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老陈昔日的辉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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篝火的余烬在黑夜中闪烁，众人围坐在一起，月光洒在他们疲惫却坚毅的面庞上。老陈的愧疚与自责如影随形，他低着头，双手紧握，指节泛白，声音带着一丝哽咽：“我对不起大家，是我把丧尸引来了。”

李阳轻拍老陈的肩膀，他的眼神中透着理解与坚定：“老陈，我们知道你只是想救你的家人。我们不怪你，但你得明白，现在我们是一个整体，必须相互信任，才能在这末日中活下去。”

王大壮也点了点头，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是啊，我们都经历过失去，都能理解你的心情。但以后不能再隐瞒了，有什么事大家一起面对。”

众人围坐在篝火旁，火星噼啪炸响着窜上半空，在夜色中划出短暂的金红弧线。江瑶将枯枝折断时发出清脆的咔嚓声，她抬头望向老陈被火光映得忽明忽暗的脸，轻声说道：\"老陈，你愿意和我们说说你的过去吗？或许，这能让我们更好地了解你。\"

老陈布满老茧的手指无意识摩挲着军用水壶的凹痕，壶身残留着经年累月的汗渍与硝烟味。他深吸一口气，喉结在火光中上下滚动，抬起头时，额角那道蜈蚣状的疤痕在阴影里若隐若现。夜风掠过林间，带着松针与湿土的腥气，将他的声音吹得有些发散：\"我曾经是一名军人，服役于特种部队。\"

篝火突然爆出大团火星，惊得几只夜枭扑棱棱掠过树梢。老陈的瞳孔映着跳动的火光，仿佛又看见直升机旋翼搅起的漫天黄沙：\"我们执行过许多危险的任务。\"他伸出右手虚握，仿佛要抓住记忆里飘散的硝烟，\"在阿富汗的峡谷里，三十七个人蜷在伪装网下，听着头顶无人机蜂群般的嗡鸣。\"他的指甲缝里还嵌着洗不净的暗褐色污渍，那是某次爆破后渗入皮肤的火药残渣。

\"见过人性最恶的一面。\"老陈突然剧烈咳嗽起来，从战术背心里摸出皱巴巴的烟盒。火柴划亮的瞬间，他眼角的皱纹在青烟里忽深忽浅：\"有个新兵为半块压缩饼干，把匕首捅进了战友后背。\"烟头红光明明灭灭，照亮他虎口处狰狞的烫伤疤痕，\"也见过最善的——医疗兵用身体挡住流弹时，白大褂下还藏着给女儿织的毛衣。\"

江瑶注意到老陈右手小指不自然的弯曲，那是旧伤导致的永久性畸形。他摩挲着军牌项链，金属边缘已被磨得发亮：\"在军队里，我学会了如何在绝境中求生。\"他的声音突然低下去，手指无意识抠着裤缝处干涸的血渍，\"被埋在塌方的矿井里七天，靠喝自己的尿......\"喉结剧烈滚动着咽下后半句，转而从靴筒抽出匕首。刀鞘与皮靴摩擦发出沙哑的吱呀声，刀刃弹出时映出他发红的眼眶。

\"更明白了团队的重要性。\"老陈突然用匕首削断一截枯枝，木屑簌簌落在火堆里溅起星子，\"我们是一个整体，没有人能独自生存下去。\"他指着自己左肩的弹片伤痕，那里还留着手术时缝的蜈蚣线痕迹，\"那次遭遇伏击，是狙击手老赵用身体帮我挡了第二发子弹。\"夜风卷起他后颈的碎发，露出底下蜿蜒的缝合疤痕，像条暗红色的蜈蚣趴在皮肤上。

篝火渐渐矮下去，老陈的影子在岩壁上摇晃，与背后斑驳的苔藓融成一片。他掏出贴身口袋里的泛黄照片，边角已经起毛卷曲，照片里十几个年轻士兵勾肩搭背，笑容比身后的朝阳还要刺眼。江瑶看见他伸出拇指轻轻擦拭照片表面，指腹在某个空白处反复摩挲——那里本该站着的人，如今只剩下一片被泪水泡软的空白。。。

众人被老陈的话语深深吸引，他们从未想过，眼前这位普通的幸存者竟有着如此不凡的过去。高远轻声问道：“那你为什么会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