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KTV的暴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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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88包厢的鎏金门牌在昏暗走廊里晃得人眼晕。迎宾小姐旗袍的开衩高得惊人，几乎咧到了腰眼。林久方刚踏进去，鼻腔就钻进一股刺鼻的来苏水混着劣质香精的怪味。吊顶巨大的水晶灯投下的光斑，黏糊糊地糊在猩红的地毯上，活像一滩滩未干的浓痰。

“林校长！让您久等了！”楚秋生点头哈腰地凑上前，腋下的汗渍在灰扑扑的西装上洇开两团深色的“地图”。章琳琳脸上的假笑瞬间僵在嘴角，她清晰感受到林圣钱金丝眼镜片后，那黏腻的目光正死死钉在自己大腿根，后槽牙咬得咯吱生疼。

高友安把抽了一半的古巴雪茄恶狠狠地摁灭在水晶烟缸里，硕大的啤酒肚快把紧绷的阿玛尼衬衫扣子崩飞：“小逼崽子！你他妈还敢来？！”他脖子上小指粗的大金链子随着拍桌动作哗啦作响，唾沫星子横飞，“老子在温市…”

“高总！高总您消消气！”楚秋生擦汗的手哆嗦得像筛糠，手里昂贵的鳄鱼皮公文包“啪嗒”一声掉在地上，“久方！快！快给高总赔个不是！”声音带着哭腔。

林久方拇指慢条斯理地摩挲着酒杯杯壁的细微裂纹，眼神却像淬了毒的刀子，死死盯住高友安左腕上那道狰狞的蜈蚣疤——上去，那根钢管就是照着这儿抡下去的。手中的玻璃杯突然发出“咔咔”的脆响，琥珀色的酒液顺着指缝蜿蜒淌下：“高哥，对不住了。小弟年轻气盛，不懂事。”语气平淡，听不出半分歉意。

章琳琳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看着林圣钱假模假式地出来打圆场。这秃驴右手装模作样地转着沉香手串，左手却早已悄然摸上了她椅背搭着的羊绒披肩。中央空调出风口突然喷出一股强劲的冷风，吹得她裸露的大腿根瞬间起了一层细密的鸡皮疙瘩。

楚秋生像是被烫到屁股般猛地蹦起来，“哐当”一声碰翻了果盘。一串车钥匙从他裤兜里滑出，不偏不倚滚到林圣钱脚边。秃顶校长弯腰去捡，光秃秃的后脑勺反光，恰好清晰地映照出章琳琳裙底那一抹若隐若现的黑色蕾丝边——跟他办公桌抽屉里珍藏的那双，一模一样！

“玩骰子！来来来，玩骰子助助兴！”林圣钱喉结急速滚动着直起腰，掩饰着尴尬，顺手从冰桶里摸出一瓶黑桃A香槟，“琳琳，陪校长玩两把？”他肥厚的手指“不经意”地蹭过女人接过酒瓶的冰凉手背，眼神贪婪，“输了喝一杯，赢了嘛…嘿嘿…”笑声油腻。

林久方突然抄起桌上的不锈钢果叉，“噗嗤”一声狠狠扎进硕大澳洲龙虾的眼珠子里！腥白的汁水混合着不明液体，“滋”地溅到高友安那条昂贵的定制西裤上。“高哥，”他伸出舌头，慢悠悠舔掉虎口沾着的芥末酱，眼神带着挑衅的邪气，“听说天上人间的姑娘…”故意顿了顿，“比后厨这些海鲜…还鲜嫩？”

高友安瞬间暴怒，“哐当”一脚踹翻了沉重的玻璃茶几！水晶烟灰缸砸在墙面上，迸射出几点火星：“陈香！带妞！给老子把妞都带进来！”吼声震得包厢嗡嗡作响。

门缝里先飘进来的是一股浓烈呛鼻的劣质脂粉味，混杂着过期玫瑰精油的酸馊气。一条裹着刺眼红丝袜的丰臀卡着门框挤了进来，领班陈香领口开得极低，几乎能看到肚脐眼，左大腿根若隐若现的蝎子纹身边缘还微微红肿渗着血丝——显然是新扎不久。

“高总~您这嘴呀，比我们鸭王还挑食呢~”陈香扭着水蛇腰，软绵绵地瘫进高友安肥硕的怀里，镶钻的美甲划过他脖子上粗重的金链子，“新到的川妹子，水灵得能掐出…”话音未落。

林久方突然被两个浓妆艳抹的姑娘左右夹击，劣质香水味熏得他天灵盖阵阵发麻。左手边穿绿裙子的姑娘故意把36E的丰满胸脯压在他肘弯处磨蹭，右手边的学生妹装扮的则用温热的大腿内侧，暧昧地蹭着他牛仔裤膝盖的破洞。他暗暗运转混元真气在经脉里流转，将侵入的酒气顺着涌泉穴缓缓逼出体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