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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模糊却震撼的认知如同闪电般劈开秦霄混乱的意识!这石像…这被原始人奉为祖灵、视为生命源泉的象征…它腹部的裂痕,或许并非诅咒的印记!那更像是…**分娩的创伤**!是生命诞生必经的痛苦与荣光!
“呃…”秦霄喉咙里发出一声压抑的闷哼,巨大的手掌猛地按在胸腹伤口上!不是剧痛,而是一种源自生命本能的、对那新生暖流的强烈感知和引导的渴望!他需要靠近那石像!需要印证这不可思议的关联!
在所有人惊骇欲绝的目光注视下,秦霄巨大的身躯,挣扎着,摇晃着,却异常坚定地站了起来!他无视了岩山的惊呼和众人惊恐的目光,巨大的脚步沉重地踏在冰冷的雪地上,一步一步,朝着那尊裂纹遍布的孕母石像,朝着石像下那个小小的身影走去!
他的动作牵动了伤口,剧痛让他额头瞬间布满冷汗,但体内那股新生的、微弱的暖流,却在靠近石像的过程中,如同得到了某种滋养,流淌得更加活跃了一丝!
秦霄巨大的身影笼罩了小小的安安,也笼罩了石像的基座。他没有像安安那样温柔触碰,而是伸出了沾满血污和尘土的巨大手掌,带着一种近乎粗暴的探索意志,直接按在了石像腹部那道最狰狞的裂口边缘!冰冷的岩石触感传来,粗糙而坚硬。
就在他手掌与石像裂口接触的刹那!
“嗡——!!!”
一股远比之前强烈十倍、清晰百倍的共鸣,如同洪钟大吕,瞬间从石像内部爆发出来!不是怨念,不是诅咒,而是一种古老、深沉、仿佛源自大地血脉的磅礴生命力!这股力量透过秦霄的手掌,与他体内那丝新生的暖流瞬间同频共振!
秦霄的身体如遭雷击,猛地一颤!胸腹伤口处那新生的肉芽,在这股磅礴生命力的共振滋养下,竟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极其细微地…蠕动、生长了一点点!那股暖流也随之壮大了一丝,更加有力地冲刷着盘踞的阴寒!
而更直观的变化,发生在石像本身!
随着秦霄手掌的接触和那股古老生命力的共振,石像腹部那道幽深的裂口内部,原本粗糙黑暗的石质深处,竟隐隐透出极其微弱的、如同萤火般的乳白色光晕!光晕很淡,在渐亮的晨光中几乎难以察觉,但它确实存在!并且,以那道裂口为中心,蛛网般蔓延的灰黑色裂纹,其扩散蔓延的势头,似乎被这股微弱的光晕…暂时遏制住了!裂纹边缘,甚至出现了一丝极其细微的、仿佛在缓慢“愈合”的迹象(岩石内部应力变化带来的视觉错觉)!
这景象,落在一直死死盯着石像、几乎绝望的原始人眼中,无异于神迹!
“光…裂口里有光!”一个眼尖的猎手失声尖叫,声音因为极度的震惊和激动而变调。
“孕母…孕母没有抛弃我们!她在…她在愈合?!”老妇人瘫在地上,浑浊的老泪再次涌出,但这一次,是狂喜的泪水!
“是执火者!是执火者触碰了孕母的伤口!”疤脸的声音带着难以言喻的敬畏,他指着秦霄按在石像裂口上的巨大手掌,“你们看!执火者也在流血!他的伤…他的伤和孕母的伤…连在一起了!”
所有人的目光瞬间聚焦在秦霄胸腹那道狰狞的伤口和按在石像裂口上的手掌上!鲜血依旧从他指缝间渗出,染红了冰冷的石像,与那裂口深处微弱的光晕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幅震撼人心的画面——一个流淌着鲜血的巨人,触碰着另一尊流淌着“光”的、象征着生命的石像的创伤!
一种全新的、前所未有的认知,如同狂暴的春潮,冲垮了根植于他们血脉中对石像纯粹的恐惧和僵化的敬畏!
原来,孕母的裂口,并非毁灭的诅咒!
那是诞生的创伤!如同母亲分娩时的痛苦!
原来,执火者的触碰和流血,并非亵渎!
那是在用他的伤痛,呼应着孕母的伤痛,甚至…在唤醒孕母沉寂的生命力?
原来,创伤与新生,痛苦与希望,毁灭与创造…本就是一体两面!
“噗通!”
