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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安凄厉的哭声在冰洞深处回荡,像一根冰冷的针,刺穿着秦霄即将沉沦的意识。那哭声里蕴含的极致恐惧和无助,竟比他身上撕裂的伤口更让他感到一种尖锐的、难以言喻的刺痛。他努力想撑开沉重的眼皮,想看清那个小小的、蜷缩在黑暗角落的身影,但视野却如同被搅浑的水潭,模糊、晃动,最终被无边的黑暗彻底吞噬。

沉重的头颅无力地垂下,砸在冰洞熊尚有余温的、沾满粘稠鲜血的皮毛上。最后残留的一点体温,正随着汩汩流淌的鲜血,迅速消散在冰洞永恒的酷寒里。

冰洞外,风雪似乎更急了。

“呜——呜——!”

急促而嘹亮的骨哨声穿透风雪的呜咽,如同某种定位的信号,越来越清晰。杂乱的脚步声踩在厚厚的积雪上,发出“咯吱、咯吱”的闷响,由远及近,迅速逼近洞口。

“在这里!血腥味!浓得化不开!” 一个粗嘎、充满了警惕和紧张的声音吼道,带着浓重的鼻音。

“小心!是冰洞熊的骚味!还有…另一种血味!” 另一个较为沉稳的声音立刻接上,带着不容置疑的权威感。

洞口的光线被几个高大强壮的身影堵住。他们裹着厚厚的、未经鞣制的原始兽皮,皮毛上沾满了冰雪和污垢,散发着浓烈的膻腥和烟火气。为首一人尤为魁梧,脸庞如同刀劈斧削般棱角分明,覆盖着浓密的胡须,被寒风冻得通红。他手中紧握着一柄粗大的石斧,斧刃在洞外天光的映照下泛着森冷的微光。正是长河部落的酋长,岩山。他身旁站着一位身材瘦高、脸上涂抹着暗红色和白色泥浆图案的老者,手中拄着一根顶端镶嵌着某种野兽獠牙的骨杖,浑浊的眼睛里闪烁着惊疑不定的光芒——大祭司骨杖。他们身后,跟着四五个同样精壮的猎手,个个手持石矛骨棒,神色紧张地扫视着洞内。

洞口弥漫开的、浓烈到令人作呕的血腥气息,混合着冰洞熊特有的骚臭,让所有人心头一紧。经验丰富的猎手们立刻嗅出了这里刚刚发生过一场极其惨烈的搏杀。

“安安?!” 岩山酋长如鹰隼般的目光瞬间锁定了角落里那个蜷缩着、仍在瑟瑟发抖、哭声已经变得微弱断续的小小身影。他瞳孔猛地一缩,魁梧的身躯带着一阵寒风,几步就冲到了岩缝前,蹲下身,粗糙的大手带着急切探向安安。

“阿…阿爹…” 安安抬起哭得红肿、沾满污迹和泪痕的小脸,看到熟悉的面孔,那压抑到极致的恐惧和委屈瞬间爆发,猛地扑进岩山宽阔冰冷的怀里,再次放声大哭起来,小小的身体抖得像风中的落叶,“熊…好大的熊…还有…还有冰里的…巨人…”

“冰里的巨人?” 岩山一边用厚实的兽皮裹紧女儿冰冷颤抖的身体,一边警惕地抬头扫视冰洞深处。当他的目光掠过那堆崩塌的冰堆,最终定格在冰洞中央那片巨大的、触目惊心的猩红冰面时,饶是这位经历过无数生死搏杀的部落首领,也不禁倒抽一口冷气!

巨大的、灰白色的冰洞熊尸体如同一座小山般倒伏在那里,狰狞的头颅以一个极其不自然的角度扭曲着,巨口大张,里面塞满了破碎的冰块和凝固的血污,下颌骨明显碎裂塌陷,死状极其恐怖。而在巨熊尸体之上,伏着一个同样巨大的、覆盖着破碎冰壳和凝固血浆的身影!

那身影的体型远超部落里最高大的战士,几乎与巨熊不相上下!他身上覆盖着大片大片不规则的幽蓝色冰壳,许多地方已经碎裂剥落,露出下方苍白失血的皮肤和一道道深可见骨的恐怖伤口,尤其是左胸到肋下那道巨大的爪痕,皮肉翻卷,凝固的暗红色血浆和撕裂的肌肉组织暴露在冰冷的空气中,如同地狱的刻痕。大量的鲜血从他身下蔓延开来,在冰面上冻结成一片巨大、粘稠、散发着死亡气息的暗红色湖泊。

“嘶——!” 跟在岩山身后进来的猎手们看清洞内景象,无不骇然变色,下意识地握紧了手中的武器,如临大敌般盯着那个伏在熊尸上的庞大身影。

“死了?” 一个年轻猎手声音发颤地问。

大祭司骨杖浑浊的眼睛死死盯着那个身影,以及他身下那滩巨大的血泊,干瘪的嘴唇无声地翕动了几下。他缓缓抬起手中的骨杖,杖顶的獠牙指向那具“尸体”,声音沙哑而低沉:“不…还没死透…还有一丝…极其微弱的气息…像风中残烛…” 他的眼中充满了惊疑和一种难以言喻的敬畏,“这…这到底是什么东西?竟然能徒手格杀一头成年的冰洞熊?!”

