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破局脱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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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光刺目。玄寂的瞳孔猛地一缩，脊背像被抽紧的弓弦。他下意识绷直身体，却感觉不到热度——只有冷，那种从骨缝里渗出来的寒意，让他连呼吸都慢了半拍。

那团模糊的影子踏出漩涡，脚步沉得不像踩在地面，而是直接压在人心上。它没有脸，只有一双燃烧着幽蓝火焰的眼睛，像是能看穿生死，直逼你心底最不敢碰的地方。

“……它来了。”赤璃靠在他胸口，声音轻得像风里飘落的一片叶。

玄寂把她搂紧了些，指尖贴着她后背，能摸到心跳的震颤。他的脑子却异常清晰，不是恐惧，是冷静，一种让人几乎错觉自己已经死过一遍的冷静。

月泠站在一侧，浑天仪熄了，但她眼神没变，依旧像刀刃擦过冰面那么亮。她开口：“这不是凡间的东西。”

“它是谁？”玄寂问。

“不，它不是‘谁’。”她的声音有些抖，“它是一种存在——不属于我们这个世界的规则。”

赤璃睁眼，眼皮颤动，但目光如旧：“什么意思？”

“它的名字早就没人记得了。”月泠缓缓道，“但在古籍中，它被称为‘无名者’。不是神，也不是魔，是混乱与秩序之外的产物。它游离于现实和虚无之间，只有当世界濒临崩溃时才会出现。”

玄寂沉默片刻，低声说：“现在不是研究它来历的时候。我们要找脱身的办法。”

九幽缚魂阵扭曲着四周的空间，像是随时会塌陷。蛊术、机关术、星象之力都被压制，唯一还能动用的，是他们的头脑和意志。

“冷静。”玄寂扫视众人，声音稳得像铁，“我们现在所处的环境是幽冥殿主设下的封印，但它并不完美。否则，她不会让我们活到现在。”

“你的意思是……她在等什么？”月泠皱眉。

“也许是在等它。”玄寂望向那道身影，“或者，她在等我们犯错。”

赤璃轻轻喘气：“不管她在等什么，我们都不能坐以待毙。”

“没错。”玄寂点头，“我们需要线索，破局的关键。”

“线索？”月泠低声重复，闭上眼，仿佛在翻找记忆。

玄寂也陷入思索。母妃临终的眼神、暗阁训练场的血腥、还有赤璃第一次出现在他面前的模样——那些画面交错闪现，却始终拼不出完整的答案。

“你有没有发现，它对幻灵蛊术有某种反应？”玄寂忽然开口。

“你是说……它吃掉了你的蛊虫？”赤璃皱眉。

“不仅仅是吃掉。”玄寂摇头，“它像是在吸收它们，但又不是单纯的吞噬。”

“这说明它并不是完全隔绝我们的力量。”月泠睁开眼，“它只是选择性地压制了某些能力。”

“所以我们要找出它无法压制的部分。”玄寂语气坚定。

“可我们已经试过蛊术、机关术和星象之力。”赤璃苦笑，“还有什么是我们可以使用的？”

“智慧。”玄寂看向她，“还有彼此的信任。”

赤璃怔了一下，嘴角微微扬起：“你说得对。”

“那我们先整理已知的信息。”月泠开始梳理，“首先，幽冥殿主利用凶兽唤醒仪式召唤它；其次，她的目的不是权力或长生，而是想借助它的力量打破某种界限。”

“界限？”玄寂追问。

“生死之间的界限。”月泠缓缓道，“她想要的，或许不是权力，而是超脱。”

“也就是说，她不怕死，反而渴望更高层次的存在。”赤璃若有所思。

“如果这是她的目标，那她为何要阻止我们？”玄寂眯起眼睛。

“因为她知道，一旦我们破坏了仪式，就等于打破了她的计划。”月泠回答，“但她并没有杀我们，而是将我们困在这里。这说明，她还留有后手。”

“换句话说，她希望我们亲眼见证这一切。”玄寂冷笑一声，“甚至……成为其中的一部分。”

空气骤然凝滞，仿佛时间都停了一瞬。

“那就更不能让她如意了。”赤璃挣扎着坐直身子，脸色苍白，眼神却无比坚定。

“好。”玄寂点头，“接下来，分析它的弱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