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家庭暗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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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厅传来布料摩擦的窸窣声，章琳琳正在教少年铺床。她俯身示范，声音比平日低了三分，带着一种午夜电台播放爵士乐般的沙哑慵懒。

“被套要抖开再塞棉芯。”

“这里要折进去两寸。”

“你倒是使点劲。平时没吃饭啊？”素日说话温声细语的她，此刻尾音却微微上扬，红唇像淬了毒的玫瑰，带着刻意的刁难。

最后一个字刚落下，楚秋生额角已渗出细密的冷汗，金丝眼镜后的眼球慌乱转动，仿佛被猫逼到墙角的耗子，惊惶失措。

“怕什么？”她慵懒地倚着真皮沙发，丝绸睡裙下摆滑到大腿，新做的水晶甲在吊灯下折射出冰冷的光芒，“按辈分，我们可是他正儿八经的长辈。”目光却越过丈夫，带着赤裸裸的挑衅扫向林久方。

林久方背脊骤然绷紧，黑色高领毛衣裹着的肩胛骨如猎豹弓起蓄力。当他缓缓转过身时，章琳琳涂着浓密睫毛膏的长睫毛几不可察地颤了颤——那目光像淬了火的钢刃，一寸寸刮过她裹在吊带丝袜里的修长双腿，带着审视与一丝危险的占有欲。

“小方，你婶子…”楚秋生佝偻着背蹭过去，廉价西装裤腿还沾着菜市场的泥点，“她特意给你换了鹅绒被…”语气带着讨好的不安。

“够了。”低沉的嗓音带着无形的压力，让头顶的水晶吊灯都晃了晃。林久方转身时带起的气流掠过章琳琳裸露的脚踝，她脚趾不自觉地蜷缩进柔软的羊绒拖鞋里。

“楚秋生！”章琳琳猛地站起，真丝布料顺着身体曲线滑落，露出锁骨处晃动的钻石吊坠，“在单位当缩头乌龟，在小区被泼妇骂街…”她踩着十厘米细高跟，咄咄逼人地逼近丈夫，鞋跟敲击地板的声响如同战鼓，“现在连个野种都敢给你甩脸色了？！”声音尖利刻薄，带着刻骨的怨毒。

空气瞬间凝滞，仿佛冻结。

林久方转身的瞬间，章琳琳清晰地闻到了危险的气息。黑色马丁靴碾过昂贵的波斯地毯，他逼近的速度快得让水晶吊坠在她深陷的乳沟间剧烈乱颤。她本能地想后退，却发现后背已经抵上了冰凉的酒柜玻璃。

“小方！”楚秋生扑上来试图熊抱阻拦，却被轻易甩开。林久方肌肉贲张的手臂如铁柱般撑在章琳琳耳侧，浓烈的古龙水混着强烈的雄性荷尔蒙气息将她完全淹没。两人距离近得能感受到彼此灼热的呼吸喷在脸上。

章琳琳被迫仰头，看见他喉结剧烈滚动，忽然注意到他左耳上三枚闪着寒光的银钉——就像三年前那个雨夜，少年握着染血钢管时眼中暴戾的光。记忆与现实重叠，带来更深的悸动。

“怕了？”低哑的轻笑震得她胸口发麻。林久方突然俯身，灼热的呼吸喷在她敏感的耳后，“婶婶刚才骂人的时候，用的可不是这款斩男香。”话语带着危险的玩味和一丝嘲弄。

章琳琳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却控制不住身体的细微颤栗。黑色毛衣领口若隐若现的结实胸肌线条，让她想起今早在健身房惊鸿一瞥的那些年轻肉体。当他的膝盖若有似无地擦过她丝袜边缘时，她竟可耻地发现，自己的口红不知何时沾到了牙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