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暗流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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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在破碎的心脏残片间翻涌，那股细微却阴寒的声音，从四面八方幽幽传来：“游戏才刚开始呢……”

玄寂的瞳孔猛地一缩，精神网还没完全收拢，就感觉到一股新的波动，正从虚空深处慢慢浮现。他心里“咯噔”一下，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赤璃大口喘着气，手指不受控制地哆嗦着，机关傀儡的丝线大多都快断了。月泠脸色煞白，星象之力的消耗比预想中多太多，她膝盖一软，跪在地上，额头上全是冷汗。

“不对劲。”玄寂压低声音，黑袍下摆自己动了起来，袖口暗红色的曼陀罗图案，像活物一样轻轻颤动，这让他心中的不安更甚。

赤璃咬着牙站起来，声音沙哑得厉害：“刚才不是把它毁了吗？”她满脸不信，眉头拧成了麻花。

“那只是外壳。”玄寂沉着声音回应，目光死死盯着那些破碎的心脏残片。那些碎片没彻底消散，反倒慢慢地蠕动、重组，好似有生命一般，在重新凝聚。

月泠皱着眉，费力地站起身，星盘在指尖划过，留下一道幽蓝的光：“这不是普通的禁忌力量源……它有意志。”她的语气中透着担忧。

玄寂点点头，幻灵蛊术在掌心缓缓转动：“它在拖延时间。”

话刚说完，四周的空间突然扭曲起来，原本开始透光的天幕，又被浓稠的黑雾吞没。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怪味，像是腐烂的血肉和燃烧的骨髓混在一起。赤璃忍不住皱了皱鼻子。

赤璃抬手抹掉嘴角的血迹，冷笑一声：“看来我们还没走出鬼门关。”她眼神坚定，握紧了手中的机关傀儡丝线。

三人赶紧调整站位，玄寂站在中间，闭上眼睛，心灵感应能力铺展开，想捕捉那股刚消失又出现的力量踪迹。赤璃把最后几具机关傀儡布置在周围，虽然破损严重，但多少能起到警戒作用。月泠再次结印，星象之力在空中画出复杂的符文，想稳定能量流动。

这时，空间深处传来一阵诡异的低语，像是无数人在耳边说话，让人头皮发麻。

“你们听见了吗？”月泠小声问，声音都有点颤抖。

“嗯。”玄寂眼神一沉，“是它的意识在侵蚀我们的精神。”他感觉脑袋有点发涨。

赤璃不屑地嗤笑：“想玩心理战？它还不够格。”可下一秒，她脸色变了——一只机关傀儡的金属关节突然扭曲，发出刺耳的摩擦声，接着“咔嚓”一声断了。与此同时，月泠的星象法阵也有点乱，星光闪闪烁烁，像是受到了干扰。

“它已经开始反击了。”玄寂睁开眼，眼中闪过一道寒光。他猛地挥手，精神网瞬间扩大，笼罩整个战场：“集中精神，别让它钻空子！”

赤璃咬破指尖，把鲜血涂在最后一具完好的机关傀儡上，红色符文在金属表面浮现，激活了隐藏的自毁机制。她冷冷一笑：“既然你不想死，那就让我送你一程。”

机关傀儡冲进黑雾中，轰然爆炸，发出短暂而强烈的光芒。可那光芒只亮了一瞬，就被更浓的黑暗吞没。

“没用？”赤璃眉头紧皱，脸上满是焦急。

“它已经适应了我们的攻击方式。”月泠声音带着疲惫，“我们在明处，它在暗处。”她感觉自己的力气越来越少。

“那就换种方式。”玄寂神色镇定，“我不信它能一直维持这种状态。”

他手掌一握，幻灵蛊虫悄悄飞出，在空气中形成一张无形的精神蛛网，慢慢钻进黑雾里。他嘴唇微动，低声念着古老的咒言，那是暗阁最深处秘密典籍里的内容。

赤璃立刻察觉不对：“你在做什么？”她眼神中充满疑惑。

“诱导它露出破绽。”玄寂缓缓说道，“它越强大，就越依赖规则。只要找到它的运转模式，就能预测下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