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酒醉后的真心告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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跨年的钟声在城市上空回荡，绚丽的烟花在窗外次第绽放，将夜空染成五彩斑斓的画布。我独自窝在沙发里，电视里传来零点倒数的欢呼，身旁的手机屏幕漆黑一片，像极了我此刻空洞的内心。十年了，每个跨年都在期待与遗憾中度过，而今年，我终于决定放下执念，与过去彻底告别。

突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破了寂静。我的心脏猛地跳动起来，直觉告诉我，门外站着的人是谁。打开门的瞬间，刺骨的冷风裹挟着浓烈的酒气扑面而来，陶阳满身酒气地倚在门框上，头发被风吹得凌乱，脸颊通红，眼神却异常清醒。他的大衣扣子歪歪扭扭地扣着，围巾松松垮垮地挂在脖子上，手里还攥着一个皱巴巴的信封。

“小念，我找了你十年。”他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我愣住了，看着他通红的眼眶，一时说不出话来。十年来，无数次在梦里与他重逢，可当这一刻真正到来时，我却手足无措。

陶阳艰难地直起身子，晃了晃手中的信封，“这是你走后，我写了又撕，撕了又写的信。”他的手指微微颤抖，小心翼翼地打开信封，抽出几张泛黄的信纸，“那天手机被偷后，我发疯似的找你。去了你家，发现门锁着，邻居说你们全家已经移民了。我在老槐树下等了一天又一天，从日出等到日落，可是……”他的声音哽咽了，“我以为你就这样消失了，再也不会回来了。”

泪水瞬间模糊了我的视线：“我给你发了短信，约你见面，我……我想告诉你，我不想出国，我想留在你身边。”听到这话，陶阳突然将我搂进怀里，力道大得让我几乎喘不过气。“傻瓜，这些年我一直在等你。”他的下巴抵在我的发顶，声音闷闷的，“看到你出现在剧场时，我不敢认你。我怕你已经忘了我，怕你怪我当年没来赴约，怕你身边已经有了别人……”

我紧紧抱住他，十年的委屈与思念，在这一刻化作泪水决堤而下。原来我们都在彼此的生命里，留下了最深的遗憾；原来那些错过的时光，都是命运开的玩笑。陶阳轻轻抚摸着我的头发，像安抚受惊的小动物，“你知道吗？每次演出，我都会在观众席上寻找你的身影。哪怕有一丝相似的背影，我的心都会漏跳一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