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师门茶香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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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箱夜那场惊心动魄的“嫂子认领仪式”和震耳欲聋的“微信加了没”大合唱,像一场声势浩大的烟花秀,绚烂夺目地照亮了整片夜空,也在我原本平静的生活里炸开了一个巨大的、五彩斑斓的漩涡。
巨大的声浪和聚焦的灯光仿佛还在耳边嗡鸣、在眼前闪烁。体育馆的喧嚣渐渐被冬夜的清冷取代,我和岳云鹏却像两个刚从战场上退下来的新兵,被一群“亢奋过度”的师兄弟裹挟着,几乎是脚不沾地地“转移”到了后台。
后台此刻彻底成了欢乐的海洋,与刚才演出前的紧张忙碌判若两个世界。道具箱被推到一边,长条桌上堆满了庆功的啤酒饮料和打开的披萨盒、炸鸡桶。空气里弥漫着食物香气、汗味、卸妆水味和一种极度放松的喧闹。
“嫂子!嫂子这边坐!”烧饼那标志性的大嗓门率先响起,他端着一盘堆得像小山一样的披萨,不由分说地塞到我手里,另一只手热情地把我按在一张还算干净的折叠椅上,“压压惊!刚才台上那阵仗,够刺激吧?岳哥可太会整活儿了!”
“可不是嘛!”张云雷手腕上还缠着那熟悉的白色绷带(据说是新伤),漂亮的桃花眼笑得弯弯的,端着杯果汁凑过来,促狭地朝岳云鹏那边努努嘴,“嫂子您可不知道,后台我们几个都快急死了!岳哥那会儿在侧幕,攥着备用麦的手心全是汗!比当年他第一次上台还紧张!”
“去去去!少编排我!”岳云鹏佯怒地瞪了张云雷一眼,脸上却带着掩饰不住的笑意和一丝……罕见的赧然?他挤开烧饼,挨着我旁边坐下,拿起一听啤酒,“啪”地拉开拉环,递给我,自己又开了一罐。“喝点,定定神。”他声音不高,带着点安抚,小眼睛亮晶晶地看着我,里面盛满了劫后余生般的喜悦和一种“我终于做到了”的得意。
“嫂子!微信!快!亮出来!”孟鹤堂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笑嘻嘻地举着自己的手机,屏幕上亮着二维码,“先加我!我得排第一个!回头让岳哥给我安排个c位!”
“凭啥你先啊!嫂子加我!我饼哥!讲义气!”烧饼立刻不干了,也把手机怼过来。
“还有我!嫂子!”周九良推了推眼镜,慢悠悠地也亮出了二维码,一脸“你们闹你们的,我自岿然不动”的淡定。
瞬间,我被好几部亮着屏幕的手机包围了。岳云鹏哭笑不得,伸手想帮我挡:“哎哎哎!干嘛呢!有你们这样的吗?土匪啊!排队!按辈分来!我先加!”
“吁——”周围立刻响起一片整齐的倒彩声和哄笑。
就在这混乱又无比热闹的“认亲大会”如火如荼进行时,一个温和沉稳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穿透力响起:“行了,都别闹了。让人家姑娘喘口气。”
是孙越老师。他端着保温杯,脸上带着长辈式的温和笑容走了过来。他这一开口,刚才还闹腾得像花果山的猴儿们瞬间收敛了不少,纷纷笑着让开点位置。
孙越老师走到我们面前,目光温和地落在我脸上,带着善意的打量和了然的笑意:“小林啊,别理他们,后台这帮小子人来疯,闹惯了。”他顿了顿,语气更温和了些,“刚才台上……小岳是莽撞了点,但这份心,是真的。我们这帮师兄弟,都替他高兴。”
这话像一股暖流,瞬间熨帖了我因过度兴奋和羞赧而紧绷的神经。我看着孙越老师真诚的眼神,再看看身边这群虽然闹腾但眼神都透着真诚善意的师兄弟,还有旁边那个正偷偷用肩膀轻轻碰我一下、小眼睛笑得眯成缝的岳云鹏……
一种前所未有的、被接纳的温暖感,如同后台暖气的热流,缓缓包裹住了我。脸颊依旧发烫,但心里却踏实了不少。我接过岳云鹏递来的啤酒,冰凉的触感让指尖微颤,浅浅抿了一口,带着气泡的微苦液体滑过喉咙,奇异地压下了翻腾的心绪。
“谢谢孙老师。”我低声说,声音还带着点微哑。
“谢什么,”孙越老师摆摆手,笑容更深,“以后就是一家人了。有空常来后台玩儿。”他意味深长地看了岳云鹏一眼,“不过,有些‘规矩’,该讲还得讲,是吧?”
