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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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零旋涡

裂缝中涌出的不是普通空间乱流，而是裹挟着齿轮残骸与记忆碎片的混沌风暴。洛瑶等人踏入的瞬间，永恒之钥突然迸发刺目光芒，在虚空中投射出神秘人完整的身影——他黑袍下的躯体由无数齿轮与发光脉络交织而成，胸口那颗跳动的心脏，赫然是融合了逆熵火种与熵寂核心的诡异存在。

“你们终于来了。”神秘人抬手轻弹，一道黑色光柱从天而降，少年的溯光刃尚未触及光柱便寸寸崩解。暗渊盟盟主的冥河逆鳞在光柱中扭曲变形，化作缠绕自身的锁链。更令人绝望的是，洛瑶体内的墟眼血脉开始逆流，永恒之钥的光芒被黑袍人心脏吸收，反而增强了对方的力量。

“你究竟是谁？！”洛瑶强撑着发动星陨之力，却见星光在接近黑袍人时，竟转化为推动他王座齿轮的能量。黑袍人发出机械与血肉混合的笑声，王座背后的虚空裂开，露出无数正在坍缩的维度：“我是所有轮回的观测者，也是归零的执行者。这些年，你们一次次修补漏洞，不过是在延缓必然的结局。”

话音未落，黑袍人挥动手臂，整个空间开始逆时针旋转。洛瑶等人的身体变得透明，记忆如潮水般涌出——他们看到了无数个平行世界里，墟界在熵寂与逆熵的对抗中反复毁灭；看到了初代墟主与逆熵者签订契约时，黑袍人隐藏在暗处的身影；更看到了创世之初，混沌中那颗同时孕育出秩序与毁灭的“原初卵”。

“原初卵...原来平衡核心和永恒之钥，都是它的碎片！”少年在身体即将消散的刹那，突然抓住一片记忆碎片。碎片中，陆沉的虚影正在与黑袍人对峙，虚空刃上刻下了逆转因果的最后符文。他强运残躯将符文融入残存的刀刃，挥出一道跨越时空的斩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