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照水红蕖细细香 鬼子六智破盐商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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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仔细勘察,鬼子六那些自称失窃的富户,大多数都为盐商,丝绸供应商,大多都谎报,逃避朝廷对他们的监察,为的是转移视线,为他们转移财富打掩护。
鬼子六请喻清帮助协查,证实了他的推测。
林梢断裂处,山影若隐若现,竹篱如青纱般半掩着斑驳土墙。聒噪的蝉鸣刺破死寂,衰草萋萋的小池塘里,翻空白鸟掠起涟漪,惊得照水红蕖轻颤,幽幽暗香随着湿热的风,丝丝缕缕钻进鼻腔。
鬼子六拄着藜杖,在村舍外、古城旁缓缓踱步。斜阳将他的影子拉得老长,与满地衰草交织成网。昨夜三更的雨,倒是给这燥热的暑天带来了片刻清凉,可他心中的焦灼却分毫未减。经过连日仔细勘察,那些自称失窃的富户,大多是盐商和丝绸供应商,所谓失窃不过是幌子,为的是逃避朝廷监察,暗中转移财富。
“大人,果然如您所料!” 喻清匆匆赶来,额头上还挂着汗珠,手里紧紧攥着一沓案卷,“城西云锦斋的周掌柜,前日报失三十箱蜀锦,可库房的出入记录显示,昨夜仍有骡车频繁进出,车辙印比寻常货载深得多。”
鬼子六折扇 “啪” 地展开,轻轻摇着:“这些人倒是打得一手好算盘,只可惜,天网恢恢,疏而不漏。” 他目光转向不远处竹林,只见一位青衫老者扶杖而立,鬓角微霜,正是钟墨言的叔父钟峵。
“钟老先生也来赏这‘照水红蕖’?” 鬼子六笑着迎上去。
钟峵缓步走近,袖中露出半卷账册:“六爷好兴致,不过老朽可没这闲情。今早查了顺天府的漕运记录,上月廿三有艘标着‘漆器’的商船抵岸,卸货却动用了二十个壮汉,您说,什么漆器需要这么多人搬?”
三人围坐在塘边石案,喻清铺开舆图,用朱砂笔在运河渡口画了个圈。钟峵从袖中摸出一枚银质证章,上面刻着 “江南盐引” 四字:“此乃两淮盐运使司的密押,周掌柜的商船正是用这东西打通了关卡。”
暮色渐浓,三人移步钟府西跨院。垂花门下,钟清菡身着月白襦裙,正倚着廊柱默诵诗卷,见众人到来,忙上前行礼:“父亲说今日要谈盐铁案,女儿斗胆抄了些相关诗赋,或许能助六爷参详。”
她展开一幅素笺,上面工整地抄录着苏轼的《荔枝叹》:“…… 争新买宠各出意,今年斗品充官茶。吾君所乏岂此物?致养口体何陋耶!” 字迹秀逸中透着锋芒。
鬼子六抚须沉吟:“苏学士此诗直指唐代官员借进贡之名盘剥百姓,倒与眼下盐商行径如出一辙。”
钟清菡指尖轻点诗尾:“‘至今欲食林甫肉’一句,暗讽李林甫弄权。六爷可知,江南盐商近年常以‘文会’之名宴请京官?上月末的‘曲水流觞’宴上,有人竟以‘照水红蕖细细香’为题,暗喻分赃。”
喻清猛地拍案:“如此说来,这些商人不仅贪墨钱财,还妄图用诗词攀附权贵、混淆视听!”
钟峵从书柜深处取出一沓信笺,纸页间夹着几片红蕖花瓣:“这是清菡从盐商文集中摘出的可疑诗句,其中‘红蕖’‘白鸟’等意象反复出现,极可能是他们用来暗指‘白银’‘漕运’的暗号。”
鬼子六折扇轻敲掌心,忽然望向窗外摇曳的荷花:“既然他们爱用风月作幌子,某便索性将计就计 —— 清菡姑娘可愿帮某作一首《鹧鸪天》?就用‘照水红蕖’为题,内里藏些咱们的‘暗号’如何?”
