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寺街巷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39章 权力最是滋补,薄玉碎,古寺街巷,海棠书屋),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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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乔,下来。”

陈宪之晚上都准备睡了结果窗子忽然碎了。北方冬日窗子都会在外用高丽纸或玻璃纸糊窗子甚至还会有支摘窗,一般风大刮些东西是不会出现问题的……除非是有人用了大力气砸石头。

祁述往外边转了一圈也没找到人,回来就跟他抱怨“程先生的人也说没见着人,家长您先披件衣裳别着凉,西厢一直备着我取了东西您就过去凑合一晚,早上便能收拾妥当了。”

陈宪之无所谓在哪睡,他拿了狐裘拢在身上往外走要去西厢,在连廊上的时候听到一声响亮的口哨声。

他回头望去,容貌清冷的女人坐在院中的槐树上,翘着腿对他吹口哨。见他发现自己不但没有收敛反倒大方冲他招手。

陈宪之看她大冷天的坐树上也不怕冷很是无奈“姬乔,快下来。”

姬乔也不是真抗冻,他叫了就三步并两步往他身边钻,陈宪之带人进了屋,西厢在他来之前祁述就叫了人燃上火盆。

他吩咐完陈年端姜汤来关上门后,姬乔早就窝在炭盆旁搓手,神情满足“我来找你就是最正确的决定。”

“因着你的正确决定砸了我的窗?”陈宪之挑眉反问她“这可不是个很好的习惯。”

姬乔也是太登徒子了太不要命了,他院外守着的可不只是程宋刘璟送的人,温家的暗线是肯定有的,虽然他没见过。万一让他们抓到姬乔少说也要受些罪。

“没办法……和我爹吵架了没带银子就跑出来了,箐箐跟着她爹去覃塘了,实在没地方去了。我没想砸你窗的手劲用大了……对不起。”

姬乔对自己的失误颇感抱歉对他作揖道歉态度诚恳“等我俸禄发了就赔。”

姬乔效命于工部,作为留学生当年免试入职工部专职研究工业和铁路,虽说此前朝廷一直投资不大吧对他们,但好歹给发俸禄,混吃等死的部门在程宋回来后成了最忙的那批。

姬乔现在顶头上司是宋毓宋知秋,就是她那个声名在外的学长,为人非常之不靠谱,但好在专业知识过硬于是也没什么毛病。

她家里不站队是中立派。虽然在那些世族眼中不站队本身就是一种站队,但她爹一直坚定地不曾改变自己的想法,不过为了保全儿孙,她和她哥都不再踏足仕途沾染他们的纠葛。

姬存希在学堂教书,她在工部熬日子。受聘于朝廷而非科举正途出身,更像西方那边不参与政务管理的公务员只拿钱办事,发命令就办,其他的不管。

姬家在周聘乱朝期间未曾跟随南下而是转往覃塘避难,温钰北伐后她爹随其到上邑参与朝局,青州朝中两方势力内斗她爹一把老骨头差点没在里面。

在迁都回来后,老头子似乎真的认命了确实在朝廷上闭嘴了只在原则性问题上开口。程宋是个还不错的人政令不算激进,对待中立派也多以拉拢为主,他们家日子过得还算不错。

只是她爹在朝堂上过舒服了,她在家就不能过得太舒服了,老爷子对她一大把年纪嫁不出去似乎是有什么执念,家中砸锅摔碗已是常态。

今晚她没忍住掀了桌子和老头大吵一架后愤而出走。

这要是为了什么理想啊未来啊还能吹一吹,但因为没嫁人……啧啧啧,说出去都叫人笑话死,反正她说不出口。

好在陈宪之是个贴心懂意的,她不多谈他就不多问,刚巧这时候陈年将姜汤取了过来,他给她递过去说道“那你先住我派人去府上说一声,省得他们担心。”

“……把窗子钱要了,跟姬存希。”她也不客气张嘴就来。

陈宪之笑着摇头没接这话“明日你要应卯,喝完趁早睡吧。我叫人给你准备明日的衣裳。”

姬乔也不是扭捏的,他说她就应,只一点“你住哪?”

