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章 全体总动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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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雨柱沉吟片刻，答道：“心里是既激动又紧张。既期待，也担忧。不过更多的是觉得机会难得。”

副部长听完，笑着点头：“说得还挺实在。你放心说，这话我爱听。其实，这台设备能落户红星厂，是我极力争取来的。本来，这两台都打算安排在东北，苏联那边也希望靠近点。是我拍了板，才争取到一个名额。”

他话锋一转，语气一沉：“这个项目，成了，你们俩最少各升一级。要是搞砸了，那你们这辈子前进的路，可能也就断了。”

杨厂长和何雨柱立刻起身表态：“请领导放心，我们一定完成任务。”

副部长点了点头：“调试这台设备，有两个人跟来，一个你们见过了——苏联专家马尔塞夫。另一个是我国派过去的留苏技术人员，王海龙，同时负责担任翻译。柱子，他俩的生活由你负责，特别是马尔塞夫。实在不行，给他找个会做俄国菜的厨子。”

他顿了顿，又看向杨厂长：“设备很快就要运到，你要调出最可靠的技术力量。这台设备，哪家厂先调试成功，先产出合格钢材，就能抢下先机，对红星厂、对你、对我，意义非凡。”

说到这儿，他语气突然压低：“李怀德那边，我听说他摔了，腿伤不轻。一时半会儿上不了班。但你们也别掉以轻心，这人老谋深算，说不定还会捣乱。”

两人一听，脸色顿时凝重，齐声答道：“请领导放心。”

大领导挥了挥手：“去吧。记住，这是你们厂，也是你们俩的‘一次机会’。抓住了，就能上台阶；抓不住，就只能回头望月喽。”

杨厂长和何雨柱回到红星轧钢厂后，何雨柱吩咐马华炒了两个菜，又端来两个馒头，两人就在办公室里边吃边聊。

饭桌上，两人边吃边商量接下来的工作安排。最终达成一致——必须尽快召开一次全厂中层以上干部大会，特别是要将技术口的重要骨干一并召集进来，统一思想、明确目标。

随后的两三天里，红星轧钢厂仿佛打了鸡血一般，左一个会右一个会，整个厂区弥漫着一股前所未有的紧张气氛。

经过反复讨论和技术论证，最终形成一致意见：将原本二车间的全部设备拆除，腾出场地以安装825轧机。这些设备大多是解放前就装上的，早已显得陈旧落后，而二车间的基础设施条件却出奇地好——地基坚固，空间布局也符合新设备的安装需求，唯一需要确认的，是某些细节是否满足苏联方面的技术要求。

为此，厂里决定请曾留学苏联、此次随设备一同归国的技术人员——王海龙，前来厂区实地踏勘。

第二天上午，王海龙戴着一副厚厚的近视眼镜，坐着工业部配发的吉普车风尘仆仆赶到了红星轧钢厂。

在何雨柱和技术科人员的陪同下，他仔细查看了二车间的现有条件，对整体布局和地基情况表示基本满意，但也就部分设备布局、排风系统、行车吊装等方面提出了几点技术上的调整建议。

中午，何雨柱特地安排了一顿规格不低的工作餐，让马华亲自下厨，炒了六个菜、一锅炖牛肉，还准备了几瓶好酒。厂里的几位主要领导也都在场陪同，气氛颇为热络。

酒过三巡，饭过五味，何雨柱借着聊天的机会，特意向王海龙打听了苏联专家的一些生活习惯与饮食偏好。王海龙性格随和，说话不藏不掖，把知道的都一五一十地讲了出来。

从交谈中，何雨柱也大致摸清楚了这位苏联专家的脾气：人不坏，挺讲原则，吃得也不算挑，就是爱喝点伏特加，喜欢吃酸黄瓜和红菜汤，最忌讳吃肥腻不干净的东西——尤其怕辣。

一顿饭吃得宾主尽欢，王海龙临走前也向何雨柱保证，苏联专家到了厂里后，他会全程协助翻译和技术对接工作。

这顿饭之后，何雨柱心里也有了底，对后续的安装调试工作，多了几分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