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 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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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阵一开,徐文丽第一时间去拉欧阳海,却发现自己一身妖力被停滞在体内,而身遭灵力都被排空。
她怪叫一声,眼前一花,已经失去儿子踪迹。
禁灵阵!欧君年什么时候布下的禁灵阵?
徐文丽自信她刚才已经无比小心,除了那杯茶里有些成分未知以外,没有其他问题。可是为什么会身在禁灵阵中而不自知?
她低下头,才发现自己就站在欧君年一开始在崖上坐的位置,而几根篝火残柴和自己搁置在地上的茶杯恰好组成一个阵眼。
徐文丽恍然大悟,原来自己的所有反应都在对方精准算计当中。她立刻展开九尾,横扫而出,将那一堆柴火扫得七零八落,这才发现柴火背面有金色墨汁刻画的阵纹。
以火焰遮掩真实目的,将自己放下茶杯的位置都计算在内,这位新任人皇,心思如此深沉。
可若不是曾经真心以对,怎么能将她的反应估算得如此准确?徐文丽没有往这方面去想,或者她根本不会再允许自己向这方面思考。
禁灵阵被蛮力破除,但是一层又一层迷雾将徐文丽困在其中,视野之内已经失去欧君年和欧阳海父子的踪迹。
欧阳海只觉眼前一花,身边景色变得异常熟悉,自己又躺在熟悉的楚门山顶,卧看云卷云舒。他轻笑一声,将腿脚摆出一个最舒服的角度,用手支着下巴,将全身灵力全部散去。
身后传来脚步声,欧阳海头也不回,慢慢说道:“既然你是我父亲,这条命就还你。”
身后脚步声慢慢停下,来人脚踩小蛮靴,身姿挺拔,看模样却是苏思若。
师妹看着师兄,好奇开口:“师兄,你在这里做什么?”
欧阳海听到熟悉的声音,缓缓回头,哂笑一声:“我这条性命都已不要了,你还费这个劲干什么?”
苏思若脸上神情变幻,轻叹一声,停下脚步:“师兄,我一上到这蓬莱山顶就看到你了,发生什么事?你可见过子瑜?”
“蓬莱?”欧阳海像是听到一个天大的笑话,将手指向崖边云海,突然呆住。
一轮红日从大海中鱼跃而出,一辆由三足金乌拉着的神车停在海上。见太阳跃出,金乌一声啼鸣,天下皆白。大海之中,更有撑天的青铜巨木连接天海。不知何时,自己竟身处仙山之上。
欧阳海脑中一阵恍惚,脑中依稀记得自己真是在蓬莱之内,可是为什么进入此地,来此干什么却完全想不起来。
他晃晃脑袋,转头看向苏思若,问道:“你怎么会在此处?”
苏思若轻轻一笑,皱起鼻子,“我进来帮你们啊,范大哥说这里边有什么信号,你知道是什么吗?”
欧阳海看着师妹,盯着她那双清澈的眼睛。等等,为什么这个眼神不对?
心思电转之间,欧阳海突然站起,走到苏思若身前,突兀地将已经掉落在鼻尖的那副金丝眼镜按在她眼上。苏思若摇摇头,挣脱欧阳海,怒道:“你干什么?”
欧阳海仿佛撕开迷雾一角,哈哈大笑:“你这也叫以假乱真,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说罢,恶狠狠地瞪大眼睛,将胸膛挺起:“你既然要杀我,只管动手。”
“噗”一声响,苏思若化作一阵烟雾消失不见。
“欧郎,欧郎。”徐文丽走在大雾之中,一步三晃,显得娇弱万分。脸上挂着三分媚笑,眉眼含春,声音娇媚蚀骨。
突然,她眼睛一动,看向一个方向,笑道:“我闻着你的味儿啦,还是这般好闻,像书卷一般。”
那处迷雾当中走出一人,正是欧君年。他眼神迷离,痴痴看着徐文丽,叹道:“冤家。”
徐文丽娇笑一声,如同乳燕投林一般扑向他怀中。
欧君年满脸怜惜,张开怀抱。
就在这时,天上地下各有一柄剑飞出,将他怀抱中那个倩影搅得粉碎。
幻梦破裂,一男一女隔着三丈对望,眼神里都是冰凉。
徐文丽捂着嘴巴,轻笑出声,声音依旧柔媚:“嘴上叫着冤家,心中却想杀人家。欧郎,你好狠的心呐。”
欧君年只是看着她的眼睛,读取其中的刻骨恨意,似乎只有这份恨意能让自己保持清醒:“你也一样,一直用魅惑之术对我,可安了什么好心?”
徐文丽闻言笑道:“二十多年没见,我能有什么坏心?真正的负心汉,却来冤枉人家。”说着眼波流转,媚意横生。
欧君年瞬间闭眼,身形在迷雾中如鬼魅般闪躲。果然有劲气裂空而来,化作利爪对着他的身形追杀不停。
徐文丽看着他的身影一闪一灭,眼中流露出一丝怀念,转眼间又平静无澜。口中慢慢念道:“假金只用真金镀,若是真金不镀金。”
然后纤纤玉手向着一处空档点去,那道无形之爪如影随形,嗤啦一声,将刚刚闪现的欧君年打了一个趔趄。胸口上,五道长长的痕迹已将他法衣撕烂,露出里边一个硕大的疤痕。
徐文丽看到胸口的疤痕,微微一愣,却被欧君年趁机逃入迷雾当中。她收回手掌,看到指甲当中那抹熟悉血迹,放在鼻前轻轻一嗅,恍如当年。
欧阳海情知自己陷在阵中,丝毫不慌,更不去动什么脑筋,只是一步一步向山下行去。此山既非我所求,不过弃之如昨日。他心中升起一种没来由的欢畅,只觉得若是就此向死而行,这糊涂混账的一生反而有了目标。
这几年里,他深陷愧疚当中,无人得知。只觉自己害了师父,害了朋友,更是连累江燕一家横死。再加上身世之谜,母亲是妖族的自卑,种种一切终于让他对自我彻底放逐,只想摆烂度日。
一度连真炁都无法提到胸口,四肢无力,就连读书看字对他而言都困难万分。
无数个难眠的夜里,酒精只会让他越来越愧,越来越悔。
这个世界,如果没有自己,会不会更好?
所有的兄弟,所有曾关心的那些人都好像与他生活在完全不同的时空。只有他能看清一切,别人却好像找不到他。
直到方才崖顶之上,自一个一个幻梦当中看到父母身上发生的一切,他才终于梦醒。
自己之所以一直停着,无非是觉得这不靠谱的父母才是真正罪人。可如今看来,造成这一切的当事人又何尝不可悲可怜?
所幸自己的父亲想要做这个恶人,让自己一了百了的心终于得偿所望。故此,他放开手脚,只求解脱,反而让慢慢疏散的灵气和魂魄渐渐回归己身。
山路上,他看见范子瑜,只是信口问道:“何时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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