那景象,想必张姑娘也不愿看到吧?”

他向前一步,将手中的琉璃宫灯往前一递,那幽蓝的火焰跳跃着,散发出一种奇异的、能抚平魂魄躁动的宁静气息:“引魂灯在此,可暂时安抚你体内躁动的山河令,并为你照亮通往黄泉的第一段路。做不做这‘巡礼者’,在你一念之间。不过,留给你的时间…可不多了。”

张青鸾看着那盏散发着幽幽蓝光的琉璃宫灯,又低头凝视手中光华内敛、却潜藏着骇人凶险的山河令。将军的遗志,神器的反噬,混乱的黄泉,未知的巡礼…无数念头在她心中翻腾。

最终,她抬起头,眼中迷茫尽褪,只剩下磐石般的坚定。她伸出手,没有去接那盏引魂灯,而是直接握住了琉璃宫灯下方冰冷的灯柄!

入手冰凉刺骨,一股奇异的阴气顺着手臂蔓延,却被她体内流转的玄天尺灵力和帝君血脉之力牢牢挡住。同时,山河令的躁动竟真的在琉璃宫灯光晕笼罩下平复了许多。

“路在何方?”张青鸾的声音清冷,带着不容置疑的决心。

谢必安狭长的眼中闪过一丝真正的赞赏,他嘴角勾起一抹弧度:“爽快!”

他侧身让开门口,那门内柔和的白光如同水波般荡漾开来,景象逐渐清晰——不再是店铺,而是一条雾气弥漫、蜿蜒向下的古老石阶!石阶两旁,盛开着大片大片如火焰般燃烧的、妖异而美丽的红色花朵,一眼望不到尽头!浓烈得化不开的花香混合着泥土的腥气扑面而来,带着深入骨髓的悲凉与诱惑。

“此乃,彼岸。”谢必安的声音带着奇异的韵律,“欢迎踏上…黄泉巡礼之路。”

他率先一步,踏入门内那片朦胧白光与妖红花海之中。墨黑的中山装身影在雾气与花影间若隐若现。

张青鸾没有丝毫犹豫,手持琉璃宫灯与山河令,紧随其后。玄天尺在她背后发出低沉的嗡鸣。

“喂!等等我们!”金灵儿尖叫一声,化作一道金光窜上张青鸾肩头。陈玄策面色凝重,手按剑柄,也一步踏入!

当最后一片衣角消失在门内,那扇破旧的木门无声地合拢。悬挂在门楣上的那盏蒙尘的白纸灯笼,“噗”地一声,幽幽地燃起了一簇苍白的火焰。

巷子里,阳光依旧,喧嚣的人声仿佛隔着遥远的距离传来。只有那盏新点燃的白纸灯笼,在风中轻轻摇晃,像一只窥视人间的…冰冷眼睛。

门后的世界,雾气浓稠得如同实质,带着彻骨的阴寒,每一次呼吸都仿佛有冰碴子刮过喉咙。脚下是湿滑冰冷的古老石阶,布满了深绿色的苔藓,一级级向下延伸,没入浓雾深处,不知通往何方。石阶两旁,是无穷无尽的、妖艳盛放的彼岸花,猩红如血,花瓣细长如爪,在无风的雾中却微微摇曳,散发着浓烈到令人窒息的甜香与腐朽交织的气息。花香入脑,竟引动无数纷乱的、属于逝者的悲欢片段在意识边缘闪烁,又迅速被琉璃宫灯散发的幽蓝光晕驱散。

“屏息凝神,莫被彼岸花香惑了心智。”前方引路的谢必安头也不回地提醒,他手中的琉璃宫灯蓝光稳定,如同一盏定魂的灯塔,“此花又称‘接引之花’,花香能唤起生者心底最深的执念与遗憾,对于初入黄泉的生魂,尤为致命。”

金灵儿死死扒着张青鸾的衣领,五条尾巴紧紧缠住她脖子,小脸皱成一团:“这鬼地方!又冷又香得发腻!比昆仑冰狱还难受!白藏老头,你见多识广,这路到底对不对啊?”

玄天尺中传来白藏凝重的声音:“确实是黄泉路的气息…但比古籍记载的更加混乱驳杂。轮回之力稀薄,怨气、死气、还有…各种驳杂的执念碎片充斥其间。谢必安所言轮回盘出岔子,恐怕非虚。”

陈玄策紧跟在张青鸾身后,长剑虽未出鞘,但周身剑气隐而不发,警惕地扫视着浓雾中影影绰绰的轮廓:“谢先生,我们这是要去何处?这路似乎漫无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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