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归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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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明月接过中标确认函的瞬间，心情激动，忍不住用指尖在A4纸上划出深深的褶皱。林曼注意到上司的翡翠平安扣正在锁骨间晃动，折射出的光斑掠过主席台后方缅甸官员的侧脸——那位身着纱笼的官员正用象牙柄放大镜反复核验标书编号。

\"十五块标的，总价一亿七千万欧元。云峰，谢谢你！这笔原料够我们集团用一段时间了，要不是你，我们也买不到这么多好的原料。\"苏明月的声音像她耳垂上的冰种翡翠般清冷，却在尾音处泄露一丝波动。朱云峰看见她手背淡青色的静脉微微凸起，这是应激反应。他刚要提醒对方注意血压，自己鼻腔突然流鼻血了，滴在平板电脑边缘。

\"朱先生你怎么啦？\"林曼一边问，一边从冷藏箱取出矿泉水和纱布。作为苏氏集团首席助理，她永远能在三秒内找到解决方案。此刻她半跪在真皮座椅旁的动作，让朱云峰想起岛国电影里面的情节，那里的秘书不就是经常用这个动作为老板服务的吗？朱云峰莫名其妙的想起这些，丹田处，传来一阵火热。

苏明月突然握住他的手腕。冰凉的翡翠镯子硌在桡动脉处，袖口泄露的檀香混着她惯用的雪松香水：\"林曼在希尔顿订了总统套房，好好休息一晚，所有料子由军方护送。\"

朱云峰用纱布压住鼻梁。当他抬眼时，正撞见苏明月转开的目光——她眼尾那抹淡红不知何时已蔓延到耳际。

夜晚，希尔顿酒店总统套房，朱云峰打坐修炼，一夜平安。

次日清晨的希尔顿早餐厅，水晶吊灯在缅甸红茶表面投下细碎光斑。林曼将海关文件平铺在印度紫檀餐桌上，激光防伪贴在不同角度显出苏氏集团的凤凰徽章。\"巴颂·乍仑蓬，清迈地下拳场九连胜。\"她调出监控截图，画面里泰拳手膝盖上浸血的麻绳让朱云峰眯起眼睛，\"周氏玉行三少爷的贴身保镖，去年在曼谷湄南河码头打死过三个海关协管员。我担心他对我们不利。\"

苏明月用小银匙搅动燕窝粥，金丝楠木佛珠碰撞声忽然停滞：\"通知丹瑞将军，原定护送路线改为唐人街支线。\"她转向林曼，\"记得给装甲车司机准备两盒槟榔。\"

吃完早餐，苏明月朱云峰等人乘车前往机场。三辆海狮商务车鱼贯而出，向机场疾驰。

车队刚拐弯进入一条较小的街道时，车窗外飘进一股椰子油的甜腻气味，“什么味道？”苏明月皱皱眉，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