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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云鹏那句“助理”轻飘飘落进耳朵里时,我正被东来顺的麻酱香气和突如其来的“赦免”弄得晕头转向,像踩在棉花上。等反应过来那两个字意味着什么,一股热气“腾”地就冲上了脑门。

“助理?!”我失声叫出来,声音在王府井喧闹的背景音里显得有些尖锐,“岳老师,您……您没开玩笑吧?”

他裹在连帽衫里的身影顿了一下,没回头,只隔着口罩闷闷地扔过来一句:“你看我像在开玩笑?明早八点,德云社后台,找张云雷报到。” 说完,脚下生风,头也不回地扎进了五光十色的人流,留给我一个越来越小的、透着点不容置疑的决绝背影。

我僵在原地,夜风吹在发烫的脸上,带来一丝荒谬的清醒。助理?给岳云鹏当助理?给那个被我毁了天价大褂、气得脸红脖子粗、刚刚又莫名其妙请我吃了顿涮肉还免了债的“角儿”当助理?这剧情转折,比最狗血的八点档还要离奇十倍!

脑子里像有一万只蜜蜂在嗡嗡乱飞。老板咆哮着“滚蛋”的声音,岳云鹏指着墨渍大褂时那要吃人的眼神,铜锅里翻滚的羊肉片,还有他最后那句“助理”……各种画面和声音疯狂地交织、冲撞。拒绝?当然想!可拒绝之后呢?失业的恐慌像冰冷的蛇,缠紧了心脏。这份从天而降、诡异到极点的工作,像一块裹着毒药的蜜糖,散发着危险又诱人的气息。

浑浑噩噩回到家,一夜无眠。窗外天色由浓黑转为灰白时,我瞪着布满血丝的眼睛,看着镜子里那个脸色苍白、眼底青黑、眼神里交织着恐惧、茫然和一丝破釜沉舟的自己,咬紧了后槽牙。去!为什么不去?最坏还能坏过现在?大不了……再被他骂一顿轰出来!债都免了,还怕丢脸吗?

清晨八点的德云社后台,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混合了隔夜茶水、廉价发胶、灰尘和隐约汗味的独特气息。光线比昨晚演出时亮堂了些,但依旧显得拥挤而杂乱。道具箱、衣架、散落的剧本、保温杯随处可见。几个穿着练功服或大褂的身影晃动着,有的在吊嗓子,有的在压腿,哈欠声和含混不清的闲聊声此起彼伏。

“张……张老师?”我小心翼翼地往里探,一眼就看到了昨晚那个清瘦挺拔、气质略显清冷的身影。张云雷正站在一张堆满杂物的小桌子旁,低头翻看着一沓曲谱,侧脸线条在晨光里显得有些冷峻。他今天穿了件月白色的长衫,更衬得人如修竹。

他闻声抬起头,那双漂亮的丹凤眼扫过来,带着点审视,没什么温度。“林晓?”声音清冽,像玉石相击。

“是我是我!岳老师让我来找您报到!” 我赶紧上前两步,紧张得手心冒汗。

张云雷放下曲谱,目光在我脸上停留了几秒,像是在确认什么,随即微微颔首,算是打过招呼。他指了指旁边一张同样堆满东西、只勉强空出巴掌大地方的旧桌子:“那是你的位置。电脑自己想办法解决。小岳师哥的日程、演出安排、衣食住行、粉丝信件初步筛选、后台零碎杂事……都归你管。” 他语速不快,但条理清晰,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指令感,“不懂就问,但别瞎问。后台规矩多,多看少说,手脚勤快点。”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我空空的双手,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现在,第一件事。去‘庆丰包子铺’,买两屉猪肉大葱包子,一屉素三鲜,两碗炒肝,不要蒜汁,打包。小岳师哥练完功要吃。二十分钟内回来,他饿极了脾气更大。”

“啊?哦!好!马上去!” 我像接到了军令状,转身就往外冲,脑子里只剩下“二十分钟”这个倒计时在疯狂闪烁。庆丰包子铺!最近的在哪?导航!跑步!

