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药园毒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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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明前的青林镇笼罩在灰蒙蒙的雾气中，程岩背着昏迷的莫无涯，沿着泥泞小路向镇南废弃药园摸去。老人肩膀上的伤口已经发黑，呼吸微弱得几乎察觉不到。

\"坚持住，莫前辈...\"程岩咬了咬牙，额头渗出的汗水与晨露混在一起。他右臂的金纹因为持续输出太虚真气而变得更加明显，如同活物般在皮肤下缓缓蠕动。

废弃药园的轮廓在雾中若隐若现，倒塌的篱笆和长满野草的田垄诉说着这里的荒凉。程岩警惕地环顾四周，左手始终按在腰间的短剑上——那是从白面煞君手下身上搜来的。

\"你来了。\"紫衣女子的声音从一间半塌的草屋后传来，\"还带了客人。\"

程岩猛地转身，看到女子倚在一棵枯树下，面纱上的眼睛在晨光中泛着冷冽的光。

\"你早知道会这样。\"程岩声音沙哑，\"北境魔宗的丧魂钉，除了他们自己人，谁会解毒？\"

女子轻笑：\"聪明。不过你错了——我不是魔宗的人，至少现在不是。\"她走向前，看了眼莫无涯的伤势，\"情况比我想的严重，白面煞君的毒又精进了。\"

\"少废话！\"程岩压抑着怒火，\"你要我杀司徒玄，我要解药。交易还作数吗？\"

女子没有立即回答，而是绕着程岩走了一圈，目光在他右臂的金纹上停留许久：\"有意思...太虚血脉和王室血脉在你体内共存，按理说应该互相排斥致死才对。\"

程岩心头一震——她怎么知道王室血脉的事？

\"别惊讶，\"女子仿佛看透他的心思，\"我调查你很久了，程岩，或者说...六王子殿下。\"

这个称呼让程岩浑身紧绷。女子咯咯笑了起来：\"放松，我对你的王子身份没兴趣。我关心的只有一件事——你真的有能力杀死司徒玄吗？\"

\"证明给我看。\"女子突然退后几步，从袖中滑出一把细剑，\"三招之内，碰到我的衣角，我就给你解药。\"

程岩轻轻放下莫无涯，深吸一口气。体内太虚真气因为愤怒而沸腾，右臂金纹开始向肩膀蔓延。

\"一招就够了。\"他沉声道。

紫衣女子刚摆出起手式，程岩已经动了。他没有使用任何花哨的招式，而是将太虚真气全部集中在右手，直接抓向女子面门！

女子显然没料到这种近乎野蛮的打法，仓促间挥剑格挡。程岩不躲不闪，右手硬生生抓住剑刃！太虚真气与剑身相撞，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你——\"女子瞪大眼睛，想要抽回剑，却发现剑如同焊在程岩手中一般纹丝不动。

程岩额头金纹大亮，右手猛地一拧，精钢打造的细剑竟然被硬生生扭成麻花！与此同时，他左手成爪，直取女子面纱。

\"嗤\"的一声，面纱被扯下半边，露出一张精致却苍白的脸，右颊上有一道狰狞的疤痕。

女子惊呼一声，急速后退。程岩没有追击，而是站在原地，压抑着体内翻腾的真气——刚才的爆发让金纹已经蔓延到锁骨位置，剧痛如同千万根针在扎。

\"满意了吗？\"程岩强忍痛苦问道。

女子摸了摸脸上的疤痕，眼中闪过一丝复杂：\"比我想象的强...看来传言不假，你真的得到了太虚完整传承。\"

她走向草屋，推开门：\"进来吧，我带你去见'不死草'。\"

程岩背起莫无涯跟上去，发现草屋内部别有洞天——地面上有一个隐蔽的活板门，通向地下。沿着潮湿的台阶下去，是一间设备齐全的密室，各种草药和器械整齐摆放。

一个佝偻着背的老者正在研磨药材，听到动静头也不抬：\"又带伤员来了？这次是谁？\"

\"太虚一脉的莫无涯，中了丧魂钉。\"紫衣女子说。

老者这才抬头，露出一张布满皱纹的脸，眼睛却亮得惊人：\"莫无涯？他还活着？\"看到程岩背上的老人，他连忙清理出一张石床，\"放这儿！快！\"

程岩小心地放下莫无涯。不死草检查伤势后，脸色变得凝重：\"毒已攻心，常规方法解不了。\"

\"什么意思？\"程岩急问。

不死草没有回答，而是看向紫衣女子：\"寒烟，你确定要救他？他是太虚护法，与我们...\"

\"救他。\"被称为\"寒烟\"的女子斩钉截铁地说，\"这是交易的一部分。\"

不死草叹了口气，从架子上取下一个黑玉小瓶：\"这是'九转还魂散'，能暂时压制丧魂钉的毒性，但治标不治本。要彻底解毒，需要两样东西——玄天玉和北境魔宗的'千年雪莲'。\"

程岩接过小瓶：\"玄天玉在王城，那雪莲呢？\"

\"魔宗总坛。\"柳寒烟冷笑，\"不过巧的是，司徒玄三日后会秘密前往王城，随身携带的宝物中...正有一株千年雪莲。\"

程岩瞳孔微缩——在《玄界传说》游戏中，司徒玄确实有个隐藏剧情，他定期会去王城向国主献上雪莲，以维持某种秘密协议。

\"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程岩试探地问。

柳寒烟摸了摸脸上的疤痕：\"因为这道疤，就是拜他所赐。我曾是北境魔宗七煞之一'紫煞'，负责保管雪莲。直到我发现司徒玄与魔宗暗中的交易...\"

不死草打断她：\"闲话少说。小子，这药只能维持七天，七天内不彻底解毒，大罗金仙也救不了他。\"

程岩点头，小心地给莫无涯服下药粉。片刻后，老人的呼吸平稳了些，但脸色依然灰暗。

\"现在，说说我们的交易。\"柳寒烟坐在一张木椅上，\"司徒玄三日后会伪装成商人，从西门进入王城。他身边通常带着两名七煞成员，白面煞君很可能也在其中。\"

程岩思索片刻：\"我需要更详细的情报——他的路线、伪装身份、随身护卫的具体实力。\"

\"这个自然。\"柳寒烟从怀中取出一卷羊皮纸，\"这里有司徒玄的行程安排和弱点分析。不过...\"她意味深长地看了程岩一眼，\"你真的打算一个人去？以你现在的状态，恐怕连王城都进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