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谷云的证明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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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作中所有角色都已经成年，无不良引导，读者看到的与现实常识不一致的一律做平行世界处理）

连续第七天，瞳羽在走廊上与谷云擦肩而过时，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他。

她身边围着三班那几个戴眼镜的优等生，讨论着千辰听不懂的高阶数学问题。

谷云却只是懒洋洋地靠在窗边，咬着一根pocky，目光追随着他们的背影，嘴角挂着若有若无的笑意。

\"瞳羽最近好像很忙。\"千辰小声说道，手指无意识地卷着发梢。

谷云收回目光，耸了耸肩：\"嗯，在准备什么竞赛吧。\"

他的语气轻松得像在讨论天气，仿佛那个从小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突然疏远他这件事，根本不值得在意。

千辰偷偷观察谷云的侧脸，想找出哪怕一丝失落或难过的痕迹，但那里只有一如既往的平静。

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在他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让他眯起了眼睛，像只晒太阳的猫。

\"你不...在意吗？\"千辰鼓起勇气问道。

谷云转过头，突然伸手从她头发上摘下一片不知何时落下的樱花花瓣：\"在意什么？\"

\"就是...瞳羽最近都和别人一起...\"千辰的声音越来越小，脸颊因为谷云突然的靠近而发烫。

谷云将花瓣放在她摊开的课本上，粉色的花瓣衬着雪白的纸张，像一个小小的艺术品。

\"瞳羽有瞳羽的生活，我有我的。\"他笑了笑，\"真正的朋友不会因为距离而改变。\"

千辰低下头，看着那片花瓣。谷云的话听起来很有道理，但她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如果真如他所说，为什么瞳羽每次路过时，背脊都挺得那么直？

为什么她的笑声突然变得那么刻意响亮？就像...在表演给谁看一样。

两周后的午休时间，千辰在图书馆最角落的书架后发现了意想不到的一幕——瞳羽独自一人坐在那里，面前摊开的不是往常的参考书，而是一本笔记本。

她正在上面密密麻麻地写着什么，表情专注得近乎痛苦。

千辰本想悄悄离开，却不小心碰倒了书架上的书。瞳羽猛地抬头，两人四目相对，空气瞬间凝固。

\"你好...\"千辰结结巴巴地打招呼，准备转身逃跑。

\"站住。\"瞳羽的声音像冰刀一样划破空气。

她合上笔记本，但千辰已经瞥见了上面的内容——那是一个详细的学习计划表，标题处赫然写着\"谷云提升方案\"。

瞳羽站起身，黑发如瀑垂在肩头，居高临下地看着千辰：\"你什么都没看见，明白吗？\"

千辰点点头，心跳如鼓。她转身要走，却听见瞳羽又开口了，这次声音低了许多：\"他...最近有好好学习吗？\"

千辰转过身，惊讶地发现瞳羽眼中闪烁的不再是往日的冷傲，而是一种近乎脆弱的光芒。

那一刻，她突然明白了瞳羽疏远谷云的真正用意。

\"谷云同学最近...很用功。\"千辰轻声回答，\"午休时都在做习题。\"

瞳羽的嘴角微微上扬，又迅速压平：\"是吗。\"她收起笔记本，动作利落地塞进书包，\"那就好。\"

看着瞳羽离去的背影，千辰心中五味杂陈。

原来那些刻意的疏远，那些与优等生的往来，全都是一场精心设计的表演——瞳羽想用嫉妒刺激谷云学习。

但她不明白的是，谷云根本不是会因为这种事而动摇的人。

当天放学后，千辰发现谷云还在教室埋头做题。

夕阳的余晖洒在他身上，为他镀上一层金边。

他的草稿纸上密密麻麻写满了公式，有些被用力划掉，留下深深的凹痕。

\"需要...帮忙吗？\"千辰站在门口问道。

谷云抬头，眼睛因为长时间专注而微微发红：\"啊，千辰。\"他揉了揉后颈，\"这道物理题卡了半天。\"

千辰走到他身边，小心地保持着一臂的距离。她低头看题，发现是一道相当有难度的竞赛题，远超他们平时的课程要求。

\"你怎么突然做这么难的题？\"千辰忍不住问道。

谷云转着笔，目光落在窗外：\"证明一点事情。\"

\"什么事情？\"

\"证明...\"谷云停顿了一下，笑容中带着千辰从未见过的坚定。

\"成绩好坏和是不是真朋友无关。瞳羽那家伙最近不是总跟那群学霸混在一起吗？\"

千辰的心猛地一沉。原来谷云早就看穿了瞳羽的把戏，而他的努力学习根本不是因为被刺激到，而是想向瞳羽证明她的想法是错误的。

这个认知让千辰既敬佩又心酸——他看人总是那么透彻，连青梅竹马的小心思都逃不过他的眼睛。

\"你觉得...瞳羽为什么突然和那些优等生走得近？\"千辰试探性地问。

谷云笑了，那笑容带着几分无奈和宠溺：\"瞳羽从小就这样，想达到什么目的就直接行动，完全不会考虑方法是否恰当。\"

他摇摇头，\"她大概以为我和她一样，看到她和学霸们在一起就会嫉妒然后发奋图强吧。\"

\"你不生气吗？\"

\"为什么要生气？\"谷云伸了个懒腰，\"她只是不擅长表达关心而已。虽然方法很蠢，但出发点大概是好的。\"

千辰望着谷云的侧脸，突然感到一阵难以言喻的羡慕。

他们之间那种无需言语的理解，那种即使做法错误也能被原谅的信任，是她永远无法介入的领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