当我气喘吁吁、拎着沉甸甸的早餐袋子,踩着二十分钟的尾巴冲回后台时,岳云鹏已经练完功回来了。他穿着深色的练功服,额头上全是亮晶晶的汗珠,正坐在他那张专属的、看起来舒适些的躺椅上,闭着眼,胸口微微起伏,手里拿着个大蒲扇有一下没一下地扇着。空气里弥漫着他身上散发出的热气腾腾的汗味,混合着后台固有的复杂气息。

“岳……岳老师,早餐买回来了!” 我尽量平复呼吸,把袋子放到他旁边一张还算干净的小几上。

他眼皮都没抬,鼻子里“嗯”了一声,带着浓重的鼻音,像是累极了,也像是……起床气还没散?我赶紧手忙脚乱地打开袋子,浓郁的包子香和炒肝特有的脏器味儿瞬间弥漫开来。我拿出一次性筷子,掰开,递过去。

他这才懒洋洋地睁开眼,那双标志性的小眼睛因为困倦和汗水显得有点肿。他没接筷子,先伸手拿起一个猪肉大葱包子,凑到鼻子底下闻了闻,眉头就皱了起来。

“这包子,” 他咬了一口,腮帮子鼓动着,含糊地嘟囔,“皮有点厚了。馅儿……葱放少了,不够香。” 他咽下去,又拿起炒肝,用勺子搅和了一下,舀起一勺送进嘴里,眉头皱得更紧了。“啧,肝儿老了点,肠子没处理干净,有味儿。蒜汁呢?说了不要蒜汁,怎么还淋了点儿边儿?”

我的心一点点往下沉。包子铺人山人海,我几乎是抢购的,哪有功夫去挑剔皮薄馅大葱够香?炒肝更是直接拿了打包好的……至于那一点点蒜汁,大概是店员手抖沾上的?

“对不起,岳老师,下次我一定注意……” 我低声下气地道歉。

“下次?” 岳云鹏咽下嘴里的食物,把勺子往碗里一丢,发出不大不小的一声脆响。他抬起眼皮,那双小眼睛里没了昨晚东来顺的平静,也没了后台初见的暴怒,只剩下一种疲惫生活里积攒的、毫不掩饰的不耐烦和挑剔。“林助理,干助理这活儿,讲究的就是个细致,是走心!你当我这嘴是垃圾桶?啥都能往里塞?我上台指着它吃饭呢!伺候不好这张嘴,它能在台上给你掉链子信不信?” 他的河南腔此刻带着点尖刻,像小刀子似的刮过来。

周围的窃窃私语声似乎大了点。我能感觉到几道目光有意无意地扫过来,带着点看热闹的意味。脸上火辣辣的,我低着头,盯着自己的鞋尖,恨不得把刚才那包子铺的招牌给抠下来。“是是是,岳老师您说得对,我记住了……”

“行了行了,” 他挥挥手,像赶苍蝇,“吃你的去。吃完赶紧干活儿!待会儿把今天下午《学歌曲》的本子给我找出来,要带批注那份!别拿错了!”

我如蒙大赦,赶紧端着自己那份素三鲜包子躲到角落里那张小桌子旁。包子塞进嘴里,味同嚼蜡。后台的空气仿佛凝固了,只剩下岳云鹏吸溜炒肝的声音和我自己沉重的心跳。这“助理”的开端,比想象中还要艰难百倍。

上午的后台像个高速运转又混乱不堪的蜂巢。电话铃声此起彼伏,有票务的,有媒体的,有粉丝后援会的,有场地沟通的。我刚接起一个,那边就传来连珠炮似的质问:“喂?是岳云鹏工作室吗?我们昨天发的采访提纲收到了吗?怎么没回复?时间地点都确认了吗?我们这边设备都等着进场了!” 我手忙脚乱地翻找着桌上堆积如山的文件,试图找出那份可能根本不存在的“采访提纲”,急得满头大汗:“您……您稍等,我帮您查一下……”

“查什么查!效率呢!” 电话那头显然不耐烦了,“赶紧确认!下午三点前必须给答复!”

刚挂断这个,另一个手机又响了,是岳云鹏的私人号码,一个备注为“李姐”的人打来的,语气更冲:“小岳岳呢?让他接电话!昨天说好给我家孩子录的生日祝福视频呢?这都几点了?等着发朋友圈呢!你们这助理怎么当的?一点时间观念都没有!”

我一边听着电话里劈头盖脸的指责,一边还得应付旁边一个道具师傅:“姑娘,看见小岳岳那把扇骨裂了的折扇没?下午《黄鹤楼》还得用呢!赶紧找出来送去修啊!”

眼前发黑,耳朵里嗡嗡作响。我像个被丢进狂风暴雨中的陀螺,被四面八方的力量抽打着,晕头转向。岳云鹏的要求更是雪上加霜:

“林晓!我那件灰色羊绒衫呢?放哪儿了?下午出去冷!”

“粉丝寄来的信呢?挑几封看着顺眼的给我念念!”