钟清菡敛衽一笑,提笔蘸墨,烛光下,笔尖在宣纸上落下第一笔,窗外夜风骤起,满池红蕖簌簌作响,仿佛预示着一场风暴即将来临。
夜已深沉,钟府书房内烛火摇曳。鬼子六凝视着钟清菡刚写好的词稿,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钟峵踱步至窗边,望着院中的荷塘,突然开口:“六爷,这些盐商行事诡秘,背后定有朝中势力撑腰。仅凭目前的证据,恐怕难以扳倒他们。”
鬼子六放下词稿,沉声道:“钟老先生所言极是。但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不知老先生可有何良策?”
钟峵转过身,眼中闪过一丝决然:“老朽在盐商之中,有个多年未曾联系的故交。此人曾是两淮盐运使司的主簿,知晓不少内幕。只是……” 他顿了顿,“此人性格谨慎,轻易不肯吐露实情。”
“既是故交,老先生出面,或许能有转机。” 鬼子六目光灼灼,“还望老先生能助某一臂之力。”
钟峵微微颔首:“六爷心系百姓,为朝廷肃清奸佞,老朽自当竭尽全力。明日,老朽便去会会这位故交。”
第二日清晨,钟峵换上一身普通商贾的服饰,独自前往城西的悦来茶楼。这是他与故交约定的见面地点。茶楼内人声鼎沸,茶香与点心的香气交织在一起。钟峵在角落找了个位置坐下,要了一壶茶,静静等待。
不多时,一位身形微胖、身着绸缎长衫的中年男子走了进来。他目光扫视一圈,看到钟峵后,微微一怔,随即快步走来。
“老钟,多年不见,你怎么突然找我?” 中年男子坐下后,警惕地问道。
钟峵叹了口气:“王兄,实不相瞒,我此次前来,是为了一件关乎朝廷安危的大事。那些盐商勾结权贵,谎报失窃,转移财富,你应该比我更清楚其中的内情。”
被称作王兄的男子脸色骤变,慌忙摆手:“老钟,这话可不能乱说!你我都已是半截身子入土的人了,何必再卷入这些是非之中?”
“王兄,你我曾一同寒窗苦读,立志要为百姓谋福祉。如今眼睁睁看着这些奸商为非作歹,你就忍心吗?” 钟峵目光恳切,“六爷正在彻查此事,只要我们能提供确凿的证据,定能将这些蛀虫一网打尽。”
王兄沉默良久,终于从怀中掏出一个油纸包,小心翼翼地打开,里面是几本泛黄的账本:“这是当年两淮盐运使司的内部账本,上面详细记录了盐商与官员的勾结往来。我一直将它们藏着,就是盼着有一天能派上用场。”
钟峵接过账本,激动地握住王兄的手:“王兄,多谢你!有了这些,那些奸商再也无法狡辩!”
就在这时,茶楼外突然传来一阵喧闹声。几名官差气势汹汹地闯了进来,为首的正是盐商周掌柜的侄子。他目光在茶楼内扫视一圈,锁定钟峵二人,冷笑道:“好啊,果然在这里!有人举报你们私通乱党,图谋不轨,跟我走一趟吧!”
钟峵心中一紧,迅速将账本藏入怀中。他知道,一定是有人走漏了风声。但此刻,他已无路可退。
“且慢!” 就在官差准备动手时,一声大喝从门口传来。鬼子六带着喻清等人阔步而入,目光如电,“本王在此,看谁敢放肆!”
周掌柜的侄子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但仍强作镇定:“六爷,这二人私藏禁书,意图谋反,卑职职责所在,不得不……”
“禁书?” 鬼子六冷笑一声,“来人,给我搜!”
官差们在茶楼内一番搜查,却一无所获。周掌柜的侄子额头冒出冷汗,心中暗自咒骂通风报信的人办事不力。
鬼子六走到钟峵身边,低声问道:“老先生,东西可在?”
钟峵微微点头,将账本悄悄递给鬼子六。鬼子六接过账本,神色凝重:“周掌柜的侄子,你还有何话可说?这些账本足以证明盐商们的罪行,以及他们与朝中官员的勾结。”
周掌柜的侄子双腿一软,瘫倒在地。他知道,一切都完了。
在钟峵的帮助下,鬼子六掌握了盐商贪腐的关键证据。一场震动朝野的大案,即将拉开帷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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