岳云鹏立刻挺直腰板,一脸严肃:“那是!孙老师您放心!规矩我懂!台上是台上,台下是台下!绝不带混的!”他这话说得掷地有声,配上那副“请组织放心”的表情,惹得周围又是一阵哄笑。
后台的喧嚣持续到深夜。我和岳云鹏的手机通讯录里,都新添了好几个名字:烧饼(朱云峰)、辫儿哥(张云雷)、堂堂(孟鹤堂)、小先生(周九良)……当然,还有彼此的名字,头像还是他强行换上的一个贱兮兮的“小岳岳”表情包。
回去的路上,城市的霓虹在车窗上拉出长长的流光。车里很安静,只有引擎低沉的嗡鸣。岳云鹏开着车,侧脸的轮廓在明明灭灭的光影里显得柔和了许多。最初的兴奋退潮,一种更真实、也更微妙的情愫在狭小的空间里悄然流淌。
“吓着了吧?”他忽然开口,声音低沉,打破了沉默。
我转头看他,他专注地看着前方路况,小眼睛的余光却瞥向我,带着点小心翼翼的探寻。
“嗯……有点。”我老实承认,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手机边缘,屏幕上还停留在他新换的那个贱兮兮头像上,“太……突然了。”
“我知道,”他轻轻叹了口气,语气里带着点懊恼,“脑子一热就……光想着不能让你再跑了。孙老师说得对,是莽撞了。”他顿了顿,侧过头飞快地看了我一眼,眼神认真,“但话是真心的。林晚,我……”
他似乎在寻找合适的词语,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
“我知道。”我打断他,不想让他再说出更多让我心跳失序的话,“……谢谢你。”谢谢你没有因为我的拒绝而放弃,谢谢你在后台风波后的坦诚,谢谢你……在万人瞩目下,给了我一个如此盛大又如此郑重的开始。后面的话我没说出口,但我知道他懂了。
他嘴角扬起,露出一个心满意足的笑容,不再说话。车厢里再次安静下来,却不再尴尬,只有一种无声的默契和暖意在蔓延。
接下来的日子,像是被按下了甜蜜的加速键。我们小心翼翼地试探着靠近,在后台的烟火气里,在日常的琐碎中。他会在我去后台帮忙时,假装不经意地把助理刚买来的热奶茶“塞错”到我手里;会在演出结束疲惫不堪时,像个大男孩一样发微信抱怨“饿扁了,想吃你上次带的那个小蛋糕”;也会在深夜里,用他那带着河南腔、不太标准的普通话,给我发一段自己刚琢磨出来的新包袱小段,语音里带着困倦的鼻音和求表扬的期待。
而我,也渐渐熟悉了德云社后台那独特的节奏和氛围。习惯了烧饼的大嗓门和“嫂子长嫂子短”的热情,习惯了张云雷清亮嗓音里带着笑意的调侃,习惯了孟鹤堂的机灵和周九良慢悠悠却总能戳中笑点的补刀。我依旧恪守着“捧角儿”的本分,从不主动打听演出内幕,只在后台力所能及地帮忙。熨烫平整的大褂、归置整齐的道具、保温杯里温度刚好的热水……成了我表达心意最安静的方式。
这份安静的心意,似乎也被后台的师兄弟们看在眼里。一次,我正低头整理一堆散乱的折扇,孙越老师端着保温杯踱步过来,状似随意地停在我身边。
“小林啊,”他声音温和,目光扫过我手中分类归置的扇子,“后台这摊子事儿,琐碎,也磨人。难为你有心,弄得这么利索。”
我有些不好意思:“应该的孙老师,帮点小忙。”
“不是小忙,”孙越老师摇摇头,喝了口茶,目光带着长辈的赞许,“心细,手稳,不浮躁。挺好。”他顿了顿,意有所指地看向正在不远处跟烧饼对词、时不时朝这边瞟一眼的岳云鹏,“小岳这孩子,台上看着机灵,台下有时候轴得很,认准的事,九头牛拉不回来。往后……你多担待点。”
这话里的深意和托付,让我心头微热。我郑重地点点头:“孙老师,我会的。”
日子在后台的烟火气和细水长流的相处中滑过。转眼,年关将至,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节日气氛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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