“去!问问烧饼,他上次借我那盘《太平歌词》老磁带还回来没有!”

“水!温水!说了多少遍不要凉的!”

他的声音穿透后台的嘈杂,精准地砸向我。每一道指令都带着不容置疑的急迫和理所当然。我像个没头苍蝇,在堆满杂物的后台来回奔命,翻箱倒柜找扇子、找羊绒衫、在成堆的信件里抓瞎、追着烧饼问磁带的下落(被烧饼那大嗓门一句“早八百年还你了!自己找去!”吼得耳朵发麻)、小心翼翼地端着温度计测过才敢递过去的水杯……

汗水浸湿了后背的衬衫,头发粘在额角。混乱中,我脚下不知绊到了什么道具箱子,“哐当”一声巨响,整个人失去平衡,狠狠朝前扑去!手里的水杯脱手飞出——

“小心!” 旁边有人惊呼。

水杯在空中划出一道亮晶晶的抛物线,“啪嚓”一声,结结实实摔在岳云鹏脚边不远的水泥地上!温水混着玻璃碎片,溅湿了他干净的练功裤裤脚和……旁边椅子上搭着的一件叠放整齐的、簇新的深蓝色大褂下摆!

时间再次凝固。

后台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地聚焦在我狼狈摔在地上的身影,和岳云鹏裤脚、大褂下摆那片迅速蔓延开的深色水渍上。

我趴在地上,手肘和膝盖传来火辣辣的疼。抬头,正对上岳云鹏低垂下来的视线。他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是盯着自己湿了的裤脚和旁边大褂上的水印,眼神阴沉得像暴风雨来临前的海面。那是一种比咆哮更可怕的平静。

“林、晓。” 他缓缓地、一字一顿地叫我的名字,声音不高,却像冰锥子一样扎进空气里,带着刺骨的寒意,“你——是——故——意——的——吧?”

“不是!岳老师!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绊倒了!我……” 我挣扎着想爬起来解释,声音因为疼痛和巨大的恐慌而变了调。

“滚出去。” 他打断我,声音依旧不高,却带着一种斩钉截铁的、不容反驳的冰冷。他甚至没再看我,目光转向旁边那件遭了无妄之灾的新大褂,眉头拧成了一个死结,腮帮子因为咬牙而微微鼓起。

“现在,立刻,给我滚出去。” 他重复了一遍,每一个字都像淬了冰。

巨大的委屈和难堪像岩浆一样冲垮了理智的堤坝。泪水瞬间模糊了视线。我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哭出声,手脚并用地从冰冷的地上爬起来,顾不得拍打身上的灰尘,也顾不上手肘膝盖的疼痛,低着头,在无数道或同情、或嘲笑、或冷漠的目光注视下,像逃离瘟疫现场一样,跌跌撞撞地冲出了后台那扇沉重的、隔绝了喧嚣与羞辱的门。

厚重的门在身后关上,隔绝了后台那复杂难闻的气味和令人窒息的目光。走廊里空无一人,只有顶灯惨白的光线。我背靠着冰凉粗糙的墙壁,身体控制不住地往下滑,直到瘫坐在地上。手肘和膝盖的擦伤火辣辣地疼,但比起心里的憋屈和难堪,这点皮肉之苦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眼泪终于决堤。不是那种委屈的抽泣,而是无声的、汹涌的泪水,顺着脸颊疯狂地往下淌,砸在冰冷的水泥地上,洇开一小片深色的痕迹。脑海里反复回放着刚才的一幕:水杯脱手飞出的慢动作,玻璃碎裂的刺耳声响,岳云鹏那双阴沉冰冷的眼睛,还有那三个字——“滚出去”。

凭什么?我到底做错了什么?是,我笨手笨脚,我手忙脚乱,我不熟悉这个环境。可我是故意的吗?那份小心翼翼,那份拼命想做好却总在出错的无助,他就一点都看不见?助理?这哪里是助理,分明是来当受气包、当沙包、当所有人的笑柄的!

“辞职!不干了!现在就走!” 一个声音在心底疯狂叫嚣。这破工作,谁爱干谁干去!受这份窝囊气!岳云鹏就是个喜怒无常、刻薄挑剔的混蛋!

我抹了把脸,泪水混着灰尘,脸上黏腻腻的难受。支撑着墙壁站起来,腿还有些发软。离开这里,立刻,马上!这个念头无比强烈。我甚至开始盘算,是直接走人,还是象征性地回去拿一下自己那点可怜的零碎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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