第一个猎手跪了下去,不是朝着石像,而是朝着秦霄和石像构成的这个震撼画面!
“噗通!噗通!噗通!”
如同推倒的多米诺骨牌,空地之上,除了岩山和依旧沉浸在探索中的安安,所有的原始人,无论男女老少,都朝着那裂纹遍布、腹部透出微光、被巨人染血的手掌触碰着的孕母石像,虔诚地跪拜下去!
他们的眼神中,恐惧被一种更炽热、更复杂的情感取代——那是**敬畏**!对生命诞生这一伟大奇迹的敬畏!对承受创伤、孕育新生的力量的敬畏!对象征着这一切的孕母石像的敬畏!更是对那个以自身之伤呼应石像之伤、似乎引动了神迹的执火者的敬畏!
一种全新的崇拜,超越了骨杖时代对石像僵化恐惧的崇拜——**生殖崇拜**,在石像崩裂的废墟上,在秦霄伤口流出的鲜血与石像裂口透出的微光交织中,如同石缝中顽强钻出的新芽,破土而出!
岩山酋长没有跪拜。他如同石柱般矗立着,看着跪拜的族人,看着石像裂口处微弱却真实的光晕,看着秦霄按在裂口上、因剧痛和新生力量交织而微微颤抖的巨大手掌,最后,目光落在小小的安安身上——她正仰着小脸,好奇地看着石像裂口的光,又看看秦霄的伤口,小小的脸上没有恐惧,只有一种懵懂的、对“阿母”和“伤疤”的亲近。
一股前所未有的明悟,如同黎明的曙光,照亮了岩山的心头。他明白了。祖灵…或许从未真正存在过。存在的,是生命本身的力量!是延续的渴望!孕母石像,从来不是需要恐惧的神只,而是部落对生命起源最质朴、最伟大的**象征**!执火者带来的不是毁灭,而是一种…回归本源的力量!
“起来!”岩山的声音如同滚雷,带着前所未有的威严和一种洞悉本质的清明,“都起来!孕母没有抛弃我们!她在告诉我们,生命的诞生,本就伴随着痛苦和创伤!但痛苦之后,是新生!是希望!”
他大步走到石像前,在众人惊愕的目光中,解下自己腰间悬挂的一串由各种兽牙和打磨光滑的彩色小石子(象征猎物和丰饶)组成的饰物——那是酋长权力的象征之一。他没有丝毫犹豫,带着一种近乎神圣的庄重,将这串饰物,小心翼翼地、挂在了孕母石像那道巨大的裂口边缘!
“从今天起!”岩山的声音响彻空地,宣告着一个旧时代的终结和一个新时代的开启,“孕母石像,不再只是我们恐惧的祖灵!她是我们部落生命的象征!她的裂痕,是诞生我们的神圣创伤!我们敬畏她!感激她!用我们的猎获,用我们的敬意,供奉她!让她看着部落的延续,看着新生命的诞生!”
他的目光扫过依旧跪拜的族人,最后落在秦霄身上,充满了复杂而深刻的意味:“执火者…用他的伤痛,让我们看到了孕母的真相。他的血…染红了孕母的伤口,也点燃了我们心中新的火种!他,是孕母赐予部落的启示!”
没有人欢呼。但一种更加深沉、更加牢固的凝聚力,在跪拜的人群中无声地流淌。他们看着那裂纹中透出微光的石像,看着挂在裂口边缘象征丰饶的酋长饰物,看着巨人染血的手掌…眼神中的迷茫和绝望彻底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全新的、带着敬畏、希望与归属感的光芒。
**生殖崇拜**,不再是对未知力量的恐惧献祭,而是对生命本源力量的敬畏与感恩。孕母石像腹部的裂痕,不再是诅咒的印记,而是**神圣的创伤**,是生命诞生最伟大的图腾。
秦霄缓缓收回了按在石像裂口上的手。掌心的血染红了冰冷的岩石,也染红了他自己的伤口。体内的暖流在共鸣后似乎消耗了一些,但变得更加精纯,持续地、微弱地滋养着新生的肉芽。他低头看了看伤口,又看了看石像腹部那道在晨光中似乎不再那么狰狞的裂痕,冰冷的眼底深处,第一次掠过一丝难以言喻的明悟。
生命的密码,似乎在这原始的图腾与自身的创伤之间,向他掀开了微不足道却又意义重大的一角。风雪依旧,前路艰险,但围绕着这尊被赋予了新意义的孕母石像,部落的根,似乎扎得更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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