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9章 幽冥草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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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我母亲不是病逝的?”秦婉的手抖得厉害,玉佩差点掉在地上,“那她的死,和这邪祟有关?”
林渊没回答,只是从储物袋里掏出张黄符,往洞口扔去。黄符在洞里烧了片刻,忽然化作一团绿火,映得洞壁上的刻痕清晰可见——那是无数个“冤”字,层层叠叠地刻在石壁上,像无数张嘴在无声地呐喊。
“这邪祟生前定是横死,怨气不散才被人利用。”林渊从药囊里抓出一把糯米,往洞里撒去,“养魂棺需用至亲血脉温养,你母亲的玉佩出现在这里,恐怕她……”
话没说完,洞里忽然传来一阵呜咽,像是有人在低声哭泣。秦婉忽然觉得心口发闷,那些被刻意遗忘的记忆碎片,像被风吹散的纸钱,纷纷扬扬地落在眼前——母亲藏在衣柜里的带血的衣裙,父亲书房里锁着的黑色牌位,祖父对着古籍叹气时说的“当年若不换亲,也不会……”
“换亲?”秦婉猛地抬头,看向林渊,“我母亲原本要嫁的人,是不是姓苏?”
林渊正在检查幽冥草的根须,闻言动作一顿。他忽然想起苏月躺在冰棺里的模样,她的枕边也放着块月牙玉佩,和秦婉手里的一模一样。医师说苏月是天生心脉不全,可他总觉得,那更像是被人抽走了半颗心脉,留下个永远填不满的空洞。
“苏月的母亲,也在她五岁时去世了。”林渊的声音很轻,像是怕惊扰了什么,“苏家和秦家,三十年前曾是世交,后来不知为何闹翻了。”
风卷着纸钱从坟头滚过,秦婉忽然笑了,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她终于明白为什么祖父看到龙血藤会叹气,为什么父亲从不提母亲的过去,为什么苏月和她长得有几分相似——原来当年那场所谓的病逝,根本是场偷天换日的阴谋,而她们这些被蒙在鼓里的后人,不过是棋盘上的棋子。
“至亲的血……”秦婉捏碎了手里的玉佩,碎片划破掌心,血珠滴在幽冥草的叶子上,“她要的不是血,是公道。”
林渊忽然按住她的手,用布条裹住她的伤口:“别激动,你的血会惊醒其他邪祟。”他顿了顿,补充道,“现在不是追查真相的时候,我们得先离开这里。”
秦婉看着他手臂上未干的血迹,忽然想起三日前在溶洞里,这人被墨麟蛇扫中肩头,却依旧死死拽着蛇鳞不肯松手。那时她以为是固执,此刻才明白,有些东西比性命还重要,比如真相,比如那个躺在冰棺里等他救命的人。
“幽冥草够了吗?”秦婉擦了擦眼泪,声音还有些哑,“是不是可以炼九转还魂丹了?”
林渊将装着幽冥草的玉盒收好,点了点头:“还差最后一步,需用活人阳气做药引。”他看向乱葬岗外的方向,那里隐约有灯火闪烁,“山下的镇子应该有客栈,我们先去落脚。”
秦婉跟在他身后往山下走,狐裘被风吹得猎猎作响。她忽然发现林渊走得很慢,像是在刻意等她,脚步踩在松软的坟土上,留下深浅不一的脚印,竟和她的脚印重合在一起,像串被线牵着的纸人。
“你说,苏月会不会也有块这样的玉佩?”秦婉忽然问,风把她的声音吹得很散,“就像……就像我们是被分开的两半。”
林渊没回头,只是嗯了一声。月光落在他的背影上,镀上一层清冷的银边,秦婉忽然觉得,这人看似冷硬的外壳下,藏着和她一样的迷茫,像艘在迷雾里航行的船,明知前方可能是暗礁,却还是要往那束唯一的光里闯。
快到山脚时,秦婉忽然停下脚步,看向乱葬岗深处。老槐树下的阴影里,似乎又有白影闪过,这次却没再扑过来,只是静静地站着,像个等待归人的剪影。
“她还在那里。”秦婉的声音很轻,“她好像……在等什么。”
林渊顺着她的目光看去,眉头紧锁。他忽然从药囊里掏出张平安符,递给秦婉:“这是用你的血混着朱砂画的,能暂时护住你。”他顿了顿,“不管她等什么,都与我们无关了。”
秦婉捏着那张温热的符纸,忽然想起刚才邪祟说的“你们都欠我的”。这欠着的债,究竟是秦家欠苏家的,还是上一辈欠下的阴私,她不知道,只觉得胸口像压着块湿冷的棉絮,喘不过气来。
山下的镇子已经很近了,昏黄的灯火在风里摇曳,像群跳跃的萤火。林渊忽然停下脚步,回头看向秦婉,月光照亮他眼底的神色,竟带着几分难得的柔和:“别想太多,炼药要紧。”
秦婉看着他手臂上包扎的伤口,忽然笑了:“等炼完药,你得教我做清瘴散。还有,驻颜丹可别忘了。”
林渊嗯了一声,转身继续往山下走。秦婉跟在后面,忽然觉得乱葬岗的阴风好像没那么冷了,掌心的符纸透着暖意,像块刚从炭火里取出的玉,熨帖得让人安心。
远处的老槐树下,白影望着他们下山的背影,缓缓抬起手,露出半截苍白的手腕,那里有道陈旧的疤痕,像条蜿蜒的蛇,缠着无尽的过往。风卷着纸钱从她脚边飘过,上面模糊的字迹,在月光下渐渐清晰——那是两个被血浸透的名字:苏晚,秦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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