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问道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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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霄界西南，散修联盟总舵。

一座通体白玉砌成的高塔直插云霄，塔身刻满古老道纹，散发着沧桑悠远的气息。这便是闻名九霄的\"问道塔\"，相传塔顶藏有上古真仙留下的无上道藏。

程岩三人站在塔前广场，周围人流如织。与古族的尊贵、龙族的排外不同，散修联盟鱼龙混杂，各种奇装异服的修士往来穿梭，反倒让他们不那么显眼。

\"检测到高阶能量波动，\"柳寒烟的数据眼微微闪烁，\"塔顶有合道巅峰存在，疑似守护者。\"

苏雨晴指尖星芒流转：\"塔身有道韵流转，应该是第六子座的力量。\"

程岩点头，目光落在塔门前的石碑上——\"问道先问心\"五个大字苍劲有力，隐隐有摄人心魄的力量。

\"看来这问天道人，不简单。\"

正当三人准备入塔时，一道懒洋洋的声音传来：\"三位面生啊，新来的？\"

转头看去，是个邋里邋遢的老道士，抱着酒葫芦靠在石狮子上，醉眼朦胧地打量着他们。

程岩拱手：\"前辈可是问天道人？\"

\"哈哈哈...\"老道士大笑，\"那老不死的在塔顶闭关呢，老道我只是个看门的。\"

他晃晃悠悠起身，突然凑近程岩，酒气扑面：\"小子，你身上有股熟悉的味道...\"

程岩心头一凛，太虚王座的气息竟被察觉了？

老道士却已退开，摆摆手：\"要登塔就快去吧，今日是'问道日'，闯过九层者可得道藏一卷。\"

说完便哼着小曲走开了，仿佛刚才只是随口一问。

\"不简单，\"柳寒烟低声道，\"他的能量读数波动异常，最低时如凡人，最高时...超过检测上限。\"

程岩若有所思：\"先登塔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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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层问心

踏入塔内第一层，景象骤变。

原本的石室化作无边云海，一道苍老声音在虚空回荡：\"问道先问心，第一问——何为道？\"

程岩还未回答，云海中突然浮现无数画面：幼年习武、太虚宗修行、玄天界征战...每一幕都是他的人生重要节点。

\"幻境？\"苏雨晴警惕地看向四周。

\"不，\"程岩摇头，\"是心象投影。\"

他朗声道：\"道即本心。\"

云海翻腾，凝聚成一条天梯通向二层。

第二层是火海炼狱，考验意志；第三层是金山银海，考验贪欲...三人一路闯过前八层，终于来到最后一关。

第九层空无一物，唯有一面青铜古镜悬浮中央。镜中映出的不是他们的倒影，而是一团模糊的光影。

\"最后一问，\"镜中传出沧桑声音，\"可愿为道舍身？\"

程岩刚要回答，镜面突然剧烈波动！光影化作狰狞鬼脸扑来：\"撒谎！你根本放不下那两人！\"

恐怖的精神冲击直袭识海，程岩闷哼一声，太虚王座虚影自动护主。苏雨晴和柳寒烟也同时出手，星芒与数据流交织成网。

\"破！\"

程岩一声厉喝，青金光华爆发，鬼脸惨叫消散。古镜\"咔嚓\"裂开，露出通往塔顶的阶梯。

一个白发老者不知何时已站在阶梯尽头，正是问天道人！

\"好一个'道即本心'，\"他抚须微笑，\"敖天那老龙说的没错，你果然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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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座之争

塔顶密室，问天道人取出一盏青铜古灯，灯芯无火自燃，散发出温暖光芒。

\"第六子座'心座'，掌七情六欲。\"他轻抚灯身，\"千年守护，今日终于等到主人。\"

程岩却未立即接过，而是反问：\"前辈似乎早知我会来？\"

问天道人笑而不答，突然抬手一点！

程岩眼前一花，竟置身于一片血色战场——正是当年玄天界对抗灰雾的场景！但诡异的是，战场上所有尸体的脸，都变成了苏雨晴和柳寒烟！

\"心座考验，\"问天道人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若至亲至爱皆因你而死，道心可会动摇？\"