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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墟道宗五十人“行善寻宝观光团”,此刻彻底化身“专业搬家公司”!
“嘿咻!嘿咻!”
“师弟!这边!这块金砖压着那箱灵石了,轻点挪!”
“师姐!这柄飞剑煞气好重,用混沌气裹紧点!”
“我的天!这玉盒里是千年血参吧?!小心!别磕着!”
“板车!板车撑住啊!再加把劲儿!”
空旷死寂的幽冥鬼城,此刻充满了前所未有的“人气”和……吭哧吭哧的搬运声。五十名归墟弟子,修为最低也是筑基中期,此刻却一个个撸起袖子,汗流浃背(虽然混沌气很快就把汗蒸干了),如同最勤劳的工蚁,小心翼翼又热火朝天地将那座闪闪发光的“见面礼”金山,一点点搬上他们带来的……**特制加宽加长加厚加固混沌木板车**!
得益于上次“咸菜山”的教训,这次他们准备的板车不仅数量多,而且铭刻了加固和悬浮的简易阵法。饶是如此,当最后一块金砖、最后一箱灵石、最后一柄飞剑被小心翼翼地码放上去后,十辆板车依旧被压得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车轮深深陷入鬼城腐朽的地面。
看着焕然一空、只剩下灰尘和白骨的角落,再看看那十辆如同驮着十座小太阳、宝光四射几乎要晃瞎人眼的板车,所有弟子都露出了心满意足(又有点累瘫)的笑容。
小草抹了把并不存在的汗(混沌气自动清洁),走到一直静静漂浮在一旁、看着他们忙活的红袖面前。红袖的表情依旧有些茫然和局促,但眼底深处那丝微弱的希望之火,似乎稳定了一些。
“红袖前辈,”小草的声音带着搬运后的微喘,但眼神清亮,“东西都搬好了。咱们准备回家了。不过……”她看了看鬼城上方依旧灰暗、但隐约能感觉到外界已是白昼的天空,“您说您不能在阳光下照射,对吧?”
红袖点点头,苍白的面容在怨气笼罩下显得有些虚幻:“日光蕴含纯阳之气,对我这等怨念深重的魂体,如同剧毒烈火。”
“那没事儿!”小草一拍手,毫不犹豫地说道,“咱们晚上走!我陪着你走!”
她转身,对着还在兴奋清点“战利品”的同门们喊道:“石磊师兄!炎舞师姐!你们带着四十位师弟师妹,押送‘见面礼’先行一步!务必小心,直接回宗门!我和剩下九位师兄弟(妹),留下来陪红袖前辈,等入夜再启程!”
被点名的石磊、炎舞等人立刻收敛笑容,正色领命:“是!师姐放心!” 他们深知这批“见面礼”的重要性,更明白小草留下是为了照顾这位新“同伴”的特殊情况。
很快,四十人护卫着十辆宝光冲天的板车,浩浩荡荡(且小心翼翼)地驶离了鬼城,朝着归墟道宗的方向进发。废墟之中,只剩下小草和另外九名自愿留下的弟子,以及静静悬浮的红袖。
当最后一缕天光隐没,夜幕彻底笼罩大地。鬼城的怨气似乎更浓了些,但对小草等人依旧毫无影响。
“前辈,我们走吧?”小草看向红袖,【镇岳斧】在夜色中泛着幽冷的蓝光,像一盏指引的灯。
“……好。”红袖的声音很轻。
归墟道宗位于群山深处,路途并不近。一行人(一鬼)在夜色中沉默地前行。起初,气氛有些凝滞。毕竟,和一个千年怨气缠身的厉鬼同行,对任何人来说都是新奇的体验。
但小草是谁?她是能用【镇岳斧】讲道理的奇女子!
“前辈,您说您生前是这座城的新娘?那您喜欢什么样的花啊?”
“前辈,您收拾那些坏蛋的时候,遇到过特别难缠的吗?”
