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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首语

《大吴会典?都察院》载:\"凡廷杖立威之具,刑毕需送都察院獬豸阁封存。杖首裹以素麻布,杖身书罪臣名姓于榫卯处,外涂朱漆三层,永为宗室戒。\" 永熙三年九月十九,巳时初刻。都察院獬豸阁的铜锁 \"咔嗒\" 开启,谢渊垂眸凝视手中的枣木杖,指腹摩挲着杖身未干的血渍 —— 那是昨日廷杖时,十七道杖痕渗出的血珠混着匠人研磨的骨粉,在木质纹理间结成暗红的痂。匠人代表们连夜赶制的麻布裹在杖首,经纬线里缠着几根粗粝的棉絮,像是从他们破旧的衣袖上扯下的,带着经年累月的汗渍与木屑气息。

法者,天下之程式,万事之仪表

永熙三年九月十九,辰时正刻。谢渊踩着都察院青石板前行,靴底碾碎的槐叶发出细碎声响,惊起檐角几只寒鸦。怀中的廷杖缠着素白麻布,却遮不住杖身蜿蜒的血线,那些浸透桐油的痕迹在晨光中泛着冷光,像极了运河里匠人尸体浮出水面时,水面划过的血色涟漪。他想起昨日廷杖毕,有位匠人代表蹒跚着上前,用缠着破布的断手轻轻触碰杖首,浑浊的眼睛里没有喜悦,只有终于得以诉说的释然 —— 那双布满老茧的手,曾在砖窑里搬过十万块砖,却换不来半升米。

獬豸阁内檀香袅袅,永熙帝的明黄披风拂过香案,袍角扫过谢渊衣摆时,他清晰听见帝王衣料摩擦的窸窣声。永熙帝的指尖停在杖首麻布的褶皱处,那里还留着匠人按压时的温度,他忽然抬头,望向谢渊的眼中有痛楚翻涌:\"朕登基时,宗正说玉牒记载着宗室万年根基,\" 帝王的声音低沉如坠深渊,\"却不知这根基下,埋着多少匠人断指。\" 他抬手抚过阁内 \"铁骨冰心\" 匾额,砖窑残砖磨制的字迹凹凸不平,\"那些被强征的匠人,烧了一辈子砖,却烧不出一条活路。\"

谢渊低头看着杖身新写的 \"萧昱萧焕 \",狼毫笔锋在榫卯处留下的划痕里,掺着从砖窑带回的红土 —— 七年前他在砖窑废墟捡到的半块砖,上面就沾着这种土,此刻笔尖落下的每一笔,都像在给那些沉在运河底、埋在私矿里的匠人刻碑,让宗藩的罪名与他们的苦难永远相系。

未时初刻,宗人府典籍房的秋阳斜照在谢渊砚台上,墨汁里掺的黄河细沙闪着微光。他握着狼毫的手顿了顿,漕船暗格发现的匠人骨殖,每根指骨上都有这种细沙嵌在甲床 —— 那是他们被强征去黄河挖沙时,永远带在身上的印记。\"匠人血税\" 四字落下时,笔尖在宣纸留下的压痕格外深,仿佛要将这四个字刻进玉牒骨髓里,让后世翻开时,能听见匠人在砖窑、在运河、在私矿的叹息。

典仪官捧着旧牒站在门口,袖口的孔雀蓝颜料刺得谢渊眼眶发疼,典仪官的指尖在发抖,谢渊忽然想起昨日廷杖时,萧昱被按倒前,望向他的目光里有不甘也有解脱,就像那些终于能指认凶手的匠人,哪怕遍体鳞伤,也要让真相大白。

申时初刻,宗人府仪门的影壁前,谢渊看着孔雀蓝漆顺着獬豸纹砖缝流淌,突然想起匠人陈六的女儿抱着父亲断指在火中哭喊,身上穿的正是被火星溅染的蓝衣。他蹲下身,指尖蘸起未干的漆,刺鼻气味里混着一丝铁锈味,那是匠人被烙铁烙断手指时,铁器与血肉相碰的味道。影壁角落的半枚印记,与其说是漆匠的残手蹭出,不如说是所有匠人对逆党的无声控诉 —— 他们断了手指,却依然要在逆党的阴谋里,留下指向真相的印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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