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子夜囚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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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夜的兴庆宫寝殿，烛火被刻意压得极暗。

玄宗的手指如铁钳般扣在杨玉环颈间，拇指正抵着她喉间跳动的血脉。他俯身时，十二旒玉藻冠的阴影覆在她脸上，像一张密不透风的网。

“你以为那些毒泪能伤朕？” 他低笑，另一只手抚过她染血的唇角，将灰蓝色的泪晶碾碎在指尖，“朕的体内，早就种了陨铁之芯。”

杨玉环的瞳孔骤然收缩——难怪！难怪他敢肆无忌惮地触碰泪晶，难怪骊山地宫的符文对他无效！

她的挣扎突然激烈起来，白发如银蛇般缠上玄宗手腕。可那些发丝刚触及他的皮肤，就发出“嗤嗤”的灼烧声，瞬间枯黄蜷曲。

“很痛吧？”玄宗欣赏着她因反噬而惨白的脸，“就像你那个情郎，此刻正在地宫承受的……”

杨玉环突然闷哼一声，心口的陨铁爆发出刺目蓝光。

——是李慕白！他正在地宫强行冲击锁链！

剧痛如潮水般席卷全身，她看见自己的指尖开始透明化，浮现出蛛网般的蓝色裂纹。玄宗趁机扯开她的衣领，露出心口那块已经完全变成深蓝色的陨铁。

“多美的钥匙。” 他痴迷地抚过陨铁边缘，“等它彻底成熟，朕就能打开……”

殿外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陛下！” 孙思邈苍老的声音穿透殿门，“贵妃娘娘的毒泪已污染太液池，若不及时救治，恐殃及龙脉！”

玄宗暴怒地甩开杨玉环，她如断线木偶般撞在鎏金屏风上。

孙思邈拄着青藤杖疾步而入，却在经过杨玉环时，杖头“无意”点在她后心。一股清凉内力涌入，暂时压住了她体内暴走的陨铁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