“前辈,您觉得鬼城底下埋着的酒还能喝吗?哦,忘了您喝不了……”
“前辈……”
小草的问题天马行空,带着一种近乎莽撞的好奇和真诚。她不会刻意避开红袖的伤痛(比如问及生前事),但语气里没有怜悯,只有一种“既然发生了,那就聊聊”的坦然。另外九名弟子起初还绷着神经,后来也被小草带歪了,偶尔也插嘴问些稀奇古怪的问题。
红袖起初只是简单地、甚至有些生硬地回答。
“喜欢……红梅。”
“有过一个邪修……法宝歹毒……”
“酒……早成泥了……”
但渐渐地,在小草那毫无心机、纯粹得像块石头(还是【镇岳斧】那种又冷又硬的石头)的交流方式下,红袖紧绷的魂体似乎放松了一些。千年未曾与人真正交谈过的孤寂,在这一声声“前辈”和一个个看似不着调的问题中,被悄然驱散了一点点。
她开始断断续续地讲起一些零碎的往事。不是那些充满怨恨的复仇片段,而是关于那座早已消逝的古城里,早市的热闹,傍晚的炊烟,邻家阿婆做的甜糕……语气依旧冰冷,却不再凄厉,反而透出一种悠远的、尘封的怀念。
小草安静地听着,没有打断,只是偶尔点点头,或者应一声“哦”。月光下,一人一鬼,一个问得耿直,一个答得断续,竟有种奇异的和谐。另外九名弟子也放松下来,安静地跟在后面,听着这跨越千年的低语。
这一路,聊了一路的天儿。红袖那空洞的眼眸里,怨毒似乎又淡去了一丝,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久违的、名为“倾诉”后的疲惫与……一丝极其微弱的暖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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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小草一行人(鬼)终于踏着黎明前最后的黑暗,回到归墟道宗那宏伟的山门前时,主殿广场上已经灯火通明。
十辆满载“见面礼”的板车如同十座小型金山,在广场中央散发着诱人犯罪的光芒。提前回来的石磊、炎舞等人正唾沫横飞地向围得水泄不通的弟子们描述着鬼城见闻和“红袖前辈”的慷慨(重点强调了见面礼!)。整个广场弥漫着一种过年般的狂热气氛!
主殿那厚重的石门,无声滑开。
银发玄袍的青璃,缓步而出。
当她的目光首先落在那十座金光闪闪的“见面礼”小山时……
饶是以她万载寒冰般的心境,那完美冰冷的唇角,也极其**细微地、但绝对真实地向上扬起了一个弧度**!深邃的黑眸中,仿佛有亿万星辰的璀璨金光一闪而逝!
“嗯……”一声几乎低不可闻的、带着满意意味的轻哼从她鼻间溢出。
“这次……”
“……捡得不错。”
然而,当她的目光移向小草等人,并精准地锁定在漂浮在小草身侧、那身披残破红嫁衣、周身怨气缭绕却显得有些……“安静”的红袖时,青璃脸上的那一丝满意瞬间收敛,恢复了惯常的冰冷淡漠。
她一步踏出,身影已如鬼魅般出现在广场中央,距离红袖不过十步之遥。
恐怖的威压并未释放,但仅仅是她的存在,就让广场上喧闹的弟子们瞬间噤声。红袖更是魂体剧震!她能感觉到,眼前这位银发玄袍的存在,其浩瀚与深邃,远超她千年鬼生所见的任何存在!那是一种足以轻易将她存在本身彻底抹去的恐怖力量!她周身的怨气本能地剧烈收缩、翻腾,如同受惊的刺猬。
小草连忙上前一步,挡在红袖身前(虽然没什么实际作用),躬身道:“宗主!这位是红袖前辈!弟子等……”
青璃抬手,止住了小草的话。她的目光如同最精密的探针,冰冷地扫视着红袖的魂体,从她残破的嫁衣,到她空洞却不再纯粹怨毒的眼眸,再到她魂体深处那纠缠千年、几乎成为本源的怨念核心。
片刻的审视后,青璃开口,声音依旧是那慵懒冰冷的磁性,却带着一种洞穿灵魂的穿透力:
“千年怨念,因情而生,因恨而存。”
“血炼之祭,屠城之恨……”
她的话语,如同冰冷的刻刀,精准地剥开了红袖最深的伤疤,将她悲惨的过去赤裸裸地呈现出来。
红袖的魂体剧烈颤抖,怨气翻涌,几乎要控制不住地爆发!周围的弟子们都屏住了呼吸,心提到了嗓子眼。
然而,青璃接下来的话,却如同九天惊雷,炸响在红袖的魂体深处!
“……恨已千年,仇亦得报。”
“怨念缠身,困锁一地,浑浑噩噩……”
青璃的目光陡然变得锐利,仿佛能刺穿红袖魂体的迷雾,直视她内心深处那丝刚刚萌芽的、对“新生”的渴望。
“你……”
“……可还想做这怨气凝聚的孤魂野鬼?”
“……可还想困在这无边的恨意里,永世不得解脱?!”
“可还想……”
青璃的声音微微一顿,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诱惑与……一丝极其罕见的、属于无上强者的怜悯?
“……重新‘活’一次?”
红袖猛地抬头,空洞的眼眸死死盯着青璃,魂体的颤抖达到了顶点!不想!她当然不想!千年的孤寂与恨意,早已让她疲惫不堪!小草带给她的那丝希望和温暖,更让她无比渴望摆脱这怨气的枷锁!
“宗……宗主……”红袖的声音嘶哑而颤抖,带着前所未有的恐惧与希冀,“我……我能吗?”
“能。”青璃的回答斩钉截铁,带着掌控一切的绝对自信。
她缓缓抬起一只如玉般的手,指尖萦绕着一缕比混沌灵泉更加深邃、更加本源、仿佛蕴含着开天辟地伟力的**混沌源炁**!
“散去你固守千年的怨念核心,放弃那仇恨的执念枷锁。”
“本座……”
青璃的声音如同洪钟大吕,响彻在红袖的灵魂深处:
“……以混沌道则,为你重铸魂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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