陈宪之摆摆手“和祁述一起就好。”

他们俩幼时常在一起的,今晚凑合一下也不妨事。

姬乔见他有想法便不多心“我今日混进来除了程宋的人还见了些不寻常的。你这边难混程度与王府无甚区别了。”

她肯定是有两下子的,不是她吹,宋知秋那个弱鸡还不够登上台面的。留学生往外边混,特别是她还是个女人,自己没点本事不是把“我是肥羊”几个字写脑门上吗。

往里边混……挺费劲,也是有着程宋的人跟着宋知秋见过她,又有身份凭证可以作证这才帮她打掩护让她混了进来。至于陈宪之的管家出去问的时候说没人……好吧,她是想装神弄鬼一下,吓一吓可爱的小陈。

不过一时失误出了点小问题,她进行诚恳的忏悔。希望可爱的小陈大发慈悲谅解她的冲动。

陈宪之耸耸肩“我告诉过你我干很冒险的买卖,你都冲动求婚过了现在也晚了。”

姬乔皱眉纠正他“我是在认真思考后求的婚。就算你干秋月白走私那程宋估计也是知情,他知情我有什么好怕的?”

跟陈宪之求婚绝对不是她一时冲动,她该怎么跟陈宪之解释,他是她这段时间见过的最没有男人恶臭习性的男人了。

虽然这么说可能不太礼貌,但是陈宪之绝对是她见过的最像女人的男人,甚至比刘璟在她看来是有俯视成分的关照来看更要真诚得多。

他真正的站到了她们的视角上,以仰望的角度观望让人发笑的男权,而非站在男人的视角来关照她们。

姬乔说“再说了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你干你的,我跑我的。”

陈宪之扯扯唇角忍着笑“绎依旧如此前想法,此前桃花债甚多在还完之前还是不耽搁姬小姐了。”

姬乔接受良好“我不介意啊,谁没年轻过。我要给自己选一个父亲满意的丈夫,你需要一个‘表面’妻子来摆脱一定的麻烦,我们都不在意互相是谁。”

独身的她时刻遭受偏见,所以她要给自己选择一个丈夫,来作为所谓的“依靠”,没办法,她无力改变那些固化了很多年的东西,只能在最大的权限内挑选自己满意的存活方式。

她不觉得这是妥协,她依旧忠诚着她自己不过是换了一个面向大众的身份来做自己。

“我会给你带来麻烦,还有你的家人。姬乔你人还不错,我还不想被你这样的人厌恶。”他收敛了她喝完的杯盏轻声说“给我留些体面的余地,祝你有个好梦。”

于是姬乔就不再多说了目送他离去。

真可惜啊,好容易有个正常人。

祁述提着灯笼等在门外,陈年接过他手上的茶盏退下去,陈宪之跟着祁述离开。

四周皆静,冷风呼啸而过,长廊上挂的灯笼中灯火明灭平添几分阴森。

两人之间太过宁静,祁述忽然开口“姬小姐与其他女儿家很是不同,家长还是要小心些。”

不是他危言耸听,只是从小到大陈宪之倒霉的运气都让他心有余悸,他不觉得以陈宪之的运气会碰到还不错的人。

“怕什么,总归不会比现在更差了。”他声音中情绪寡淡,有种淡淡的死感“人总不能一直倒霉。”

平心而论姬乔是一个还不错的人……当然对他来说忽略温钰查尔斯的行为和病态,他们也算是还不错的人,他对好人的评判标准已经很低了。不往死里害他就能发好人卡。

姬乔是突破他狭隘思想的女人,她不是他浅薄认知中柔弱处于权利下位圈和被俯视的女人。她野心勃勃毫不掩饰欲望,她在男权社会中与男人站在同一高度审视甚至俯视他们……她看他的眼神让陈宪之不适,他不喜欢被人打量,像待价而沽的货物商品。

姬乔和他已经不能用简单的性别之分来定义了,而是要用阶层和身份。权力对男人女人来说都同样的滋补,人本能的俯视弱于自己的“其他人”。

但姬乔又是不够格登上棋局的存在,又因为她是女人,在更高的权力层看来她是不够格上桌的,她爬的还不够高,为了继续向上跃升她需要一个“代言人”也就是她的丈夫来作为她的嘴,替她在权力场上发声。

他在最顶格的权力层中充当宠物,在下位圈层中充当发声者……啧,没人在乎他只是想当个人。虽然在现在这个时局中人命比草芥还不如,但他已经很努力在装的不起眼了,却也连平常都很难做到。

祁述听他这么说有点后悔提起他的伤心事宽慰道“如今已然很好了,家长不必过于悲观。”

“……”陈宪之幽幽看了他一眼,懒得反驳。

好个屁,也就是现在上面有刘璟和程宋,但凡他们两个倒台,别的不知道温钰绝对是第一个捞他来的。他可不觉得那家伙死心了,也就是当时气狠了,才憋着气把他轰到刘璟这里来。

刘璟与温钰是发小,程家兄妹又对他多有欣赏。到了刘璟这里除非是干了什么丧尽天良的事不然刘璟会一直帮着看顾两下,受不了什么苦,也就祁述会觉得他是脱离苦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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