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禁闭室门后惊雷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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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法伺候”四个字,如同四把冰冷的匕首,狠狠刺入我的心脏!我能想象那意味着什么——戒尺?罚跪?当众责打?张九南那骄傲又敏感的自尊心,如何承受?
巨大的恐惧和冰冷的绝望瞬间将我吞噬。膝盖上的布袋滑落在地,发出轻微的闷响。那件墨绿的大褂,一角露了出来,在冰冷的地板上,显得格外刺眼和讽刺。
“孟老师,栾老师……”我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带着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哽咽,“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是我……是我没把握好分寸……是我……”所有的辩解在绝对的权威和冰冷的现实面前都显得苍白可笑。我还能说什么?说我们只是工作关系?说那只是他一时的冲动?谁会信?郭德纲的震怒,德云社的铁律,张九南被关禁闭的疯狂……一切都指向一个无法挽回的局面。
“林老师,”孟鹤堂的声音打断了我语无伦次的道歉,带着一种疲惫的、公事公办的冷漠,“事已至此,道歉解决不了任何问题。为了平息舆论,也为了张九南能冷静下来,更为了德云社的规矩和体面……”他停顿了一下,目光落在地板上那件墨绿大褂上,又缓缓抬起,看着我,“你,必须立刻离开德云社。今天就走。”
离开。今天就走。
冰冷的宣判终于落下。虽然早有预感,但当它真正从孟鹤堂口中说出时,心脏还是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骤然停止了跳动。血液似乎瞬间凝固,四肢百骸都失去了知觉。离开……意味着什么?意味着这场荒诞的“体验生活”彻底结束,意味着我亲手斩断了与这个喧嚣、温暖又充满烟火气的地方的所有联系,意味着……我将再也看不到那个在台上挥洒汗水、在后台暴躁炸毛、在排练室专注打磨、在禁闭室里绝望嘶吼的身影。
“至于张九南,”栾云平冷冷地补充道,语气没有丝毫转圜余地,“他必须为自己的冲动付出代价。禁闭继续,取消他接下来三个月所有重要演出安排,包括年底的封箱!什么时候真正认识到错误,什么时候能沉下心来好好说相声了,再谈其他!郭老师说了,再闹,就不仅仅是禁闭这么简单了!”
取消演出!封箱!三个月!这对一个正处于上升期、视舞台如命的演员来说,无异于毁灭性的打击!而这一切的导火索,仅仅是因为他那一句在聚光灯下、带着巨大激动和依赖的宣告!
“孟老师!栾老师!”巨大的冲击让我几乎失去了思考能力,我猛地站起身,声音因为急切而尖锐,“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是我没处理好关系!是我让他误会了!你们罚我!怎么罚我都行!别罚他!别取消他的演出!他是为了证明自己才那么拼命的!他不能没有舞台啊!求求你们!求求你们了!”泪水毫无预兆地涌出眼眶,滚烫地滑过冰冷的脸颊。我语无伦次,几乎是哀求地看着眼前两位决定着张九南命运的人。
孟鹤堂和栾云平看着我失控的泪水,脸上的表情没有丝毫松动,只有一种更深沉的无奈和冰冷的决绝。
“林老师,”孟鹤堂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叹息,但更多的是不容置疑,“规矩就是规矩。没有规矩,不成方圆。德云社几百号人,如果都像你们这样,那还成什么体统?走吧。收拾东西,尽快离开。车已经给你安排好了。”他挥了挥手,转过身,重新面向窗外,背影透着一股深沉的疲惫和不容置喙的决绝。
栾云平也站起身,不再看我,语气冰冷地下了最后通牒:“九南那边,我们会处理。你,现在,立刻,离开后台。不要再有任何接触。这是为了他好,也是为了你好。”
逐客令冰冷而无情。最后一丝希望彻底破灭。
我失魂落魄地站在原地,泪水模糊了视线。膝盖上的布袋冰冷地躺在地板上,那抹墨绿,刺得眼睛生疼。门外,禁闭室的方向,那绝望的撞击和嘶吼声,不知何时已经彻底消失了。死一般的寂静重新笼罩下来,却比任何声音都更令人窒息。
他……放弃了吗?还是……被彻底压制住了?
巨大的心痛如同海啸般将我吞没。我缓缓弯下腰,颤抖着手,捡起地上的布袋,将那件承载了太多、最终却成了罪证的墨绿大褂,紧紧地、紧紧地抱在怀里。丝绒冰冷的触感透过布料,渗入皮肤,一直冷到心底最深处。
我像个游魂一样,在无数道或同情、或探究、或冷漠的目光注视下,一步步挪出办公室,挪出那令人窒息的后台。每一步都重若千钧。经过那条通往禁闭室的幽深走廊时,我的脚步不由自主地顿住了。那扇紧闭的、厚重的木门就在前方不远,沉默地矗立着,像一个巨大的、冰冷的墓碑。
门后,一片死寂。
没有撞击,没有嘶吼。只有一片令人心碎的、彻底的死寂。
他就在那扇门后面。一墙之隔。或许正颓然地坐在地上,或许正靠着冰冷的墙壁,或许……那双总是燃烧着火焰的眼睛,此刻只剩下空洞和绝望的灰烬。
我死死咬住下唇,几乎要咬出血来。怀里的布袋被攥得变了形,那件大褂的轮廓清晰地印在掌心。离开?就这样离开?把他一个人丢在这冰冷的禁闭室里,独自承受所有的怒火、惩罚和未知的命运?
脚步像是被钉在了原地,沉重得无法抬起。心脏在胸腔里疯狂地擂动,每一次跳动都牵扯着尖锐的痛楚。那扇紧闭的门,像一个无声的控诉,一个巨大的问号,沉重地压在我的心上。
走,还是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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