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8章 各方集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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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浓稠得化不开，山洞口的风呼呼地刮，扬起尘土，把火堆里的余烬吹得到处都是。远处低沉的钟声，还在耳畔嗡嗡响，像极了宿命那不容抗拒的召唤。

玄寂立在地图跟前，目光冷冽，在三国都城的位置上一一扫过。赤璃紧紧握着机关臂，指关节因为用力过度，都没了血色；月泠低着头摆弄星象盘，指尖滑过，带出一道银色的光。

“他们动手了。”玄寂压低声音，“不能再等。”

话刚出口，外面就传来一阵急急忙忙的脚步声，接着是铁甲碰撞的声响。一个穿着霜月战袍的斥候冲进山洞，单膝跪地——“殿下，霜月王下令出兵，先锋部队正在集合。”

玄寂轻轻点了下头，眼里却丝毫不见放松。他清楚，这不过是个开头，真正的难关才刚开始。

霜月王朝的军营扎在赤焰边境的山谷里，军旗随风飘扬，战马嘶鸣不止。玄寂骑马进营的时候，都深夜了，但营地里灯火通明，士兵们都在整理装备，准备出发。

“殿下！”一个年轻将领快步迎上来，盔甲都没脱，神情严肃，“属下奉命在此等候多时。”

玄寂上下打量这人——身材高挑，眼神犀利，腰间佩剑刻着霜月皇族的标志，一看就身份特殊。他淡淡地应了声：“你就是新任前锋统领？”

“正是。”那人抱了抱拳，“属下柳无痕，愿为殿下卖命。”

玄寂没再多问，翻身下马，直接朝军帐走去。虽说霜月王下了出兵的命令，但真正能指挥军队的，还是那些老将。保守派还在观望，不肯轻易参战。

“殿下……”一位老将军走上前，语气有点犹豫，“这一战要是输了，我霜月可就元气大伤了。您有十足的把握吗？”

玄寂慢慢开口，声音沉稳又带着不容违抗的威严：“幽冥殿主的野心，可不止三国都城，他要的是整个大陆的命脉。要是让他们完成仪式，霜月也别想好过。”

老将军沉默了一会儿，最后拱了拱手：“既然殿下已经决定，末将全力配合。”

霜月这边军队顺利集结，与此同时，赤焰旧部的秘密据点里，赤璃正和几个旧臣商量事儿。

“跟霜月合作？”一个将领皱着眉头，“他们的骑兵当年可是踏破过我们的城门，怎么能信他们？”

赤璃眼神一冷，声音却很镇定：“过去的仇不能忘，但眼前的敌人更可怕，得联合起来对付。幽冥殿主才是真正的仇人。”

她从怀里掏出一枚残破的玉符，轻轻放在桌上：“这是我父亲留下的信物。他说过，要是有外敌入侵，赤焰就得联合盟友，一起对抗强敌。”

几个旧臣对视了一眼，终于有人站起来，郑重地点了点头：“小姐说得对。我们听您调遣。”

赤璃微微一笑，眼角却藏着寒意：“好。我亲自带队，去前线。”

青冥王朝的星象司内，月泠正面对着一群满腹疑虑的星象师。

“司主……”一位资深星象师皱着眉，“为啥要冒险支援霜月和赤焰？万一这是个圈套呢？”

月泠站在星图前，手里的星象盘慢慢转动，星光映在他苍白的脸上：“还记得半年前的天象变化吗？那时我就算出有一场大灾难要来了，现在，它来了。”

他抬起头，目光坚定：“幽冥殿主的实力，超出我们的想象。要是让他得逞，青冥也逃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