“阿爹!他…他不是怪物!他…他救了我!” 安安在岩山怀里抽噎着,小手指着秦霄,断断续续地哭诉,“是…是他从冰里爬出来…熊要吃我…他…他打死了熊…他流了好多血…好多好多…” 回想起那惨烈血腥的一幕,小小的身体又是一阵剧烈的颤抖。

“从冰里爬出来?打死冰洞熊救了你?” 岩山眉头紧锁,目光锐利如刀,再次审视着那个濒死的庞大身影。徒手格杀冰洞熊?这简直是天方夜谭!即使是部落里最勇猛的战士,也需要数人配合,用长矛陷阱才能勉强驱逐。眼前这景象,这伤口…实在太过震撼。而且,女儿虽然受了惊吓,但神志还算清醒,不太可能编造如此离奇的事情。

“大祭司,你看…” 岩山看向骨杖,眼神凝重。部落里,对于未知和奇异之事,大祭司拥有最高的解释权。

骨杖没有立刻回答。他拄着骨杖,极其缓慢、极其谨慎地靠近那片猩红的冰面,浑浊的目光如同最精密的刻刀,一寸寸地扫过秦霄的身体:那异于常人的巨大骨架,那覆盖着幽蓝冰壳的皮肤(残留的冰封痕迹?),那一道道狰狞的伤口,尤其是右颈那道暗红色的、如同古老烙印般的疤痕…最终,他的目光定格在秦霄虽然昏迷却依旧紧握的、沾满血污和碎冰的右拳上——那指骨关节处的皮肤破裂,露出下方泛着不正常青白色的坚硬骨骼,以及拳峰上残留的、属于冰洞熊的皮毛和碎骨渣。

“冰魄…” 骨杖的喉咙里发出一声近乎呻吟的低语,干枯的手指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是冰魄的气息…还有…祖灵眷顾的…力量…” 他猛地抬起头,眼中爆发出狂热的光芒,脸上的泥浆图案都因肌肉的抽搐而扭曲,“岩山!他不是怪物!他是…他是冰魄战神!是祖灵从永冬深渊中唤醒的战神!是来庇佑我们长河部落的!”

“冰魄战神?!” 这个充满神圣意味的称谓如同巨石投入死水潭,瞬间在猎手们中间激起轩然大波!众人看向秦霄的目光,瞬间从恐惧和警惕,变成了难以置信的震惊和一种油然而生的敬畏!冰魄战神!那是部落古老传说中,沉睡在冰川深处,拥有撕裂巨熊、踏碎坚冰伟力的祖灵战士!是部落面临灭顶之灾时才会苏醒的守护神!

岩山酋长浓密的眉毛紧紧拧在一起,审视着骨杖狂热的表情,又低头看了看怀中女儿那惊魂未定却用力点头的小脸,最后目光再次落回秦霄那惨烈而巨大的身躯上。那身恐怖的伤势和徒手格杀冰洞熊的事实,似乎只有“战神”这个解释才能勉强说得通…

“带他回去!” 岩山酋长猛地一挥手,声音斩钉截铁,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小心!用最厚的熊皮裹住!别让最后一丝气息散了!骨杖,用你最好的草药!他绝不能死!” 无论他是不是传说中的冰魄战神,这份恐怖的力量和救了安安的事实,就值得部落倾尽全力去挽救!这样一个存在,对挣扎在严酷环境边缘的长河部落来说,意义非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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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河部落的聚居地,位于一处背风的巨大山洞和洞外一片相对开阔的河滩地上。与其说是村落,不如说是一个由杂乱无章的低矮窝棚(用树枝、兽皮和泥巴糊成)和山洞延伸部分组成的生存据点。空气中弥漫着柴火烟味、兽皮膻味、腐烂食物和排泄物混合的刺鼻气息。篝火的余烬在寒风中明灭,几个裹着破旧兽皮的老人蜷缩在火堆旁,麻木地咀嚼着硬邦邦的肉干。孩子们在泥泞的雪地上追逐打闹,瘦骨嶙峋,脸上满是冻疮和污垢。看到酋长和猎队归来,尤其是看到猎手们小心翼翼抬着的那具覆盖着厚厚熊皮、体型庞大、不断滴落着暗红色冰碴的“东西”时,整个聚居地瞬间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随即爆发出巨大的骚动!

“天呐!那是什么?”

“冰洞熊!一整头!被抬回来了?!”

“熊皮下面盖着的是谁?好大…流了好多血!”

