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0章 求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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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那挺直的、象征着骄傲的脊背，发出一声细微的、如同骨骼碎裂的哀鸣。桃染的膝盖，一点点，极其缓慢地，弯曲了下去。

昂贵的丝质裤腿摩擦着冰冷的地板，发出细微的、令人心碎的声响。

她的身体，曾经在商场上运筹帷幄、在谈判桌上睥睨众人的身体，此刻以一种极其卑微的姿势，跪在了纤色的赤足前。

她的头深深低下，长发滑落，遮住了她惨白如鬼的脸和那双盛满死寂与屈辱的眼睛。

地板冰冷的触感透过薄薄的衣料，直刺骨髓，却远不及心头那被凌迟般的痛苦万分之一。

“不够。”纤色的声音从上方传来，带着冰冷的审判，“磕头。为你欺骗他，为你利用他，为你……把他变成你满足私欲的工具而忏悔。”

桃染的身体剧烈地颤抖了一下。下跪已是剜心之痛，磕头……那是彻底的自我否定，是将灵魂都踩入泥泞的践踏。

她的额头抵着冰冷的地板，屈辱的泪水终于冲破堤坝，无声地汹涌而出，迅速在地毯上洇开深色的印记。

她的肩膀剧烈地耸动，不是因为哭泣的声音，而是那被压抑到极致的悲鸣在体内疯狂冲撞。

“磕！”纤色的声音陡然转厉，如同惊雷炸响在桃染头顶。

桃染猛地一颤，闭紧双眼，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将那颗曾高傲地扬起的头颅，重重地、带着自毁般的绝望，磕向冰冷坚硬的地板。

咚！

沉闷的声响在死寂的房间里回荡，像丧钟敲在桃染自己的心上。

“不够响。”纤色的声音没有丝毫波澜，“继续。直到我满意为止。”

咚！咚！咚！

一下，又一下。桃染像个失去灵魂的提线木偶，机械地重复着这屈辱至极的动作。每一次额头与地板的撞击，都伴随着她灵魂深处更深的碎裂声。

骄傲碎成齑粉，尊严化为尘土。她不再是什么桃总，她只是一具为了保住谷云的“幸福”而甘愿献祭自己一切的躯壳。

温热的液体沿着额角滑落，分不清是泪还是血，混合着地毯上灰尘的味道，腥咸而肮脏。

不知磕了多少下，纤色终于淡淡开口：“行了。”

桃染的动作戛然而止，身体依然保持着跪伏的姿态，剧烈地喘息着，额头一片红肿，沾满了灰土和血丝，狼狈不堪。她不敢抬头，不敢看纤色此刻的眼神。

“抬起头来。”纤色的命令再次响起。

桃染僵硬地、极其缓慢地抬起头。视野模糊，只能看到纤色垂下的、白皙精致的脚踝和那双踩在地毯上的赤足。

“吻它。”纤色的声音带着一丝玩味的残忍，如同毒蛇吐信，“吻我的脚。为你肮脏的手段，为你卑劣的欺骗，为你……玷污了谷云的感情而赎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