“冰魄战神!大祭司说那是祖灵唤醒的冰魄战神!” 消息如同野火般迅速蔓延,带着敬畏、恐惧和难以置信的狂热。

秦霄被安置在部落山洞最深处、靠近篝火、相对干燥避风的一处石台上。身下铺着最厚实的干燥苔藓和几张珍贵的狼皮。他庞大的身躯几乎占据了石台的大部分面积,依旧昏迷不醒,气息微弱得如同游丝。厚熊皮被掀开,露出下面惨烈的景象:破碎的冰壳、凝固的血污、翻卷的恐怖伤口…左胸那道深可见骨的爪痕尤其触目惊心,每一次微弱的呼吸都牵动着伤口边缘的皮肉,渗出暗红色的血珠。

大祭司骨杖成了最忙碌的人。他脸上涂着更加复杂的泥浆图案,口中念念有词,围着石台跳着一种古老而怪异的舞蹈,手中的骨杖不断指向秦霄的身体,似乎在沟通祖灵,祈求庇佑。同时,他指挥着部落里负责医疗的女人(通常也是巫医助手),拿出珍藏的草药。

“快!把火蜥蜴晒干的尾巴磨成粉!混合上渡鸦的眼珠灰!还有…最重要的!把那只刚捉到的、最肥的雪地蛤蟆拿来!要活的!” 骨杖嘶哑地命令着,眼中闪烁着一种近乎偏执的光芒。这是部落传承下来的、治疗重伤最“神圣”的方法——以蕴含“大地火气”的火蜥蜴粉和“洞察黑暗”的渡鸦眼灰为引,再以活蛤蟆的鲜血涂抹伤口,驱散“邪灵”和“污秽”。

几个女人手忙脚乱地准备着。很快,一个装着粘稠暗绿色混合药粉的粗糙陶碗被端了过来。另一个女人则小心翼翼地捧着一只不断挣扎、皮肤冰冷滑腻的肥大雪地蛤蟆。

骨杖亲自上前,用骨刀在蛤蟆肥厚的后腿上划开一道口子,暗红色的、带着腥气的蛤蟆血立刻涌出。他蘸着这腥血,混合着陶碗里的药粉,口中念念有词,就要往秦霄左胸那道最致命的伤口上涂抹!

“不…不要…” 一个细弱、带着颤抖的声音响起。安安不知何时挣脱了阿姆的怀抱,小小的身影挤到了石台边,小脸上还挂着泪痕,眼神却异常执拗地盯着骨杖的手,“血…脏…会…会烂掉…以前…阿叔的腿…就是这样烂掉的…” 她亲眼见过部落里受伤的人,被涂抹了蛤蟆血后,伤口溃烂发臭,最终在痛苦中死去的情景。

“放肆!” 骨杖的动作被打断,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愠怒,“小丫头懂什么!这是祖灵传下的圣法!能驱散战神伤口里的邪气!滚开!” 他伸手就要推开安安。

“等等!” 岩山酋长低沉的声音响起。他一直站在旁边,紧锁眉头看着这一切。女儿的话,还有眼前这个“战神”身上那些深可见骨、边缘甚至有些发白的伤口(失血过多导致),让他心中也升起一丝疑虑。祖灵的圣法…真的能救活这样恐怖的伤势吗?他见过太多涂抹蛤蟆血后痛苦死去的战士了。

就在骨杖的指尖即将沾上秦霄伤口的刹那——

“呃…嗬…” 一直昏迷的秦霄,喉咙里突然发出一声极其痛苦、如同窒息般的抽气声!他的身体猛地痉挛了一下!左胸那道巨大的伤口因为肌肉的剧烈收缩,瞬间迸裂开,一股暗红色的、带着温热气息的鲜血猛地涌了出来,正好喷溅在骨杖伸过来的手指和那只不断滴血的蛤蟆身上!

“啊!” 骨杖被这突如其来的鲜血喷溅吓得低呼一声,下意识地缩回了手。

而秦霄,在这剧烈的痛苦刺激下,那一直紧闭的眼皮,竟然极其艰难地、颤抖着掀开了一条缝隙!

光线涌入。模糊、晃动、带着重影。

篝火跳跃的光芒…洞顶嶙峋的石壁…几张围拢过来的、布满皱纹和油污、充满震惊和敬畏的陌生面孔…还有一只近在咫尺、不断蹬着腿的肥大蛤蟆,它冰冷的皮肤和滑腻的触感似乎隔着空气传递过来…

蛤蟆…

血…

一个破碎的、带着强烈厌恶感的画面碎片,如同闪电般划过秦霄混沌的脑海!肮脏…细菌…感染…破伤风…一连串模糊却带着强烈负面情绪的概念,如同被投入石子的水面,骤然激荡!虽然依旧无法清晰理解,但那源自现代知识残留的本能厌恶和排斥感,如同电流般瞬间贯穿了他的神经!

“呃…滚…开…” 一声极其沙哑、微弱,却蕴含着不容置疑的厌恶和抗拒的嘶吼,从他紧咬的牙关中艰难地挤出!同时,他那勉强能动的、沾满血污的右手,如同垂死的毒蛇般猛地抬起,带着最后一丝力量,狠狠地将骨杖手中那只还在滴血的蛤蟆打飞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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